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成为了杀手?”安默有些吃惊,没想到林先瑶就这么把她的身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任何人经历这种事,都会当做心里的伤疤,不愿意说出来吧。
“也不算是,主要是他们真的好欠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作为一个善良充满正义感的人,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这话安默没接,只要是圈内人都知道。那些死在魅手下的手死相都有多惨烈难看。
听林先瑶说完自己的事情后,安默心里也好受多了。
“你呢,默哥哥,你的爸爸不在了吗?”林先瑶问道,将话题引到了安默的身上。
“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其实我不是安家的孩子,我是我妈捡回来的,我原来的亲生父亲把我丢在火车站,是妈带我回的家……妈对我很好,但那个男人吃喝嫖样样都沾,我被妈带回家的时候,安雅才三岁。
其实那个男人对我和妈都还很好,可是在安雅七岁的时候,那个男人沾上了赌,最后那些赌债实在欠的太多了,他还丧心病狂的想把我妈卖给那些赌徒……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安默说着那些眼泪就克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林先瑶抽了纸巾递过去,
“后来他就跑了,我妈受了刺激发病,每天只会打骂安雅和我,最后连正常的交流都不可以了,妈怎么对我都行,反正是捡来的玩意,我不会有太多奢求,可安雅还小,根本受不了这些毒打,后来安雅就越来越沉默,重度抑郁还被查出来有遗传精神病,没办法,我才把她们送进医院……”
饶是已经看过一遍资料介绍的林先瑶这会也不免有些难受,安默的童年是悲催的。
安默撑到现在无非是对安母的这份恩情,要是没有这份恩情,恐怕安默早就自杀了。
“妈走了也好,不用再受那么多的折磨。”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安默的眼角滑落,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安默的后背。
“默哥哥,别哭,以后我陪你。”
林先瑶浅浅的笑着,殊不知自己就已经这样轻而易举的走进了安默的心里。
安雅已经醒了过来,她将安默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你不是什么玩意,你是安雅的哥哥!”
安雅突然出声,这样直白的一句话直接传进了安默的耳里,他用力的擦干泪水。
“还困吗?”安默若无其事的问道。
“哥哥,以后妈妈不在了,我也会陪着你的,我不会捣乱,不会给你添麻烦!”
安雅的眼里噙着泪水,一边是对安默的心疼,一边是害怕安默会把他丢掉。
她小时候,就经常受到过亲生父亲的毒打,安默也只能扑在她身上,给她挡着。
后来那男人跑了,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安母性情不定,安默出去工作安母就会打她,哪怕是在医院,安雅每天都在安母的支配下,害怕被打。
安默归根究底把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而说句最直白的话,就是他们没有钱。
“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安默安抚着安雅,兄妹俩齐齐笑起来。
天大亮,安默去取骨灰盒,林先瑶一个电话就将墓地安排好,车子再次发动,这次直奔墓地。
等处理完这一切后,林先瑶的脸上充满倦色,这种熬了个通宵跑来跑去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去哪?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劫富济贫?”安默问道,他一刻也不想停歇,想要赶紧跟着林先瑶做完一单好还清林先瑶的人情。
“默哥哥,怎么先回去睡觉吧,我太累了。”
林先瑶打了个哈欠,安默能这么快走出来,恢复状态,也在林先瑶的意料之外。
林先瑶的住所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套房子,房子里落了一层灰,一看就是许久没人居住。
林先瑶打着哈欠上了楼,“默哥哥你带着安雅自便,我先去睡会噢。”
安默环顾四周,安雅选了一间客房,倒头就睡,安默没怎么走动,在沙发上凑合的睡着了。
林先瑶一脚睡醒的时候,肚子一阵咕噜噜的轰鸣声。
元元调侃:这是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林先瑶:拜托,元元咱们都这么久了,会不会闭嘴?要不要我帮你闭嘴?
元元:嘤嘤嘤,人家只是提醒你要做好一个娇小萝莉嘛~
林先瑶:呕,你要是有人性,绝对是你本色出演!
林先瑶下楼,看见安默在沙发上睡着,回房间拿了个毛毯想要给安默盖上。
结果就是这么的悲哀,林先瑶一只脚踩到了毛毯,连人带毯子都扑进了安默的怀里。
虽然林先瑶娇小,但是这么扑下去,安默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他的肋骨隐隐作疼。
林先瑶的头被毛毯盖住,双手撑在沙发上想要站起身来,但她的手却被安默握住了。
只因为她的手按在了安默某个地方,林先瑶感知到什么,借着安默的力气这才直起身来。
安默拿走毛毯,林先瑶感到眼前一片光明解释道:
“我想给你盖被子来着……”
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安默揉了揉凌乱成鸡窝的头发道: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