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槐伸出手,想要林和把她给拉上去。
她的手臂上全是血,都是被纸人们给撕咬的血淋淋的。
不过林和的注意力还不在她身上,因为我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对着林和摆摆手,压低了声音,“先把姜梦槐救上去,我得和这些纸人较量一番。”
“行,你要注意安全啊,这次要是活着出去,我请你吃火锅。”
林和伸出手,拉住了姜梦槐的那只血淋淋的胳膊,一用劲儿,就把她给拉了上去。
姜梦槐蹲在墙壁上,她的身子还在颤抖,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了,有些伤口还染着一大片红。
血还在滴着。
地板上的血液,还有墙上的血,都是姜梦槐的,她这次拜纸人所赐,受伤不轻。
林和拉着姜梦槐,来到胡叔身边,三个人待在一个地方看着我这边。
纸人们纷纷站在原地,也不动弹,各个身体都很僵硬。
它们似乎没了意识,看上去就像是又重新恢复为普通的纸人。
我看到那个和姜梦槐一模一样的女纸人也站在纸人群里,没有动弹,眼睛依旧是血红色的,不过身体就僵硬在那里。
我心想,难道这些纸人发生了什么意外,又恢复成普通纸人了?
这时候,我试着退后几步,那些纸人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摸着脑袋,开始纳闷起来,不知道这些纸人怎么回事,全都不动弹了,而我也不敢轻易上前查看。
因为这些纸人的危险系数极高,万一要是群起而攻之,那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抬起头给胡叔使了个眼色,想看看胡叔那边有什么作为。
胡叔见我给他使眼色,就对我做了个爬上来的手势。
示意我先回到安全的地方,趁着纸人大军没有动静,现在还有逃生的希望。
我也没敢再动弹,因为我在犹豫,我在想要不要趁着纸人大军不动,先把为首的女纸人给消灭掉。
因为她极有可能就是纸人大军的首领。
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是可以先处理掉这些摆在眼前的危险物体,然后再做打算。
只要姜梦槐在我们手里,那迟早可以问出答案。
我带着林和来这里,目的就是救胡叔出去。
现在胡叔已经安全站在墙壁上了,反而我又落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趁着纸人没了动静,我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刚走几步,我似乎看到女纸人动了一下。
我赶紧拿起小树枝,指着纸人群,把警惕心给提到了心口上。
不过,那个女纸人好像又没了动静,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就继续往后退。
林和看我准备逃回到墙壁上,就提前爬到了我头顶,把手伸了下来。
我拉着林和的手,他一使劲儿,就把我拉到了墙壁上。
我蹲在墙壁上,看了一眼底下的纸人群,见到它们还没动。
我就叹了一口气儿。
心里的那股害怕劲儿也就随之消失了。
好在我安全的爬了上来,要是纸人大军从一开始就对我发起猛烈进攻,一大群纸人扑上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不过,我现在也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些纸人为何都不动了?
刚才还一个个勇猛无比,扑上去连命都不要了,难道?
难道是它?我看了一眼底下被我踩碎的纸人架子。
这个纸人或许就是纸人的首领,因为首领被我给砍死了,又把脑袋给踩碎了,给纸人们施声号令的指挥者没了,所以它们就不动弹了?
我感到很是奇怪,纸人是通了血灵的,按道理来说,很可能都有了自己的思想。
所以受人施法号令来进行攻击的想法,似乎很不靠谱。
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纸人为何不动弹了。
我也不敢下去一把火把它们给烧毁掉,因为我不清楚纸人是不是真的不会动弹了。
这要是再跳下去,万一纸人们纷纷复活。
那可就谁来也救不成了。
我指着姜梦槐,示意林和先爬过去,防止她逃跑。
因为唯一的线索在她身上。
我来到胡叔身边,看了一眼胡叔,问道:“胡叔,这些纸人怎么不动弹了?它们是被什么给镇住了吗?”
胡叔也只是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你可不要再轻易跳下去了,这些纸人的危险程度,可不是你能够对付的了的。”
“嗯。”我点点头。
又看向林和那边。
林和蹲在姜梦槐身边,姜梦槐则是颤抖着身子,她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刚才纸人们对她的进攻,似乎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不过这些不能全怪我,谁叫她要设法害我们,而且还不告诉我们实情。
我才迫不得已给她做景儿,把她身上的血气给散发出来。
那些被吸引的纸人就都来迫害她了。
换作是林和的话,应该也会这么做。
要是换作胡叔的话,她可能现在连命都没了。
这样一思考的话,我反而还是善良的。
我看了一眼底下的纸人大军,它们没有动弹。
我慢慢爬到林和身边,开始质问姜梦槐。
“姜老板,现在你可以说出实情了吧?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们,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吗?”
我为了不惊动纸人,也为了不吓唬受了惊的姜梦槐,特意压低了声音。
姜梦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我,颤抖着说道:“我……我不是有意……要害你……”
“那是因为什么呢?”我又问道。
姜梦槐擦了擦眼泪,我也没有注意到她都被吓哭了。
“我当时实在是鬼迷心窍,嫉妒这家店的生意比我好,都怪我,怪我起了歪心思,才落得这么个下场。”姜梦槐哭啼起来。
她边哭边擦着眼泪。
林和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看着姜梦槐。
我见到姜梦槐都哭了,想必她也有什么难言,就把声音放温和了些。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我可以帮你消灭掉这些纸人,还你一个安静的生活,可以吗?姜老板。”
姜梦槐听到我这么的体贴人,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始解释这些事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