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文离开后,叶梦瑶终于有时间查看自己肚皮上的生命线。
她从河城回来之后就发现了不对。
按理说,她吸收了一个鬼将的怨气,生命线应该不只有这么短才是。
可事实上她吸收了鬼将的怨气之后,生命线确实是变长了,但是时间一张,那生命线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开始消散。
到了河城之后,生命线就恢复了她还没有吸收鬼将之前的长度。
若不是后面收获了不少功德,她说不定直接就被困在河城回不来了。
叶梦瑶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那里是蜃珠所在的位置,蜃珠进入她的身体后,就和她的心脏隔合为一体。
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用蜃珠创造出来的海市蜃楼中,我吸收的怨气也是像海市蜃楼一样,假的吗?”
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怨气已经不能再增长她的生命。
刚好苏清遥房内的东西已经成熟了,她刚好可以去收一波果实。
叶梦瑶从衣柜处,随手拿了件黑色的礼服。
苏明成把她接回苏家后,虽然没有表示多重视,但是衣食住行上倒也没有亏待她。
上辈子若不是她中了张琴芳母女的设计,被人当众捉奸在床,并且未婚先孕,肚子中小孩父亲的身份不明。
苏明成大怒之下把她名下的股份都收回去,她其实可以过得很不错。
这辈子不就是这样的吗?她过得越好,那两母女越难受。
叶梦瑶淡定地给自己换好礼服,头发随意地挽起,再给自己补妆。
叶梦瑶看着镜子里容光四射的人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到楼下时,楼下已经来了一些熟悉的宾客。
会场布置得还挺像回事,张琴芳一身紫色的鱼尾裙,跟会场内的宾客打招呼,身旁的苏明成,也不知道是何时回来的。
叶梦瑶下楼走到苏文的身旁,和他一起接待前来的宾客。
一直到苏清遥的姐妹团进了会场后,她才找了个会场,悄身离开。
确认苏清遥跟她的姐妹团都在一楼,叶梦瑶这才上了二楼,走到苏清遥的门前,从地下的毯子下拿出一把备用的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进了房间后,楼梯的转角处,有个穿着佣人衣服的女佣,直接下楼,来到苏清遥的卫旁,轻声嘀咕了几声。
“确定吗?”听清楚女佣说的话,苏清遥的眼里闪过得逞之色。
就知道是叶梦瑶那个小贱人在她的房间内做了手脚,这次不直接把她抓个现形,把那小贱人直接赶出苏家,她就不姓苏。
女佣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看到苏清遥挥了挥手之后,转身便离开。
苏清遥对着姐妹团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道:“抱歉,我找妈妈有点重要的事情,先失陪一下。”
转身来到张琴芳的身旁,轻声在她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张琴芳的眼里冷光一闪而过。
苏明成突然转过头看向她们,有些不悦,“客人们都还在呢!你们在商量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两人的动作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拉开距离。
“爸爸,我们只是在说姐姐,这种场合,怎么没有看到姐姐在场?”苏清遥面上都是好奇,挽着苏明成的手腕撒娇道。
苏明成对于她的撒娇很是受用,闻言视线在会场上扫了一遍,确实没有看到刚找回来不久的大女儿。
不由得觉得很是奇怪,大步前往二儿子苏文的方向,“苏文,你看到梦瑶了吗?”
苏文懒懒地睨了他一眼,“刚刚还在这里,站的太久有些累了,就去歇息了。”
苏明成狐疑地看了眼他,转身往楼上走去,他直接略过苏清遥的房间,直接往叶梦瑶的房间内走去。
“梦瑶,你在里面吗?”苏明成敲了几下房门,声音提高了两度。
门内一点反应,苏明成再次敲门,这次用的力气像是要把门拆了一般,但是里面像是没有人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墙之隔的苏清遥房内,叶梦瑶已经走到了那件阴煞附身之物。
一把木做的梳子,放在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上面还沾有几根头发,应该是苏清遥最喜欢用的梳子。
叶梦瑶手虚空抚着这把梳子,怨气源源不断地往身体里吸进。
只是在重要关头听到了苏明成在敲自己的房门,她暗叫不好,她可能着了那对母女的道了。
叶梦瑶心里暗暗着急,想来不用多久,那对母女就会直接找上门了。
怎么办?叶梦瑶心底暗暗着急,苏清遥看到自己在她的房间内,一定会给她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比如偷窃什么的。
把她的名声毁掉一直是苏清遥的目标,如今这个机会还是自己亲手送上的。
叶梦瑶在心底讽刺地笑了下,心下一狠,直接加快了吸收怨气的速度。
在听到门口处传来动静的时候,把最后一丝怨气吸进体内。
睁开眼,视线移到梳妆台上的酒杯,一杯红酒静静地放在那儿,叶梦瑶眼前一亮,上前拿过那杯红酒倒了一点到手心。
在脖子上和手腕上抹了一些,又拿起酒杯往口中灌了一口。
随后忍住心底的反感,整个人随意地倒在床上,闭上双眼。
她刚闭上双眼,那已经反锁的门,被人直接从外面踢开。
叶梦瑶调动身体中的怨气,把自己身上的酒味,以最快的速度往外散发出去。
所以刚把门踢开的人,一进入房间内,就闻到了一股红酒的味道。
“额,苏总,这屋子的酒味很重啊!会不会只是走错了房间?”带头的人,轻捂着口鼻。
这酒味就跟她家平日应酬喝的不知三五的男人一样重,这苏家大小姐到底喝了多少啊?在自家的宴会上喝成这个样子,未免也太失礼了。
“什么走错房间?”在后面的苏清一听这话,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连忙走到最前面,果然闻到了那股酒味,她面色一黑,大步地走进房内,看到那个双颊通红,正躺在自己床上的人。
脑海中的那根名为理智的线,一下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