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水面上传来了声音,流云戒备的拿起枪来对准水面,随时准备进攻。
我皱了皱眉,慢慢收线。
不多时,一条十多斤重的青鱼被拽了上来,水面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流云的枪并没有收回,依旧警惕的盯着水面。
我笑了笑,“不会藏在水下的,他不可能神通广大到猜到我们会来河边,还隐藏好。”
“你不懂,他心狠手辣,从不按规则出牌。”流云撇撇嘴。
我没多说,他拿起鱼来,把匕首洗了洗,开始处理鱼。
一会儿工夫,鱼鳞被刮得干干净净,内脏则是被丢弃到远处,供野猫食用。
我甚至还在附近捡了些柴火,搭成一堆,用树枝把鱼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流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够悠闲的,是野餐来了。”
“紧张害怕有用吗?还不是要一样去面对。”我一脸平静,目光虽在鱼上,心里却全用来感知周围的动静了。
他不怕死,可也不愿意才过没几天好日子就挂了,太冤了。
好在他每天都喝溪水,身体比牛还强壮,听力和感知力同普通人比,更是天壤之别。
他自信能早早感知到危险的存在,并迅速避开。
这会,他没察觉到异常,只觉得风平浪静,一如既往。
我很淡定的烤着鱼,还仔细的把鱼来回翻身好烤得两面均匀。
半个小时后,一条香喷喷的大鱼烤好了。
流云被味道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好香,给我一半吧。”
就在他伸出手的瞬间,我猛地把鱼朝他身后一丢,又一把拽过他,带着他一块朝另一边滚去,一连滚了好几米远。
几发子弹射了出来,刚烤好的那条大鱼被子弹打中了腹部,拦腰断成两截掉落在地,地面上两人刚待的地方多了几个被子弹打出的小坑。
坑不大却很深,可想而知那枪的威力有多大的,一旦打中身体,几乎是一枪毙命。
一想到要不是我及时救了自己一命,这会自己早就成了具动弹不得的尸体,流云暴怒。
他一边后退一边拿出枪来猛烈的反击。
如风那更是来势汹汹,看上去不止一把枪,倒像是身边有个帮手,火力十足,我这只有流云有枪。
好在流云枪法精妙,双手都会开。
流云手持双枪,不管不顾的反击着,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如风,他就再也不用背负着仇恨生活了!
双方的枪都消了音,就算打得这么激烈,也听不到任何枪声。
亏得是这样,不然村民听到枪声还不知道得吓成什么样,到时候一片大乱,怕是会连累不少无辜的人丧命。
我没有闲着,他从口袋里摸出许多小刀朝如风的方向狠狠丢去。
速度又快力道又狠,瞄得还非常准,好几次差点刺入如风的胸口。
如风吃了一惊,他是听说我的工夫好,万万没料到竟然好到这副样子。
亏得他躲避灵活,没被刀刺中,可那些刀硬是把他藏身的树枝刺得乱七八糟,好多树枝都断掉了,他脚下一空,差点掉下去。
我视力极好,对如风的处境一清二楚,甚至还看到如风不远处还有个帮手。
“流云,我们先折了他的帮手。”我厉声道。
“好。”流云干脆道。
下一刻,流云把枪口瞄准那个帮手,我的刀也飞向那。
帮手意识到不妙,迅速躲避,好不容易躲掉了几发子弹,一把刀刺中他握枪的手,不等他反应过来,另一枪直中心脏,鲜血汨汨而出,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从树上掉落下去。
如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下一刻拼命朝流云开枪。
纵然流云躲避迅速,还有我帮衬,因为他晚了一秒钟,右手中了一枪,整个人脸色大变。
我大怒,追上去要找如风算账。
如风却是趁机带着帮手迅速离开了。
我没有追上去,刚才流云中弹时他虽说只看了一眼,也能从他青紫色的脸上看出不正常来,那子弹是被剧毒淬炼过的,流云有生命危险。
我大步折回去,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药来灌到流云嘴里,又拿了另一瓶药洒在他手臂上。
他这一举动过后,流云那死人般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些。
我毫不迟疑的背起他,疾步跑回家给他医治。
我把子弹取了出来,又用药反复清洗了好几遍伤口,还用那被草药浸泡过的纱布把手包扎起来,他又拿来砂锅,当着流云的面给他煎药,把药强行喂下去。
流云的状态很差,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随时会挂掉似的。
我蹙着眉,沉声道,“你的仇人还没死,你还没报仇,你甘心吗?”
流云没吭声,眼角流下两滴泪。
“给我扛着,我一定能救活你,让你达成心愿。”我厉声道。
终于,流云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守着他,时不时给他换药、熬药,一刻不停。
流云一直昏昏沉沉,半死人的样子。
不同于我这边的暗潮涌动,危机四伏,家人们在空冋里呆得无比惬意。
空冋里什么都有,跟外面的生活是一样的,只是不能出来,不能跟外界联络。
我给大家的东西准备的非常齐全,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有。
考虑到大家在里面不能洗衣服,他买了一大堆新衣服,从内到外全都有,每人都分到了好多套。
吃的方面也更是不缺了,除了带来的米面和各种调味品外,还有很多真空包装的肉类,空间里又有不少蔬菜和水果。
娱乐方面虽说无法同外界联系,不能玩手机看电视之类的委实有点难熬,好在我贴心的准备了许许多多的书。
闲着无聊了还能看看书之类的。
总体来说,大家在里面过得很是惬意自在,仿佛到了个世外桃源般。
只不过因为无法得知外界信息,他们都很牵挂我,时刻担忧着。
大伯母一有空嘴巴里就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平安无事,歹人早点被抓住阎罗王那,还世界清静太平。”
许巧儿听后,没再像之前一样打趣,坐在她身边虔诚的一块念叨着。
受到她们的感染,所有人全都虔诚的祈求着。
彭佳宜以往是最不信这些的,现在她比谁都要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