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学姐玩累了钻回老槐木项链里了,王亚生便倍感无聊的坐在大厅旁边的休息沙发上,看着这些近乎疯掉的赌徒玩耍。这段时间他给杨家打了一个电话问杨秀玉的情况,杨老爷子说秀玉的情况还那样,不过因为他之前作法的关系,秀玉现在清醒过来了,意识还算清醒。
王亚生听到这消息高兴了一下,说只要醒过来就好,接下来把药引子给她吃下去,再吃一些解毒的药剂就能恢复了。接着又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杨老爷子听说王亚生这么容易就要跟大老板见面了,直夸他有办法,还说这富豪就连杨利民的面子都不给,想要见一面真是好比是难如登天。
瞧着这阜成路来的时间没头儿,王亚生便决定在这喧闹的空间里修炼自己的耐性和定力,于是就寻了个朝东的沙发盘膝而坐,在沙发上掐了个手诀,闭目养神。
楼上的吴威已经安排人把包厢里的摄像头换了一个,在发现原来是线路断掉的时候,众人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明显不像是老化或者是遭到什么虫蚁啃食的杰作,好像是被人生生拉断的一样。
王亚生的所有行为都被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吴威的耳朵里,因为刚刚阜成路来电话说自己暂时又有其他事情耽搁了,嘱咐吴威要密切注意王亚生的动静,看他都在赌场里面干什么,到底是不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奸细,还是真是新手小白。
吴威见到王亚生坐在沙发上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开始还觉得他在故弄玄虚,可是在经过一个小时时间见王亚生还在那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的时候,吴威终于觉得王亚生有点不一样了。
如果一个人不是长期经过训练的话,想要保持腰杆挺直的坐着一个小时不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中间肯定会动动腿晃晃身子什么的。可是吴威听一直盯着王亚生的服务生说,王亚生保持这个坐姿根本动都没动过,就跟睡着或者死了一样。这要不是练过的话,绝对不可能用这个姿势睡觉才对。
吴威学着王亚生的姿势坐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感觉双腿酸麻,动起来很难受,腰也酸疼的好像直不起来了一样,找个服务小姐来给他按了半天才缓过来。吴威再去二楼的围栏朝下面看,见王亚生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坐着,立刻就佩服得不行。
就在王亚生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阜成路终于磨磨蹭蹭的过来了。一名服务生走过来毕恭毕敬的招呼王亚生说,他们的大老板到了,现在请他上去见面。王亚生缓缓睁眼,经过短暂的休息后,他觉得自己耳聪目明的,精神也特别好。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指向下午三点半。这个阜成路竟然让他等了四个小时,中午饭他都没来得及吃,现在突然觉得饥肠辘辘的。早知道会这么晚,他在来的路上就买份煎饼果子先垫垫胃多好。
越想吃的就觉得越饿,王亚生揉了揉有点咕咕叫的肚皮,想着尽快解决完毕之后回去找郭小江他们三个一起吃顿好的去。就这样想着,王亚生再次上到二楼,可是服务生却没有带他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带他朝VIP包厢那边走去。难道阜成路想要直接跟他赌两把么?王亚生轻扯嘴角,这样直接反倒省了他不少事。
服务生带王亚生在一个房门前停下,门口站了四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服务生在门口敲了两下,在听见里面的人让他们进去的时候,这才推开门让王亚生自己进屋。
在门外的时候王亚生听出门里的人不是刚刚的吴威,这个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声带里还带着一丝不那么明显的沙哑,好像是因为经常抽烟的关系。
刚进门口王亚生的眉头就瞬间皱得死紧,因为敏感的他一下子就闻出在这间屋子里有着浓重的烟味,而且是那种很呛鼻子的烟味。
之前王亚生在乡下跟爷爷在一起的时候,爷爷也抽老汉烟,也是呛鼻子得很。可是因为要保持王亚生嗅觉的灵敏度,爷爷从来也不在他身边抽烟,抽完烟还要拍打好久才进屋。每天爷爷还要弄许多药材让王亚生泡澡,去除身上的烟味和一切异味。不过自从来到城里之后,王亚生就没有再泡过药澡了,嗅觉也被城里的种种气味给污染的差点得了鼻炎。
尽管早就习惯了身边同学们偶尔会叼支烟的气味,再加上楼下大厅里面的乌烟瘴气也让王亚生多少适应了一些,可是王亚生还是在进门的时候被呛得咳嗽起来。
