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赶紧跑吧!还在这干什么呢?”赵千义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猴子,觉得那猴子怎么都比这门里的东西要好对付一些吧,至少猴子不敢跟王亚生硬碰硬。
“不能走,李教授他们都在里面呢,咱们必须把他们救出来再走。”王亚生缓了一会儿情绪稳定多了。
“啥?这里面唱曲子的真是他们几个?他们在里边干啥呢乐成这样?”赵千义不明白的问道。
“我估计他们几个中邪了,要不然你觉得他们哪个像能唱出这种腔调曲子的人?就算两位教授有可能会吧,那几个年轻人谁能唱这么拗口的玩意?”王亚生分析道。
“那咱们就进去给他们叫醒不就得了?中邪至于给你吓成这德性么?之前你不还那么牛掰么,怎么这会儿就我们俩了,你就萎了?法术不中用了?”赵千义仍旧觉得王亚生之前耍的都是骗术,这下逮住机会埋汰他,又开始毒蛇起来。
“废话!要是里面就他们几个我还用你说啊!问题是那屋里还有别的东西,而且我发现里面不能有光,我这符纸一进去,那些东西就开始动了。”王亚生重重喘了一口气,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啥?别的东西?还能动?啥玩意啊?不会又是粽子吧?”赵千义吓得朝身后退了两步。
“比粽子还可怕,是黑煞!”
“黑煞是啥啊?”赵千义可不懂这些。
“煞一般说的是一种死气,可是我们说的黑煞却是在这种墓穴里因为特殊情况所产生的一种类似于活僵尸的东西,没有大脑身体坚硬,攻击活的生物,能感受到阳气,除非彻底把尸体弄零碎,否则永远都不会倒下。”王亚生越说脸色越不好看,赵千义听得也觉得后背发凉,不知道从哪刮来阵阵阴风。
“就是那些电视里演的僵……僵尸?”赵千义突然觉得好冷,下巴也有点不听使唤了。
“差不多。”王亚生点头。
“你不是会法术么?听说你还会抓鬼,现在正好是你出手的时候了,你就进去把那黑煞给收了,不就把大家都救了么!”赵千义半着急半刺激王亚生的说道,想激王亚生承认自己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
“要是就一只我还能对付得了,问题那屋里的四周都是黑煞!没有二十也有十几只,你觉得能收得过来么!就算我有办法对付它们,但是那些东西只要活过来就会攻击最近的活物,李教授他们肯定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王亚生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彻底把赵千义给轰的是外焦里嫩的,一下子瘫软的靠在石墙上,沿着石墙滑落在地。
“我的妈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么多黑煞啊?教授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咱们怎么救他们啊?”赵千义靠在石墙上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好像没了灵魂的木偶娃娃。
“不知……”王亚生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听见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敲锣的声响,这声音好像有着极强的穿透能力,直接顺着王亚生的耳膜就钻进了脑子里,然后他就感到四肢似乎不受控制的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喉咙里好像也痒痒的,然后就听见了从自己嘴里发出一声特别奇怪的音符。
王亚生吓坏了,因为他能听出来,刚才自己发出的那一声“吟唱”跟门里面的同伴发出的声音极其相似。王亚生用尽全力去克制身体的不听使唤,也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继续发出那些奇奇怪怪的音符。就在他用极大的精神力去争取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赵千义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唱着奇怪的曲子,四肢也奇怪的舞动着,咿咿呀呀的一边跳一边朝那门里走进去。
“赵……&&&&……千……”王亚生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两股力量在争夺对他的控制权,一个是他自己的,另外一股力量极其刁蛮和强势,就好像有两股电线在他脑子里噼里啪啦的对打。
王亚生身体不能动可是大脑还算清醒,利用短暂的清醒空档立刻咬破舌尖抵住上牙堂,然后伴着一嘴的腥甜味道,立刻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虽然脑子里一片混乱,可是王亚生却依旧瞪大双眼,一边用余光朝赵千义看去,更主要的还是防备着身后随时伺机而动的猴子。
果然那猴子在看到他们俩中招之后很是兴奋,叽叽喳喳的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猛的一个助攻就朝还站在原地挣扎的王亚生窜了过来。
王亚生心道一声:不好!可是身体却还是一动也动不了,大脑里依旧天人交战着,只有嘴唇微微蠕动,也不知道是在念清心咒还是在压抑唱出小曲儿来。
“吱!”猴子在地上一个跳跃就抓住了王亚生的一只胳膊,然后就跟抓住树藤一样荡上了他的肩膀蹲在上面。
不知道这猴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王亚生却也只能心急如焚的继续念清心咒,眼看着赵千义扭着“纤细”的腰肢,不时把身体摆出超出人类认知的姿势,离那扇大门越来越近。
***
邹家大宅里,邹家大小姐又在发脾气,把好好的闺房又给搞得乱七八糟的。
“宋婶!宋婶!”邹明月的怒吼声从二楼一直传到一楼来,坐在一楼大厅喝茶的邹老鬼无奈的翻着白眼朝楼梯扫了一眼,向宋婶示意了一下,宋婶立刻“哎”的答应着上了楼。
“宋婶,我屋里的卫生是谁打扫的?你看看这屋里脏的!还有这地毯上粘的这块是什么啊?我踩上去都硌脚!赶紧给我换一块新的来!”
