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天晚上是周六,李峰看秦晓月那垂涎欲滴的样子就猜到她可能是喜欢涮锅。
便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点了一份鸳鸯锅,话说不说,这穿越了的边疆军营的火锅,和他三年前享受的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自己也是一个火锅爱好者,这两个人还投缘的吃到了一起。
一顿饭下来,两人吃的都是小脸红扑扑,像是刚成熟的苹果。
雾气在两人之间,莫名的制造了一种朦胧的美。
有点使人上头。
此时的李酥,还在刻苦的练习。
她倒是也是一个小聪明,没有孟美帮她,她自己去了训练馆的枪击室,和整理枪械的大爷,打好了关系,凭她的小嘴没有一小时一举拿下了那个大爷。
听后来的小酥自己说,事情是这样的。
李酥,先是吃完饭然后回房间的路上,看见有人摸恩人,之后气愤的回到房间,觉得自己的留下就是自取其辱,根本不是双向奔赴,然后特别气愤的在床上骂骂咧咧,可后来,她又想,自己是战地记者,即使后来没有成为恩人的爱人,但是也能成为恩人的陪伴者,想着想着,这么安慰这自己,李酥就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想学枪击,但是她没有认识的人,也没人帮她,她特别伤心,然后再角落里哭泣。
这时,李酥就看见了她,李酥触景生情,由人及己,瞬间泪崩,和女孩一起哭了起来。
可女孩并没有气馁,她似乎看不见李酥,李酥就跟着她,看着她一步步成长。
小女孩很聪明,她没人找任何人,而是只自去了枪械室,找到了那里的师傅,也不知道是她天生聪明还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她就认定了那个师傅可以教她枪击,每天软磨硬泡。
终于。
那个管理枪械室的师傅松口了,答应决定教她学习枪击。
在师傅的帮助下,那个女孩成功的打到了十环。
李酥看着更是欣慰,她高兴的跑过去要去抱住那个小孩,突然等她要过去抱紧她的时候,那个小孩的脸,瞬间变的模糊不清,接着就是血肉模糊的烂脸之躯。
吓的李酥突然从梦里醒了出来。
虽然梦的结局有点吓人,但是李酥突然想起来,好像火蓝阵营的枪械室也有管理的大爷。
管他会不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大爷天天看打靶肯定会点什么,学什么不是学,肯定有用。
抱着一定有所收获的决心。
李酥就这样提着酒菜去了枪械室。
再去的道上,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吓一跳。
听他们说,那个管理枪械处的大爷居然是以前一个有名的阵营退役下来的一级神枪手。
但是因为一次战斗,无法再上战场,但是那枪击能力是真的没的说。
但是从他退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拿起枪,收过徒弟。
李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了,她觉得一般这样的老头,都是善心肠,要是知道我的心意那么诚恳,一定会帮助我的。
就这样,李酥到了器械室,她之前进去都没发现这还有个小门。
礼貌还是要有的,李酥先是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回应。
她也就顺利的进去了,这一进去不要紧。
洪老头,可没想过这一次进来,给自己惹了多大的事,那可是后来的时光都没清净的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师傅,我想学击枪。”
“你这小姑娘,师傅不可瞎叫的啊,不要叫我师傅的啦,我也不会打枪的啦。”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李酥就三下五除二的将酒菜放在一边,两腿扑通就跪了下去。
“这可使不得,你这女娃咋是这个样子的啦,快出去啦,枪击到外面的场地练啊,找我管什么,我就是个看枪的。”
“师傅,我知道你是大影响,神枪手,您帮帮我,教教我,我想在训练营里,我想保家卫国,我想奋斗,我想为我妈妈报仇。”
“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的啦。”
“师傅,您就教教我吧,要是我,下周六还没有打到八环,我就得离开这了,真的只有您能救救我了,师傅......”
李酥也算是好的实力派演员了,瞬间入戏,声情并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也不在乎,就往洪老头的衣服上摸,这整的洪老头是苦笑不得。
“你先起来,我们再说。”
“好嘞,那您是答应了,是不,师傅快来,我听说您是蜀地人,我特意做了您的地方菜,回锅肉,您快尝尝还趁热呢。”
洪老自从退役,来到这枪械室就算是与世隔绝了,每天除了交接,很少有人跟他说话,更别说关心,这十几年的边疆生活都已经让他忘了,自己还是蜀地人了。
洪老,拿起碗筷,吃了一口肉,并没有真正的咀嚼,而是放在了嘴里。
瞬间,潸然泪下。
吓的李酥,一时不敢说什么,她寻思不是太匆忙,自己将香油放成芥末油了吧。
李酥,吓得怕自己出不了这个门,刚准备拔腿赶紧跑。
就被洪老叫住。
“你想学什么。”
“您答应了吗,师傅,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你咋那么爱跪啊,快起来。”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您说。”
李酥一脸激动。
“每个星期,给我做一次回锅肉。”
“没问题没问题,天天做都行。”
“你这是和谁学的。”
“这个啊,是我之前的采访一场战争,当驻地记者,有一个特别可爱,漂亮的女兵姐姐教我的,对了她也是一个神枪手,可惜后来在战争中阵亡了。”
说到这李酥又红了眼眶。
此时洪老的手已经在颤抖了。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什么。”
“洪疆美,名字很大气吧,她说是他的爷爷给她起的,希望以后的疆土可以美好,幸福,红火。”
此时的洪老,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