“哟,是王兄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大老板等着你呢!”吴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随后走出来拉着王亚生进了屋。
王亚生虽然不喜欢这烟味,可是也不好动作太大的扇风,只好用一只手挡在鼻尖下面,被吴威拉着进了屋。
VIP房间里坐着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看年龄应该有四十来岁,肥硕的脸上长满了横肉,一只大手的两根手指上夹了一根又粗又长的咖啡色雪茄,在看到王亚生进门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目光中却带了一丝审视和玩味,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亚生,很显然是对他这个年纪轻轻就有什么高超赌技的事不是很相信,觉得吴威的描述应该是夸大其词了。
最显眼的应该就是他的那个大光头,加上脖子上跟拴狗一样的金链子了,想必这个人就是赌场的大老板,富豪阜成路了吧?王亚生心想。
王亚生一向奉行的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见到阜成路对自己的态度不咸不淡的,王亚生本来也想用这种态度对阜成路,可是一想自己这次来是有求于人家,还是表现得热情一点的好,于是满脸堆笑的装出一副仰慕已久,又很小白的样子来,对阜成路说:“这位就是这家赌场的大老板吧?我听说您的赌术很厉害,所以才慕名而来的。”
“哦?你听谁说的啊?”阜成路眉头一挑,吐出一个烟圈问道。
“就是跟一些同道中人切磋的时候,无意中聊到您和您的赌场来着。”王亚生的回答也不算有漏洞,不过还是觉得少言慎行的好。
“哦……既然听说过我,我那我也懒得自我介绍了。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我的,不过我先声明一点,我不会什么赌术,玩这个都是靠运气。我听手下人说,你想跟我赌一把?是这么回事么?”阜成路懒散的弹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的烟灰,看来这纯粹就是习惯动作。
“嗯是的。我刚从乡下来没多久,一是想考验一下我的本领,二来么,实际上我是有一事相求,想跟您要点儿东西。”王亚生觉得既然都见到阜成路本人了,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了,直接把来意说明白,让他开个价得了。
“哦?阜某人的东西经常被人惦记,不过敢张嘴向我要的,你还是第一人。说来听听,我看你想要我什么东西?”阜成路听到王亚生这话,眉头挑得更高了,然后深深的看了吴威一眼,看得吴威的后脊梁冷汗连连,心说这姓王的还真是敢说敢造,找大老板的目的真没那么单纯。什么赌一把,那都是借口,要东西才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这王亚生是什么来路,若真是惹怒了大老板,他这管事的位置也别想干了。
“听闻阜老板家里收藏了一个千年的太岁,我有一位朋友中了毒,需要千年太岁入药,不知道阜老板能不能割爱救人一命?我只需要很少的一点就够了。当然了,这报酬您开口,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拿到您面前来。”王亚生学着江湖中人的样子朝阜成路一抱拳,说了这番话。
王亚生的这番话落地,还不等阜成路有什么反应,吴威听了可更是浑身都跟着开始冒冷汗,脑门儿上也跟着冒出细密的汗珠,感觉怎么擦都擦不净似的,没想到这个姓王的小子竟然胆子大到不怕捅破了天,张嘴就想要阜老板命根子一样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想要我的千年太岁?呵呵……”阜成路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清的样子,随后嘲讽的笑了一声,随后无声的颤抖身子,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说王老弟你疯了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可不是这么回事啊,你怎么能坑哥们儿我呢?我可是好心好意给你牵线搭桥,你却瞒着哥们儿整这出。”吴威决定先下手惩治了王亚生,好表现出自己跟这事没关系,否则等到阜老板开口要办这小子的时候,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吴威说着就按下叫保安过来的警报器,阜成路也没拦着,依旧吞云吐雾的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小眼睛在王亚生和吴威身上不停的扫视着,半晌儿之后才放下雪茄,傲慢的瞥着王亚生说:“你觉得你用什么东西能和我这千年太岁等价呢?别说一小片了,你可知道光是我每天割一点下来吃都供不上,我都只好一个星期切一小片下来,怎么分你啊?”
阜成路说话的时候故意拉着长音,昭先出他的内心极其的不耐烦。吴威这时候也是相当的气愤,觉得自己被王亚生给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