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寂菱诧异的重复了一边。
她侧头,和傅烬对视一眼,满脸的懵逼。
寂菱心下疑惑,除了基地的这几位,她哪里来的朋友啊?
“他说他叫做元渊。”云南星讪讪地补充道。
“是他啊。”开口的人不是寂菱,反倒是傅烬。
寂菱还是将这名字在脑袋里转了转,才想起对方的身份来。
那不是元氏的总裁吗?
之前为了帮傅烬拿到合作机会,她还帮对方的爷爷治了病。
不知道那老爷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寂菱暗自在心底想着,若是对方严格的按照她的治疗方式来,现在应该是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吧。
“对方什么事情?”傅烬问道,那脸色实在是说不上好看。
云南星不知道其间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看向自家菱姐。
这件事情,他到底是该说不该说啊!?
傅爷的气场太强大了,他有些顶不住啊!
“说吧。”寂菱点头。
“对方的意思是家里出了事,希望你能前去帮忙。”云南星讪讪地说道。
眼瞧着傅烬的不爽愈发的浓厚起来,寂菱继续问道:“是帮忙治病吗?他爷爷不是该好了吗?”
“你是说元老爷子?”云南星诧异的问道。
“对啊。”寂菱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你干嘛是这幅表情?”
“菱姐……”云南星小声地说道,“元老已经去世了,在你是儿童心智的那段时间。”
“什么?”寂菱诧异的问道,双眸都瞪大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云南星尴尬的说着,“而且对方找上你,也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风水问题。”
“风水?”寂菱想到之前因为冷家一事自己打出去的名号,愈发的奇怪。
不过……
她忽然想到了元婝,元渊的小姨。
寂菱想到那些古怪的黄符,说不定是和这些事情有所关系。
“元渊现在在哪里?”事不宜迟,寂菱想将事情问个清楚。
“不知道。”
云南星摇头,“对方说了,你如果要见他的话,时间随时有。”
云南星说完这话之后,感受到了气氛的骤然低下。
他的浑身一颤,忽然想到自己是在傅爷的面前说了什么啊!
云南星生出几分懊恼来,这件事情就该悄悄地跟自家菱姐说的!
现在搞得,人傅爷不高兴了!
“恩,你去跟他约个时间吧。”寂菱毫不犹豫地说道。
云南星立马抓住这个机会离开。
傅烬板着一张脸,黑色的瞳仁深不可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元渊之前帮了我们。”寂菱坐在他的身边顺毛,“我现在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小子对你的心思不轨。”傅烬直直地说道。
他可没忘记当初和元渊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场面。
可不太令人愉快啊。
“我对他又什么感觉。”寂菱的回答更是干脆,“我不是已经有你了吗?”
“……”傅烬听见这话,噎住。
他的那些醋意顿时烟消云散,被哄得服服帖帖的。
云南星不敢再进来,选择了用短信的方式,告诉寂菱约好的时间和地点。
寂菱见状,和傅烬说了几句之后,转身朝着门外走着。
谁知道,正巧和拿着药物进来的华邵云见个正着。
华邵云之前来这里是为了救治寂菱,现在留下则是为了观察傅烬的情况。
总而言之,他是为了他们小两口才留下的。
“我发现用这个药剂,他说不定能好的快一些。”
华邵云说着,摇晃了手中的药瓶,“是我刚研究出来的。”
“谢谢您了。”寂菱说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那我先走了,麻烦您接下来多照顾照顾他。”
“好,你有事就去忙吧。”华邵云也知道她有任务在身。
“那谢谢您了。”寂菱往外走的同时,说了句,“爸。”
她头也不回地大步往走着,耳朵的红泄露了寂菱此刻的心情。
她其实是很紧张的。
华邵云更是直接呆站在原地,表情都变得愣怔。
他的耳朵没问题吧?
刚刚的那句“爸”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居然在有生之年听到了寂菱唤他“爸”?
华邵云的眼眶忽得变红,此刻哪里还有外面说一不二的大佬模样?
他甚至是觉得寂菱若是再能喊一声他,他给她当牛做马都是愿意的。
不得不说,华邵云多年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女儿控”属性,是被寂菱给彻底激活了。
另一边,元家外咖啡厅。
寂菱在看到元渊的第一时间,险些认不出来了。
与之前的那位西装革履的总裁形象不同,此刻的元渊眸底一片青灰,面色很是难看。
再加上外面不修边幅,寂菱都怀疑眼前的这位到底是谁了?
“抱歉。”元渊注意到她的眼神后,声音略微低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没时间打理自己。”
其实他也不是邋遢,只是比起原来的形象少了几分光彩罢了。
元渊的整个人都散发出颓废的气息,看得出来最近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
寂菱也忍不住沉了几分语气:“没事的,对于元老的事情,我很遗憾。”
元渊闻言,拿起眼前的咖啡,用苦涩的味道压下自己翻涌的心情。
他咳嗽了几声说道:“这件事情你听说了多少。”
“没多少。”寂菱实话实说。
“那我告诉你吧。”元渊深呼吸一口气后,娓娓道来。
寂菱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眼前的这幅颓废模样。
原来元老的病确实是在她的帮助之下有所好转,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元渊本以为日子会一天天的好下去的时候。
可谁知道元家姑姑的心思不正,听了所谓算命大师的话,搞了很多符咒在身上。
甚至还买了阴宅。
元老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气得够呛,好心将人叫来教育一番,偏偏那元婝还坚持她那歪理。
元老爷被她那牙尖嘴利的模样,给气到病发,人活活地被气走了。
元婝对此却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