安乐乐被师兄挂断了电话,无奈地对着荣轩说道,“荣轩哥,那就这么定了吧,过几日是师父的寿辰,正好明日我带着他们回去帮着师兄准备准备。”
荣轩点头,“那咱们过几日再见!”
言语中荣轩已经透露出他和师门的关系匪浅。
安乐乐点头。
正在这时,司英和白晴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梳洗之后的白晴,虽然已年过半百,但仍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的美人却被那样的渣男害得家破人亡,半生漂泊,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让他受了那么多的罪,最后还得靠他伏低做小,百般筹划才得以出了那个虎狼窝。
安乐乐在心中百转千回,叹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司英,这些年虽然自由,但心中有恨,怎么能好过。
她连忙来到司英的身边,小声地问,“司姨,你还好吧?”
司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司英转身对着司默亮说,“你母亲身体不好,不方便长途跋涉,住酒店又不安全,暂时先住在我这,等她的身体恢复了之后,你们再走吧!”
司默北皱眉,明显不同意。
但看司英的态度,他也不想扫了妈妈的面子。
安乐乐也不同意,因为她现在特别讨厌司默亮,但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可福婶却不干了。
“老夫人,您如果这样安排,我一个人可伺候不了这么多人,您再派些人手过来吧!”
司英知道福婶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连忙点头,“好好,没问题,你只跟着我,别的事情都不用你做!”
福婶瞪了白睛一眼,这才站到司英的另一边,懒得搭理她们母子。
司默亮低头,想起母亲当年做的事情,实在过分,也不怪让司家下人都对她痛恨成这样。
可那能怎么办呢,她到底是自己的亲妈啊!
“妈,咱们回房间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您明天再和司老夫人聊。”
白晴点了点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司英,在众人面前又给她鞠了一躬,这才跟着司默亮走了。
司英看了一眼拄着拐杖的儿子,冷哼了一声,“下次别再让我看见那个姓苏的女人,否则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说完,拉着安乐乐的手就走了。
荣轩和顾医生两人对视一眼,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看来,自己的好友现在非常地不受家中的两位女主人待见啊!
就连受这么重的伤,从回来至今,都没见司老夫人问一声,伤得怎么样?疼不疼啊之类的!
看来他的家庭地位明显是最低的啊!
司默北瞪了他们一眼,这才拄着拐杖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乐乐明天回师门,他也不得不回去,看着那个女人的架式,即使将关系挑明了,看来她也是不能同自己一起同行的。
算了,暗中派人保护就好了,自己还是像往年一样,和荣轩一起回去吧!
司英拉着安乐乐的手刚进屋子里,就再也没有在外面装的那样坚强,她脱掉外套,安乐乐接过来,挂了起来。
“乐乐,快给司姨拿些药膏过来!”说着露出了胳膊上还有身上的擦伤。
虽然不严重,但是和衣料摩擦着,很不舒服。
安乐乐刚要推门出去,司英叫住了她,“乐乐,这事别让任何人知道。”
“放心,我不会让司默北知道的,你是怕他担心对不对?”
“那个臭小子我懒得理他,我是怕白晴知道我也受伤了,在心里笑话我!”司英要强,要面子,虽然大度,但是在情敌面前,却不能有半点的示弱。
安乐乐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这才出门去取药。
今天的司家老宅到处都是人,每五步一个监控摄像头,每十步一名保镖,虽然司默雨的计划失败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司宏飞还有没有留后手,有没有再安排其它的计划。
“你受伤了?”安乐乐取完药往回走,正迎面碰上准备回房间的司默亮。
“和你没有关系!”说完,一脸冷漠地越过他,摆明了不想理他。
可他们的对话却被小豆子听见了。
忙冲上来,紧张地问,“师姑,你受伤了?你等着啊,我去拿咱们的灵药!”
安乐乐一听,眼睛一亮。
练武之人常有损伤,师兄研制的这款药膏擦上以后,保你三天恢复如初,但缺点就是因为药材太贵,所以产量特别低。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弄到这样的好东西。
安乐乐接过药膏,想着明天上山再到大师兄那弄出几瓶,“谢谢小豆子,明天到你师父那我再弄些好东西,还你!”
小豆子崇拜地看着安乐乐,心想,跟着师姑混,果然比那抠门的师父要好很多。
安乐乐理都没理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司默亮,赶忙回到司英的房间。
却没有看到司默亮对着她的背影再一次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安乐乐没有看到,可司默北通过监控却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自己的情敌又多了一个。
好在,安乐乐看不上他,他过一阵子就会走,为了母亲,等他参加完师祖的寿辰回来之后,再收拾他吧!
取过身边的拐杖,他艰难地起身,向司英的房间走去,这个女人受伤了,虽然外表看着没有什么事,但没有亲眼看见伤口,他还是不放心。
没有敲门,他直接就走了进去。
却见安乐乐是在给司英上药,看见妈妈看他瞬间又要发怒的眼神,他打开门又退了出去。
司英指着司默北的后背,唉声叹气地说,“乐乐,这个儿子我是白生了,一点都不随我,看人的眼光太差。
那个苏妍你知道吗?为了活命,竟然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脱衣服要勾引司默雨,可人家司默雨看不上她,让她换个方法取悦他,她竟还不知廉耻地学狗叫。
我在后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样的女人,我们司家可要不起!
再看看,如果不是她,我那傻儿子怎么会受伤?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白晴就是例子,她被司宏飞关在哪里,你知道吗?
她刚才对我哭诉,他被司宏飞那个畜生就关在城堡的地下室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却还要被逼着靠身体为他拉拢人脉,否则,司宏飞就要弄死她的儿子。
她的身体早就完了,顶多还能活一年。
乐乐,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