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笔?王亚生一愣,世人所说的春秋笔,不过是形容那些史书据实书写,字寓褒贬,不佞不谀。但是还有一种春秋笔,便是当年养成了浩然正气的大儒所用的笔,而且至少笔诛过一位奸佞之臣。
这种春秋笔存世极少,而且无不都是极品,可以说挂在床头都可以当一张永久使用的驱邪符,凡等魍魉莫敢靠近。
而且有一点,这春秋笔用来化作符笔效果可比之前王亚生想象的狼毫笔之类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王亚生推门而入,栗老自然也看到了,冲着王亚生点点头也没多话,直愣愣的瞪着旁边的干瘦男子。“金俊雄,莫非你以为你们金家在景湘市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呵呵,栗老头,我们金家能不能只手遮天你也管不着。这春秋笔我可是准备用来做金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贺礼,嘿,你要是不卖给我,你这门铺也别想开了!”被称作金俊雄的干瘦男子冷冷的笑道。
听了这话,再联系下刚刚那声呵斥,王亚生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典型的一出豪门子弟依仗权势,想强买强卖啊!五十万想买春秋笔?一根笔杆子都别想买到!
虽然不知道这个金家是什么来头,但是王亚生艺高人胆大也不怕事,道,“栗老头,你这是准备把我的春秋笔卖给别人呐?昨天说好的一千万,今天就准备五十万卖人?”
金俊雄听这话一愣,打量了王亚生一眼,也不感觉怎么面熟,不由嚷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别乱管闲事!小心出门惹上祸事!”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恶狗不乱叫。你这麻杆难道以为我出门会被狗咬?”王亚生讥笑道。
金俊雄听这话顿时气急,身为景湘市几大豪门世家之一的子弟,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怒道,“你小子活腻了是吧!有种报上名来!”
王亚生轻蔑一笑,这和这几天看的小说里面桥段好像啊,难道反派都喜欢这样叫嚣?
“你老子我姓王!王亚生!”
“王亚生?好你个小子……”金俊雄正气着突然一怔,“王?王亚升?你是曲明市的王亚升?”
金俊雄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显然王亚升这个名字让他感觉到了恐惧。
王亚生一愣,什么曲明市的王亚生?难道曲明市还有人跟自己同一个名字?眼眸一转,王亚生乐道,“不然你想怎的?”
这话显然是往那个未曾谋面的王亚升泼脏水了,可是金俊雄却是以为眼前就是那位曲明市的王亚升,咬咬牙道,“行!老子这次认栽,不过王亚升你给我记住了!这里是景湘市不是你们曲明市!这次给你个面子!”
说完,金俊雄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脚步显然有点慌乱,跨过铺门的门槛时还绊了的踉跄。
等金俊雄一走,栗老这才有些焦急的说道,“小王,你这回可是有点麻烦了!王亚升在曲明市名头可大着哩,你这冒充他,这要是被知道了那整个景湘市的豪门都会成为他的打手!”
王亚生听这话却是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好歹我也是个仙师不是么?”
栗老顿时哭笑不得,“你这家伙,别以为有些神奇手段就不得了了。这世界上能人多得很!”
虽然王亚生手段神奇,可是这家伙跳脱的性格,栗老实在没办法把他跟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师联系起来。
王亚生赶紧摆摆手,“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来来来,栗老,刚刚那什么春秋笔总得给我看看吧。好歹我也是帮你赶走了一个恶少!”
“得,别说你也贪图我的宝贝哈!那金俊雄虽然是金家的人,但不过也就是个旁系,老头子我可不怕他!”
栗老嘴上是不领情,但是还是进了里间,不出半刻就拿出一个灰扑扑棕红色长条木盒来。摆在桌上,道,“这只春秋笔应该是当年抗元名将文天祥使用过的。”
春秋笔不看工艺,只看使用者是谁,在什么时间段用过。如果仔细的话,看其受到了多少的浩然正气的灌输,使用者浩然正气的程度。
文天祥不用说,一首正气歌,留取丹心照汗青可以说是气贯长虹,能与之比肩的少之又少。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很是普通的小号狼毛笔,中锋,笔头圆润还带着一抹朱红,除此之外全无墨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只崭新的毛笔。
栗老做了个手势便站立一旁,虽然毛笔并不是什么易碎品,但是这过手还是多年的规矩比较好。
王亚生也没在意,从盒中拿起毛笔,很随意的晃了晃,接着甩着转了几个圈……栗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春秋笔在王亚生手里好似个有生命般围着指尖旋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好半晌,王亚生才满意的停下来,这春秋笔手感极佳,比当初山村里山上砍毛竹,捉野兔做的笔好出太多了。这转笔的习惯倒是当初画符留下来的,能够很快的顺应好毛笔,增强手感同时也能将放置一段时间的毛笔捋顺。
可是这一幕栗老看来都快气爆了,“你这小子!这是一支文天祥用过的,价值千万的春秋笔!不是街边二块钱一支的圆珠笔!”
“额……”
栗老也不等王亚生答话,气哼的将春秋笔一把夺过,轻轻的放在盒子里,捧着盒子就跑进里屋去了。
王亚生一拍额头,忙道,“栗老头,你听我解释,这是习惯,习惯!”
“习惯你个头!我xx要是再让你碰我收藏的宝贝,我就不姓栗!”栗老在里屋叫着,不一会就跑了出来,冲着王亚生吹胡子瞪眼,“你小子还呆这干嘛!一边给我凉快去!”
栗老显然真是生气了,不但冒了粗口,连老头的自称都懒得用了。
“栗老头,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吧!不就是一支春秋笔么?别说是文天祥的,赶明儿我把成吉思汗的都给你弄来!”王亚生道。
“成吉思汗能有春秋笔?”栗老斜了王亚生一眼。“吹牛能不能打下草稿?”
“嘿嘿,栗老,别这样,我就说说。”王亚生厚着脸皮凑近道,“那啥,栗老,能不能把春秋笔借我用用?就借用一下!”
一听这话,刚刚要消下去的气差点又要冒出来了,栗老抽起摆在台上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一根木棒子,冷目瞪着王亚生,“老头子想抽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瞧栗老那神色跟当初家里老爷子拿木棍子要教训自己的模样几乎一致,王亚生多年的心理阴影顿时就往外扩大,忙道,“别别别,我这不是手里符快用光了么?就借你的笔画几张,栗老头你别这么小气啊!”
“符?就那天李缺德家里用的那种?”听到这话,栗老抬起的棍子收了收,眼珠子一转,脸上的怒容全然不见,“行!可以,不过老头子我有个条件!”
“您说,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三五个也不成问题!”王亚生一见有戏赶忙道。
“嗯,就一个。你用春秋笔画的符,咱们四六分,你四我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