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那就是张帆本人,不知道他何时来到了我的盆景店里。
此时的张帆,还躺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整个人摆了一个大字,睡的很香。
隐约中还有他打呼噜的声音,这小子什么时候来了我的盆景店都不清楚。
我晃了晃他,“喂喂喂,张帆,快醒醒,你怎么在这里?”
张帆睡的很沉,没有被我晃醒,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美梦。
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刚刚打破那个玄妙的世界,但这里也未必是真实的世界。
因为,张帆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我们谁也没有邀请过他,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盆景店里呢?
关键是还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也太奇怪了。
我试着闭上眼,脑海中没有再出现姜梦槐被做成纸人的场景。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穿上鞋子,坐到椅子上,看了看屋里的模样。
屋里摆着桌子,椅子,床,柜子,等各种家具。
这里确实是我的盆景店。
透过窗户看过去,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把屋内给照明了。
我把手放在桌子上,去感受桌子的温度,感觉很是冰凉,桌面上也是顺滑的,这里的一切都很真实。
此时,张帆一脚把被子给踢开了,整个人蜷缩着睡觉。
嘴里还在说着梦话。
“好香的牛肉,口感细腻,光滑,味道好极了,老板,再来一碗老刀烧!”
看来张帆在做梦吃肉喝酒呢。
这小子,睡着我的床铺,还能做那么香的梦。
要知道,我现在都混到吃泡面的地步了,牛肉那都是富家人才能吃上的东西。
看张帆睡得这么香,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就起身准备去另一个屋里找找胡叔,想询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张帆给叫过来了。
推开门,走到屋外,天已经快亮了,院内冷冷清清的。
眼前的环境,让我感觉到很孤独,天冷了,该加些衣服了。
我披着一个大衣,冷风吹在我身上,感觉冰凉冰凉的。
来到胡叔的房间,屋内的灯还亮着。
“都这个点了,灯还亮着,胡叔他老人家还没睡吗?”
我带着心中的疑问,推开了屋门,看到一盏灯在亮着。
屋内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盏油灯,一件皮大衣放在椅子上,屋内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整齐,似乎昨晚并没有人在这里睡觉。
我感觉很是奇怪,就走进了屋里。
“胡叔,胡叔?您老人家在吗?”
我走进屋里,才发现这里并没有任何人。
胡胡似乎没有在屋里,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里。
“奇怪了,胡叔呢?难道是去茅房了?”
我摸了摸脑袋,就跑到茅房一看,胡叔并没有在里面。
胡叔的屋里点着一盏灯,可是却没有他的身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院子外的风不大,但是很冷,即使我穿着皮大衣,也感觉到脸都冻红了。
推开门走进屋内,张帆还在熟睡中。
胡叔消失了,张帆不知何时来到了盆景店里。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暗道不好,总感觉会出事。
他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我走到床前,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雾气还在飘荡着。
“喂,太阳都晒屁股了,快醒醒,张帆!”
我不停的晃着张帆,想把他给叫醒。
“谁啊?正打扰我吃牛肉呢……”
张帆被我给晃醒了,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大致扫视一周。
最后把目光放在我的脸上。
“白小飞!你醒啦啊,怎么都不叫我呢?”
张帆眯着眼睛,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行了行了,别和我套近乎了,你怎么会来到我的盆景店呢?”我问道。
张帆坐了起来,指了指林和的衣服,“是他让我来的,说是你受伤很重,需要我来照顾一下,没想到你现在活蹦乱跳的。”
“原来是他呀。”我点着头,坐在椅子上。
“对了,差点忘记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张帆坐在床上,一张大脸对我笑。
“不要笑了,我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我为什么被困在玄妙的世界里呢?”我问道。
“这个嘛。”张帆坐了起来,走到我身前,指了指我的额头,“因为你的体内少了点东西。”
“少了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内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这一切的源头,还得从那个扎纸匠说起。”张帆走到门前,把茶壶拿起来,放上一些上好的茶叶。
“你是说孙琉璃?”我疑惑的看着他。
“没错。”张帆点点头。
“就是那个孙琉璃,是他趁你在和纸人厮杀的时候,做法把你的身体中的三魂七魄给取走了三魄,扣在了那些通了血灵的纸人手中。”
听到这里,我震惊不已,大声喊道:“你说什么?我体内的三魄都被夺走了?”
“不要这么激动嘛,这谁也没有办法,那个孙琉璃实在是太强了,你们对付不了他的。”
张帆取出几个茶杯,放在桌子上,又去提着烧水壶,放在炉子上烧火。
烟气顺着烟囱跑了出去,水在锅里开始沸腾起来。
一直响着“嘟嘟嘟”的声音。
张帆又取出一些药材,放在锅里,是在给我熬药。
“这些都是谁吩咐你做的?”我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的好兄弟林和了。”
张帆笑了一下,就来到我身旁,打开抽屉,把抽屉里的药品拿了出来。
他开始把我身上的白布给扯下来,白布上沾了很多血,一大片的红色。
我的伤口也显现出来,我身上多处都是被纸人给咬伤的。
胳膊上也都是纸人的指甲印,伤口处带着血浆。
张帆把酒精涂抹在我的伤口处,我咬着牙,忍着酒精消毒的痛。
用酒精消完毒之久,他又把一些药涂抹在伤口上,取出一些新的白布,给我包扎了伤口。
“好了,伤口处理好了。”张帆把医药用品等会到抽屉里,又把那些废弃的白布给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