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晏墨沉眸色一深,不动声色的从荆焱身上掠过一眼。
他将毛巾放在了浴室门口,捞起自己的衣服,“就不多在这里打扰了,先走一步……”
“不行!”
空气中突然响起蔚蓝反驳的声音,她也顾不得荆焱乱不乱想了……
晏墨沉伤得那么严重,背上满是伤,一看就知道是在那电梯里被误伤的。
蔚蓝秉着负责的态度,索性送佛送到西,把这人治好了再放走也不为过。
谁叫她刚刚替他上药的时候问了下晏墨沉的具体情况,这人叫做杰克,是来欧国找工作的。
本想应聘酒店顶楼酒吧的经理,谁知道遇上了这样的事。
荆焱显而易见的误会了,连忙往门那边走,嘴里嘟囔着:“放心,蔚姐,我这就走,该走的人是我。”
蔚蓝头一次产生了进退两难的感觉。
荆焱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挥挥手之后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了蔚蓝和晏墨沉两人。
“刚刚那是我朋友。”蔚蓝讪讪地说道。
“我还是离开吧,待在这里对你的名声的确不太好。”
蔚蓝神情认真:“名声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在乎的,我自己什么样子,我清楚就好,我应该对你的伤负责,你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如果你不介意,先留在我这里?”
晏墨沉故作为难,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
“那我给你收拾客房。”蔚蓝说着,将抵制剂放在了桌上,转身进了另一间房。
晏墨沉垂眸看着那试剂,眸底的暗芒闪过。
他时刻注意着客房的动静,从侧兜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试管。
“你睡几个枕头?”蔚蓝的话从内响起。
“我都可以的。”晏墨沉将试管中的药剂滴进了抵制剂中。
他正好想试试寂菱的深浅,此刻看着抵制剂,眼眸闪过一丝凌厉。
大名鼎鼎的凌晨组织领头人果然不逊色,就那么点的时间,连抵制剂都研究出来了。
晏墨沉做好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面色如常的走进客卧。
傅家别墅。
傅烬已经备下了天罗地网,以戒指作为诱饵,现在只等着轻歌自投罗网了。
寂菱服下抵制剂后,一个人在房间内休息。
傅烬不想打扰到她,刻意勒令所有人保持安静,就连三个小家伙都得乖乖地呆在外面,不准上楼打扰。
寂菱安稳的睡下,殊不知她的网络ID不断跳动着。
是有人在联系她的讯号。
“怎么没有回应?”华建强骂骂咧咧的气愤不已。
他好不容易趁着华邵云不在家的机会,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机会!
结果完全不被寂菱放在眼里,华建强猛地拍上桌子:“寂菱这丫头片子还真是看不起人!”
“不一定。”旁人在一边稳住他的情绪,“指不定是看到了,但没说话罢了。”
“真的?”华建强将信将疑。
他转眸看向身边的人,这个管家,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也是华建强最后崛地而起的唯一利用的人物。
两人得知华邵云外出消息时,立马起了小心思。
管家更是费劲心力的拿到了华邵云的书房钥匙,如果这次能诱导寂菱过来的话……
华建强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绝不会再让寂菱活着回去!
他现在双腿全废,俨然是一个废人。
那么,寂菱就必须得死,华邵云也要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我们这样已经足够了。”管家又输入一段代码,提醒着寂菱这边的情况是有多危急,让她速来。
可两人千算万算也不会料到,寂菱此时服下了抵制剂,睡得十分安稳,根本不知道这消息。
不过,深夜,华建强的举动却一一落入了轻歌的眼中。
轻歌四处搜寻着自己的戒指,她在执行寂菱的任务之前,也曾经来过这里。
她不记得自己的戒指是何时掉落的,只好将去过的地方都找一遍。
轻歌在听到“寂菱”的名字时,觉得诧异,索性藏在暗处静静观察。
王词和华建强没察觉到她的存在,癫狂的准备着火烧的工具。
他们准备等寂菱来了之后,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我已经开始期待华邵云知道自己女儿丧生火场的表情了。”华建强面露狰狞之色,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癫狂。
轻歌的眉头微蹙,看着管家肆意的安排人手。
“一定要全部包围!”管家加大力量,强调道,“那女人的身手不凡,越多的人对付她越好!”
手下们纷纷点头,一点都没有以多欺少的害臊。
恰恰相反,他们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轻歌见这样的场面,不由得鄙夷,她习惯一个人处理事情,对他们这样的卑劣手段理解不了。
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臭虫罢了。
她正欲离开,却被正巧抬头的手下看到了衣角。
手下吓坏了,指着轻歌的方向,手有些发抖:“那,那有个女人!”
众人大惊,齐刷刷的往轻歌那边看。
“啧。”轻歌咂了咂嘴,竟然暴露个正着。
“是寂菱派来的人!一定是!”华建强大喊道。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寂菱派人来了!
轻歌的眉头蹙得更紧,她现在和寂菱好歹也算的上是敌对关系,居然还能将她误认?
不过,她也没有解释的欲望。
“给我包围住她!”管家命令众人,“活捉的人重重有赏!”
大家一听这话,干劲十足。
轻歌嗤笑出声,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们?”
她的视线扫视众人,最终落在了华建强的身上。
他早就被手下人护在了一边,不少的人围住他,阵仗大的出奇。
轻歌活动着筋骨,无声的用口型骂了一句:“孬、种。”
“给我拿下她!”华建强当即气炸,忿忿的说道,“狠狠地拿下!”
轻歌利落的闪身,躲过众人的攻击。
她的身手是在无数的历练中得来的,眼前的男人们没一个是她的对手。
“你们就这本事?”轻歌的嘴角噙着笑,满是不屑,“那现在轮到我了。”
她扔下这句话后,眼神变得锐利,与方才的只防守不同,她开始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