“还有你看看我的衣服柜子是怎么回事?我说过多少次了,衣服放在哪里,鞋帽放在哪里,这是谁收拾的?我怎么找不到我想要的裙子了?”
楼上的怒吼声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宋婶一个劲儿的在楼上哄着邹家大小姐,这个家说起来也就宋婶还有耐性和本事把邹大小姐给伺候好了。
“小姐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发这么大的脾气呢?”邹老鬼自从阜成路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对生意淡泊了许多,再加上最近邹明月特别卖力的工作,所以邹老鬼就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邹明月去打理,只不过邹明月不工作的时候脾气也变得大起来,除了对邹老鬼以外,对下人们都是冷着一张脸,比以前更严厉了。
“老爷,还能是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王亚生……”一个下人多嘴道,心说老爷明知故问。
“唉!查到那小子的下落了没有?竟敢这么欺骗我女儿,就算他对我们邹家有恩,但是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欺负我女儿!”邹老鬼的脸色阴沉下来,重重的放下茶杯,在心里算着天数。
这一晃都过去快一个星期了,自从那夜阜成路被抓之后,等到邹家父女俩从警察局回来的时候,王亚生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再也没有消息,于是邹明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怨妇的样子,邹家就再也没有宁日了。
“老爷,我问过了,那个阜成路也不知道王亚生的来历,说是突然出现在赌场里面的,而且那张会员卡也是有人匿名帮他办理的。分析起来王亚生的身份不一般,要不然也不能拿到赌场的会员卡,而且还消失得这么彻底。”邹老鬼的秘书站出来回答道。
“继续派人去查,各种出景湘市的交通要道都去查看看,看王亚生是不是出了景湘市。”邹老鬼的实力在景湘市也不容小觑,想要找到一个人应该不费什么力气,可是却偏偏没找到王亚生的下落,除非他真的人间蒸发了。
“是!”
相对于邹家的鸡犬不宁,杨家这时候也有些跳腾,原因不是别的,就是杨秀玉在得知学校正在考察挖掘灵山的又一座古墓的时候,忽然想起王亚生之前好像提到一嘴李有德教授让他帮忙的事情。杨秀玉打听到李有德教授已经去了现场,王亚生也随后消失不见,连个招呼都没打,杨秀玉便判断王亚生一定是跟着李有德教授去了考古现场,这刚刚处在恋爱中的小喜悦立刻就被气恼给取代,整天在家跟杨利民抱怨,说他只忙着国家大事都不照顾小家的事,就连学校里这么重要的大事都不知道提前跟校领导沟通,让她也参加考古工作,实地考察一下多好。
“你去考的哪门子古啊?你的专业可是外语!”杨利民没在家,杨秀玉又在跟杨老爷子抱怨生闷气,杨老爷子最开始还帮她说话,知道孙女是因为思念王亚生所致。可是见这丫头念叨了快一个星期还不消停,最后把杨利民都给烦的不敢回家,也只好说起了大实话劝孙女。
“外语怎么了?我正觉得外语系不适合我,想要转系到亚生他们系呢!这么重要的活动我怎能不参加啊?”杨秀玉平时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可是跟王亚生一沾边,性子立刻就变了,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女人都不能招惹呢,那都是神经病!
“就算你转系,你什么都不懂,学校能让你参加考古么?”杨老爷子终于说了一句公平的话,可杨秀玉当时就炸毛了。
“不懂现场考察才是最好的学习啊!当场学习可比书本上学的知识快多了!”
“好好好,明天我就让你爸爸打电话去学校问问王亚生他们的动静好不好?万一他们都考察差不多正准备回来呢?你也不用转系了。”杨老爷子无奈的摇头,心说:亚生啊,你快点回来吧,咱们家的小祖宗这是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