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烬在没看到可疑的人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你跟我过来吧。”渔夫招着手,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傅烬跟在他的身后,一路都没有放松警惕。
走了没多久的时间,三人停在了一栋破屋子前。
渔夫摸了摸脑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就这么个条件,你多见谅。”
“没事。”傅烬点头,背着寂菱进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越是破反倒越是一种伪装。
晏墨沉肯定只会在高档的地方找他们。
肯定想不到傅烬会带着寂菱住进破烂的渔夫屋里。
渔夫也算是有良心,见到寂菱昏睡不醒的模样,将家里的药箱拿了过来:“你妻子多半是泡了水发烧了,你拿点药给她喝。”
“恩。”这话就算是他不说,傅烬也打算开口的。
渔夫领着他们进了一间房,傅烬将寂菱背到了床上,轻手轻脚地将人放了下来。
他忙着给寂菱准备药,而渔夫则是嘱咐了几句,就去看自己打渔的成果了。
半响。
傅烬将寂菱从床上扶了出来,身体被温暖包裹,寂菱也恢复了些许意识。
她睡眼惺忪,打量着周围破破烂烂的环境,轻声问道:“这是在哪里?”
“先喝药。”傅烬坐在一旁,让她可以靠着自己的身子,“这是一个渔夫的家,我在中途遇到渔夫,是他带我们回来的。”
“我们运气真好。”寂菱微微扬起唇瓣。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傅烬有些心疼。
他抬起指尖,擦拭她的嘴角:“是不是很难受?”
“没有。”寂菱摇头,宽慰道,“真的挺好的。”
傅烬的视线洒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判断她所言的真伪。
寂菱仰着脑袋,大大方方的任她看。
傅烬仔细打量没见到她的难受之意,微微放下心来。
不过他想到她身上的那些伤,轻声说着:“放心,我们这两天就能回去。”
“恩。”寂菱点点头,她相信他。
等到了晚上,渔夫做了饭。
傅烬带了碗粥进来,他坐在寂菱的旁边,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
喂之前,还十分体贴的吹了吹粥,担心烫到她。
寂菱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
要她说,这场面还真是稀奇。
谁能想到堂堂的枭影组织傅烬,居然在这小破屋中给她喂粥呢。
偏偏傅烬喂得还认真极了,那模样小心翼翼的,看起来尤为贴心。
“好了、好了。”寂菱吃了个大半,叫停,“我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傅烬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寂菱瞥了他一眼,“你见过哪个病号还胡吃海喝的?”
傅烬迟疑片刻,将剩下的小半碗粥给喝了。
并且用的就是她用过的那个勺子。
寂菱见状,莫名觉得脸有些发烫。
明明两人什么事情都做过了,可她还是觉得害羞。
真是的……
傅烬也发现了她红透的耳尖,蹙眉:“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完全没往害羞的方向想,只觉得是寂菱又开始发烧。
傅烬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又觉得不像之前那般烫了。
但寂菱的脸确实越来越红……
傅烬灵光一闪,忽得反应过来:“你是害羞了?”
寂菱不想理他,故意回避着视线。
“我要睡了。”她自顾自的说着,企图躺下。
傅烬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一把把人给捞住。
傅烬的臂膀结实有力,不说寂菱现在生病无力,就是放在以前,她全好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挣脱开。
傅烬紧紧的将寂菱给抱住,让她没办法躺到被窝里去。
“你做什么啊!”寂菱有些急了,想要挣扎。
傅烬用体力压制着,让她动弹不得。
“是不是害羞了?”他故意揶揄着,凑近她的耳边。
傅烬的呼吸洒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寂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衣服不合身太大了,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
傅烬垂下眼睫,正好将里面的美景尽数收入眼底。
“你干什么!”寂菱感受到了他眼神的变化,谨慎得说道。
“我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你之前亲也就算了,别的可不能做!”
谁知道她身上的那些病毒会不会传染呢!
“知道。”傅烬哼了哼,抱着她顺势躺下了,“那就睡觉。”
“这么早就睡?”寂菱的疑惑脱口而出。
傅烬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那你还想做点什么?”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甚浓。
“什么都不想做!”寂菱连忙阖上了眼睛,“睡觉吧!”
傅烬轻笑一声,怎么看她都觉得可爱极了。
他抱着她睡觉,寂菱身子在他的怀中,傅烬才有两人逃出来的实感。
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好好地抱过她。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
傅烬不由得向她靠的更近。
“唔。”寂菱也感受到他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她转身,索性回抱住他:“好暖和。”
傅烬的温度可比她高了不少,整个人就像是个人形暖炉,寂菱抱上之后,就舍不得撒开手了。
“那就抱紧一点。”傅烬的嘴角噙着笑。
“好啊。”寂菱的脑袋靠着他,缩在他的怀中。
傅烬心满意足,从没觉得这么满足过。
虽然周遭都是破破烂烂的,可他抱着寂菱之后,就觉得很满足。
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就是全世界。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只要每天都能抱到她。
两人本该是相拥而眠的,寂菱都生出了些睡意来。
可谁知道,傅烬忽然吻住了她。
“唔!”
寂菱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诧异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没什么。”傅烬理不直气也壮,“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寂菱额上的青筋直跳。
她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不行了!偏偏这人就当没听到一般!
傅烬再一次吻住了她,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寂菱实在是想拦都拦不住,最后只能由着他疯。
一夜过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