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心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抢回安乐乐的手,站在司英和安乐乐中间。
“司老夫人,不用这么麻烦,乐乐她早上已经吃药了!”说着,她示意安乐乐不要再多说,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回去的事情。
安乐乐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司英走到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司默北因为后背后伤,正俯卧在床上,面向下,听着顾医生说话。
他听见脚步声,以为是荣轩和宇杰进来,也没有抬头。
顾医生一见来人是安乐乐,脑子中第一印象就想到了她那次给司默北的包扎,他还想再看一次,忙起身让位。
“少夫人,你回来得正好!”刚说到这里,就见司默北对他使眼色。
顾医生到了嘴边话转了个弯,“我现在有急事要回医院去,司总就交给你来照顾吧!”
说完,看了一眼司英对自己赞许的笑容,拎着药箱跑了。
简心一看屋子里面的情形,自己也不方便进去!
司总因为后背有伤,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她拉了拉安乐乐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说,“乐乐,我先回公司整理资料,等你忙完,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安乐乐一听她也要走,忙拉住她的手,问,“你要整理什么资料?”
简心指了指里面没有穿衣服的司默北,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她飞快地跑了。
安乐乐没有办法,屋子里现在只剩下司英母子,还有一个相对他们来说,身体最健康的自己。
安乐乐没有办法,回头不自在地对着司英笑了笑。
“司姨,一会儿我要给他包扎伤口,挺血腥的,要不您先出去休息一会?”
安乐乐在司英面前非常不好意思,因为中午的事情,她非常害怕司默北会不理自己或者闹脾气。
如果在司英面前,她没有办法和他讲道理。
司英一听,正中下怀,连忙点头答应。
出去时,还不忘把门从外面关好。
司默北傲娇地在听到安乐乐的声音后,连头都没有抬,他甚至还将头扭到了另一面。
安乐乐无耐,其实她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关心司英,这个时候谁想理他?
她拿起顾医生给她剩下的包扎工具,先给手消了毒,然后拿起镊子给司默北伤口周围消毒,最后将药水倒在药布上,反手就将药布扣在了司默北的伤口上。
司默北疼得肌肉猛地紧缩,疼成这样了,他都顶住了,没有叫出来。
安乐乐本就心虚,也不是故意的,没有想到这药的后劲这么大,她手下的动作轻柔了一些。
没想到她越来越小心,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还嫌弃上了。
“安乐乐,你不愿意的话,可以走了!不用你来照顾我。”
安乐乐没有说话,心里百感交集地眼框都红了。
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司默北觉得自己这句话表达得不够清楚,对着安乐乐又说道,“你不是要出国吗?现在不走,赶飞机就来不及了!”
司默北拿话激她,以为她会和自己吵架,这样她解了气,也能让自己心中这口闷气出去一些,却不想,安乐乐还是没有理他。
司默北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恼怒地将头放在枕头上不说话了。
正生着闷气呢,突然感到自己后背上一凉。
像一滴水落在了上面。
他没有当回事,以为是药水,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难道是那个女人良心发现?哭了?
他想转过身看看,却被安乐乐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只听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轻声说,“别动!”
司默北突然觉是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他被安乐乐的眼泪砸清醒了,想到当时的场面和苏妍的穿着,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话,他也会生气的。
生气意味着什么?
生气就意味着她喜欢他啊!
书上不是都说,女人表里不一嘛,说不要,就是要!
想到这里,他不顾安乐乐的阻拦,扭过身子看着这个口不对心的女人。
果然这女人哭了!
眼睛红红的,见到自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还扭过脸去,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司默北现在转回身,不敢再惹她不高兴,心里在得知她还在意自己时,有了一丝窃喜。
也在想,要怎么才能把这个女人哄好呢?
现在他已经完全忘了他当时被安乐乐气得从酒店房间被大熊架出来的情形了!
安乐乐知道他看见自己哭了,看着他没有说话,又转过头,以为他还在和自己生气,她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轻手轻脚地将绷带拿出来,想为他缠绷带,一看他的姿势,也不能不说话了。
“你可以坐起来吗?”
安乐乐说着,手里拿着绷带就站在他身边等着他起身。
司默北从床上坐起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安乐乐脸一红,扯出绷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另一只手绕到后面。
两个人离得特别近,虽然有一丝缝隙,但现在这个男人呼吸声和心跳她都听得真真的。
换个角度看,有点安乐乐投怀送抱的感觉。
事实在,司默北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时,也这么做了。
他一把搂上她的纤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前。
“司默北,你要干什么?”安乐乐现在是站着,一只手高举着绷带,另一只手极力地想推开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动。
司默北抱着她没有动,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乐乐,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安乐乐一震,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被一个男人如此珍爱的抱在怀里!
自从母亲去世,她就好像一块浮萍,每天都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好不容易可以嫁给心爱的的男人,每天却要为了怎么讨他的欢心而费尽脑汁。
为此她学会了做饭,学会了他所喜欢的一切,却不想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地位。
司默北的这一句话,温柔了安乐乐孤独而又受伤的内心。
可她的理智还在。
她上一刻钟还是亲自将这个男人赶走的,好不容易两个人现在已经决裂了,她怎么还能忍心再伤害他一次?
安乐乐想到这里,忍痛推掉怀里的温暖,故意板起脸说道,“司默北,我们之间已经说得明明白的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这话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放开我,给你包扎完伤口,我就要回去了!”
司默北脸皮特皮厚地抱着安乐乐不松手。
“安乐乐,你是爱我的,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回来?”
“不,司默北,我回来不是看你的,我是知道司姨生病了,所以才回来的。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和司姨分担一些。
你真的不用自作多情,我给你包扎伤口,也是因为顾医生有急事,所有我才——”
安乐乐正在为自己找尽一切理由,忽然嘴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