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乐吓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门口就有两名弟子看守着。
虽然能保证任何人不得入内,但如果发出一点声音,被外人听见了,那么她和师尊的一世英明啊!
安乐乐大气不敢喘,却见司默北抱着她一个翻身来到柜子面前,伸手不知按了哪里的机关,只见柜子的后壁瞬间打开,里面灯火辉煌。
强光让安乐乐不好意思地一下子将头埋进了司默北的怀里。
司默北很满意安乐乐的表现,顺着地下通道,他推开了安乐乐房间的门。
将所有的窗帘拉上,这才开了灯。
安乐乐从司默北的身上下来,好奇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司默北,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为什么我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机关!”
司默北笑着看了看她,扯开自己腿上的绷带,拿过药膏,对着安乐乐说,“如果小师姑能再帮我上些药,我好得快一些,我也会早点带你参观一下长青门的地下宫殿!”
“真的?你没骗我?苏妍也知道?”安乐乐试探着问。
司默北冷哼一声,“这里,只有掌门和掌门夫人才有资格知道,其他人,知道之时也是她的死期到了!”
安乐乐还没有体会这里面的意思,她还在好奇地继续对着柜门东敲敲西看看的。
司默北见她不理自己,像是自言自语地又说,“所以,安乐乐,你知道了这里面的秘密,这辈子只能做掌门夫人了。
从你搂着我脖子跟着我走进秘室里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份就只能是司夫人。”
安乐乐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她突然想到今天自己对小夏说的让她烦恼的事情。
没想到小夏给她出的馊主意,在这个关键时刻用上了。
安乐乐还是没有接司默北的话,她装成很累地样子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然后又拿着旁边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想喝,就被司默北抢了过去。
“安乐乐,这是隔夜的水,喝了对身体不好!”
安乐乐好像被司默北抢水的动作吓到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迷茫地打量着屋子和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问。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司默北看向安乐乐快要哭的样子,心疼地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是他刚才的问题将她逼得太紧了吗?
“安乐乐,你还记着你是谁吗?”
安乐乐点了点头,与司默北拉开了一段距离,“我是安乐乐,你是谁?为什么你能抱我?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头疼!
好像我们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乐乐甩开司默北的胳膊,又后退了几步,她抚着额头,指着他,“你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
司默北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原本的甜蜜一下子变成了抗拒。
“安乐乐,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安乐乐摇了摇头,继续后退。
现在她满脸都是害怕的样子,这让司默北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看着她离自己远远的站着,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后,司默北败下阵来,只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安乐乐浑身肌肉都紧张地快僵硬了,直到看司默北走了,她才放松下来。
她刚想揉揉脸,将这副担惊受怕的表情换走,却听见门又响了。
她双手顺势抱住自己的头,摆出一副特别难受的样子。
司默北将二瓶矿泉水放在桌子上,低声交代了一句,“你先睡会,休息休息,也许就会什么都记起来了。”
安乐乐点了点头。
这次她看着司默北离开后,直接冲到门边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她这才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可刚打开水,喝一口,敲门声又响了。
安乐乐不耐烦,突然觉得现在的司默北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有点啰嗦,刚走,又回来干什么?
安乐乐马上揉了揉脸,又换回了担心受怕的表情,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小夏。
“小夏,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安乐乐吃惊地问。
小夏看着安乐乐的表情,忙将她推进房间,小心地关上门,“乐乐姐,你没事吧,是司总叫我来的,他说你身体不好,让我过来照顾你的!”
安乐乐这才松了一口气,神秘地笑了笑。
小夏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安乐乐这都是装的。
她好奇地问,“乐乐姐,这回司总想你你答应他什么条件啊?”
安乐乐不禁苦笑,这次真没有难为她,没有让她做什么,却让她知道了一个只有掌门夫人才能知道的天大的秘密。
如果现在她不装失忆,那么以后还怎么离婚啊!
小夏见她不好意思说,自做聪明地问,“乐乐姐,司总是不是想和你那个啊?”说完,还对她使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安乐乐突然想起了这件大事,那就是她要补种一下种子。
这几天正是好时机,如果错过了,将来下了山,那么两个人就真的很难再有交集了。
安乐乐趴在小夏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小夏听完,看着满脸通红的安乐乐,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
忙向外面跑!
安乐乐手托着下巴,坐在灯下,不停在调整着姿势,可哪个都不满意,都不能表现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气得她正双手叉腰,想数落一下自己的猪脑子,平时看电视剧时怎么就不多学学那里面小姐姐的温柔呢!
正在这时,司默北推门而入。
小夏在他身后忙从外面将门关好了,这才笑呵呵地离开。
安乐乐没想到司默北来得这样快。
她放下双手,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小夏说你是我的老公,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司默北面对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般的安乐乐,心软得快要塌了。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记得刚结婚时,有一次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小腿骨折,她只是笑着说没事,不疼,连一个痛字都没有喊。
在他的印象中,安乐乐是坚强的,独立的,永远温温柔柔的没有脾气的一个人。
她对于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要求,所有她能做的事情,她几乎都做完了。
在司家别墅里,根本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操心,所以他对她从来也没有什么牵挂。
安乐乐见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以为他在找自己的破绽,忙又开口,“老公,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