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漫天的尘土扑面而来,土粒,碎石铺满了我全身,而胡叔身上也全是土。
刚刚扔过来的应该是点燃的炸药,这是要置我于死地!
龙飞天趁着炸药爆炸,拿起符咒又准备重新施法,丝毫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天地玄心,魑魅魍魉,咒法一觉,魔鬼阵,起!”
龙飞天手中的符咒又重新散发出血光。
“不好,龙飞天又要启动那阵法!”我大喊着不好,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一旁的胡叔反应比我快,他迅速站起来,拿起剔骨刀就对着龙飞天冲了过去。
趁魔阵还没有完全重启,胡叔在拼死抓住这最后的生机。
“龙飞天,乖乖把脑袋伸过来!”
胡叔大喊着龙飞天的名字,手中的剔骨刀朝龙飞天的脑袋上就劈了过去。
龙飞天见势不妙,不得不强行停了手中的施法,拿起另一样秘宝,向胡叔扔了过去。
胡叔定眼一看,发现一条死鱼正向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这是龙飞天的暗器。
这条鱼不是普通的鱼,这是一条很小的锦鲤鱼,满身本应该是金黄色的,可此刻飞过来的锦鲤鱼却是褐黑色的。
整条鱼成了一副毫无生气的尸体,显然是被龙飞天施法后,特质而成的暗器。
胡叔把剔骨刀举起来,挡在了胸口上,那锦鲤鱼“咣当”一声,就撞在了刀刃上。
而胡叔此刻却像是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似的,身子向后一仰,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好厉害的道法。”
胡叔喘着粗气儿,边喘气边夸了一下龙飞天扔出的锦鲤鱼。
“胡叔,快躲开!”我大喊道。
胡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我的呼喊声,等他抬起头时,却发现一块白色的包离他只剩一米之远!
那是炸药!
胡叔猛地一惊,连忙卧倒在地,可炸药离他实在是太近了,恐怕要炸到他了。
我见状,迅速对着炸药包扔出一个景。
炸药包与景儿碰撞在一起,水景瞬间把炸药包给弹开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爆炸。
“砰!”
炸药包炸了,炸药包周围的树被炸的猛烈晃动起来,地上的符纸也被点燃了。
我抬起头,顺着胡叔头顶望去,看到大队长的妻子正狠狠地瞪着胡叔,见我在看他,便又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我有些不解。
问道:“你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想要害死我俩?”
一旁的胡叔早就看出了李天妻子的想法,并没有回答。
而我也已经看出了李天的妻子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故意这么问,是想知道她要杀我的原因。
只见李天老婆恶狠狠的瞪着我,似乎对我恨到了极致,就好像我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两个搅屎棍,屎壳郎,老鼠屎!!”
“如果不是你们来搅局,我的计划早就成功了!”李天老婆气愤的怒吼道。
她攥着拳头,恨不得立刻甩在我脸上。
“计划?”我愣了一下,满脸疑惑的盯着李天老婆的老脸。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李天对你做了什么坏事吗?”胡叔问道。
“李天?哼哼。”李天老婆笑了起来,那张老脸在此刻显得更加诡异了。
“李天倒是没做什么坏事,但都是因为他,因为他!”
“要不是他,我或许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活的多么自由,多么开心。”
李天老婆说到这,语气竟开始变得有些凄凉。
她和李天的事,越来越迷了,迷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该从何说起,不过看李天妻子现在这副模样,绝对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了,也就说现在的敌人成了三个人。
要是她再动用一些特权的话,把周围埋伏一些警察,那我和胡叔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可以死,但我至少得知道,我为什么要死,原因是什么?李队长对你也不错,你为什么要害他?”我问道。
这句话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但我想知道更多的线索。
李天老婆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的那丝诡笑收敛了一些,显得有点像正常人了。
“我本可以活的自在,活成鸳鸯一般美好,可都是他的到来,毁了我的一切。”
李天老婆的语气开始表现的悲伤,她抿着嘴唇,牙齿咬着下嘴唇,泪水也落了下来,整张脸显得很可怜。
她开始描述,她要害大队长的一切由来:
或许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为什么我要成为一颗棋子,一个被人任意买卖的商品,像奴隶一样被贩卖?
李天老婆开始哭泣起来。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境贫寒,父母的生存条件很艰苦,所以我一直都很懂事,父母干活累了,我就给他们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家里缺钱,我就跑出去捡废品,帮别人打零工,挣钱补贴家用。
我知道自己很懂事,也幻想着等我长大,找到一个自己心仪的人,爱的人,一起奋斗,让自己的人生活的有意义。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我本可以成为鸳鸯,都是他的出现,害得我后半生都不再是为自己而活。
我的梦想被扼在摇篮里,我的幻想被人抹灭,我的人生也被毁了。
为什么他们要为了钱,就逼迫我呢?就把当成商品给卖了呢?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个人,不是你们为了谋生的商品!
我的父母就不是人!不配为人!
李天,你给老娘下地狱去吧!
说到这,李天老婆的语气开始变得气愤,似乎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我趁机询问道:“李天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吗?你竟然要置他于死地?”
“我到后半生,可以说是因他而毁了,所以我要他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出掉心中的那口恶气。”李天老婆咬着牙龈,攥着拳头,面部表情开始变得疯狂,差点要成疯老婆子的样子。
她似乎对李天恨到了极致,包括她的父母,她甚至要她的父母跟李天一块去死。
这件事可能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只能等眼前这个疯女人来从头到尾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