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生在小洋房里享受了一天奢侈的生活便接到了栗老的电话,材料已经准备好了。
显然,这次栗老对王亚生画符很是重视,等到王亚生到了栗老的店铺,所有东西都已经摆在案上。
朱砂是一块原矿,还未研磨,观其成色非常鲜艳,如滴血。
“居然是一块鸡血石!”
王亚生很是惊讶,鸡血石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朱砂,非常稀少,栗老显然是花了大心思才弄到的。
“一个老友正好欠老头一个人情,于是老头就将这块鸡血石要了过来。”栗老很是矜持的笑了笑,然后指着旁边的几个物件继续道,“这是以前的御纸世家大师留存下来的黄表纸,为数可不多。这三张纸可是要了那老头的命了!”
“砚台就不说了,店里的存货,乾隆帝书房案头上的。”
“然后香烛是聚福寺智光老头那拿的,这老头做香烛可是有一手。”
“最后这两坛子里,一个是惊蛰当天的无根水,一个天居井里的井水,呐,这里还有一只三年的大公鸡,就看你要用哪种了。”
听着栗老那故作淡定,但是又充斥的装逼感,王亚生不由笑了,“栗老您这准备还真是充足了,我说怎么一进门就有一股鸡屎味。”
“你这小子,说好的五五分,老头能不准备充足点?”栗老道。
“行,您是大股东!”
王亚生笑了笑,开始进行画符的准备工作。
一般的道士画符,要选好时节和时辰,焚香沐浴三天,持净口净身咒祷告祖师,七天之后凝聚浑身精力才能开始画符。
但是王亚生可不用那么多手段,点燃一根香,端平一无根水,连念三遍净口净身咒而后将水一饮而尽,这便做完了一半准备工作。而后将书案朝东方而放,点燃香烛,不祭祖师祭苍天。
王亚生所有的术法修为全部源自于老爷子,而老爷子好似自学成才,以苍天为师。
“弟子王亚生,现摆香案,摆祭品,焚香祷告。”
手在大公鸡脖子上一抹,一抹血箭飞出,大公鸡却动也不动,任由鲜血流到碗里。而后手掐法决往那鸡血石狠狠一拍,坚硬的石头顷刻间化作粉砂,法力一引全都轻飘飘的落到了砚台中。
王亚生手再一翻,将装着鸡血的碗往砚台上一扣,鸡血全部落到砚台中滴血不剩。
法力凝聚如棒,在砚台中搅动一番,那鸡血和朱砂便混做一体。而后王亚生又抄起一刀黄表纸,手指轻轻滑过,如同锋利的尖刀般画出一条条裂痕,不出片刻一张大纸便化作四十八张大小不一的八叠纸。
符纸的大小不等,但无不以门公尺为准的凶吉位上,王亚生估计着自己要画的符采用了四凶四吉之数。
挥动狼毫笔,在砚台中沾了沾,撇了撇,便挪纸挥笔。提笔如抬山,下笔如走龙,顷刻间一张符便画成。
符有符头,符胆,符脚三部分,不同派别的人所画的都不尽相同,但是符头无不是三清或是众神,但是王亚生的符头却只有一个特殊的符号,用作今意,便是天。这符,请的不是三清不是诸神,而是这片苍天。
要是懂行的人来看王亚生画的符绝对会笑他不自量力,纵古至今哪位修士敢以一符而号令天?可是如果再看到那符画完之后蕴起的紫雾绝对会吓傻。这代表这张已能号令苍天的符已经成功了。
当然王亚生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他也曾经跟老爷子质疑过为什么书上的符都是请这个神啊,那个神啊,怎么自己画就直接是叫上神的上面的老天了。可是王亚生奇怪的是,如果自己以众神为符头的话,符还没画完这纸直接就废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奇怪的符头了。
一张接一张,八叠纸,画了八种符。
祛病、镇煞、护身、避邪、勾魂、令鬼、刀兵、裂解。
当然,八种符以四吉为多,是给栗老准备的。虽然说是五五分,但是王亚生可不准备把这极具杀伤力的四种凶符给栗老。
勾魂能轻而易举的将一个普通人的魂从体内勾出来,魂魄离体,那这个人直接就成了植物人了。令鬼自然是能驱使鬼类,刀兵能形成无形的刀兵杀人,裂解那就更是凶残了,用在金刚石上都能让其四分五裂更别说是人了。
这类凶符完全就是代表着一条人命,而且还是查不出头绪的那种。
栗老全程看着王亚生画符,对王亚生的能力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平常人根本就见不到画符这类事情,更别说王亚生这神乎其神的手段了。
真正肯定了王亚生的能力,栗老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
“呐,栗老,说好的五五分,我可没赖账!”
王亚生将六张祛病、镇煞、护身、避邪符交给栗老,并解释了一下这符的作用。
祛病符就不用提了,现在王亚生能力又进步了一些,可以说是垂死的人都能吊起半条命来,一般的大病完全符到病除。镇煞符完全可以用于镇宅安神之用,护身符可以抵得一次致命的外来伤害而且是随身携带就起效果的。
避邪符对于鬼类有奇效,只要不是那些千年老鬼,鬼王之流效果绝对杠杠的。
也就是王亚生画的符有这些效果了,相比那些平常的修士,那完全就是火箭炮和小步枪的差别。
将符递给了栗老,看着栗老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王亚生就有点郁闷了,“栗老,你想说什么?”
“哎,”栗老叹了口气,“老头我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小王你帮忙了。”
其实栗老想要的也是很简单,毕竟年龄也到了这个阶段了,对那个离家三年的儿子越发的思念。可是现在音讯全无,满满人海又到哪里去找?发动媒体那些,栗老又自觉丢不起这个人。
“喔?这事情倒是简单了。”
听着栗老的请求,王亚生很轻松的笑了笑,“其实看栗老您的面相,并不是那种孤老终生的人,是有膝下子孙满堂之相。不用我帮忙您儿子自然会回来。不过栗老您想现在就知道您儿子的去处也很简单,只需要他的生辰八字就行了。”
“喔?”栗老眼前一亮,赶紧将儿子的生辰八字的说了出来。
王亚生运起山医命相卜的卜之术,直接掐指算起来。看起来就好像江湖术士的算八字之类的手法,这是流传了很久也是很普遍的方式。可是王亚生运起法力,想算一个普通人还是很简单的。
不出片刻,王亚生便眼前金光一闪,嘴角一咧,“您儿子现在就在景湘市,估计不久就回回来了。而且……嘿,还给您带了一个大惊喜。”
“真的?!”栗老大喜。
“比真金还真,到时候记得请小哥我喝喜酒哈!”
王亚生哈哈大笑,收好了符纸,撤了香案便离开了栗老的店铺。
栗老到王亚生出门整个人还处在乐呵的状态中,“好啊,好啊!喝喜酒……等等,喝喜酒?诶,小王,你跟我说清楚,喝什么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