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咱们下一步该作何打算?”我问道。
胡叔低着头,唉声叹气,脸上全是忧愁,“张家的实力,就算拼上我这副老骨头,也只能给人家塞牙缝呀。”
听胡叔这么一说,我瞬间就知道了张家的恐怖之处。
整个阴人行里威望最高的家族,绝对不是善茬。
能把胡叔给愁成这个样子,想必那个张家有很多恶毒的手段。
三百六十行的人,各家都有各家的独门道术,能站在三百六十行顶端的,肯定是他们家族的道术在这一行里,是最厉害,最恐怖的。
我不知道张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但是从胡叔的表情上,以及对张家在阴人行的评价。
这个张家,对我们的威胁程度很大。
而且,我爷爷的事,已经没有办法再把错误给弥补回去了。
不过张家,用逼迫鬼魂来杀胡叔的事,我们也绝对不能轻饶他们。
现在已经和张家彻底撕破脸皮了,他们也不给我们留活路,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张家作为三百六十行,威望最高的家族,想必只要把他们搬倒,那我们白家的名声,就能够站在阴人行的顶端了。
到时候,我一定要揪出杀害我爷爷的凶手,给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胡叔,大不了,咱们跟张家拼了,反正也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就算死了也好歹算条汉子!”
我看着胡叔,胡叔没有回答我,只是低着头在发呆。
坐在一旁的林和,捂着腹部的伤口,闭着眼睛在静养修伤。
“这里暂且可以躲过一段时间,我身上还有几张干饼,可以撑两天。”
胡叔抬起头,把怀里的干饼拿了出来,又把抽烟用的火柴放在干粮旁边。
看来胡叔是打算先在这里躲几天了。
“我们暂且躲两天,等他们疲惫了,咱就趁着夜色,离开这座阵子,逃离阴人行。”
这是胡叔的计划,不过听胡叔这么一说,我们好像是不回来了。
“胡叔,咱们要离开这里吗?那我们还会回来吗?”我问道。
胡叔摇摇头,“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否则咱们就得死在张家手底下,会死的很惨。”
“可是,可是我还要给我爷爷报仇,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我不能就此放弃啊!”
我有些着急了,要是就这样走了,那我以后到了地下,该如何跟爷爷交代啊?
胡叔也知道我的难处,低着头,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如何打算。
“小飞,我知道你想给你爷爷报仇雪恨,可是咱们现在惹了张家,以咱们三条人命,完全就是以卵击石。”胡叔愁的脸都黑了。
“那个张家就这么厉害吗?我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吗?”我问道。
“孙琉璃的实力,你认为如何啊?”胡叔抬起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很认可孙琉璃的实力,“他的确很厉害,可是胡叔您不也是卸了他一只胳膊吗?”
“孙琉璃的实力,在张家,就只能当个端茶倒水的下人,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张家的实力了吧?”
听到胡叔说出这句话,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敢相信。
我从来都不知道,在阴人行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家族,我爷爷也没有给我讲过张家的故事。
所以,我对张家的认知,完全就不能够想象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现在听了胡叔对我的科普,我惊讶的张大嘴巴,久久不敢相信。
孙琉璃凭借一人之力,就把我们三人给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就算林和,胡叔都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可孙琉璃那样的对手,依旧很强。
他身为扎纸匠,所掌握的纸人术,已经通撤到可以将纸人通血灵,以此来达到复活纸人,变为活死人而听从他的命令。
像这样厉害的扎纸匠,在张家就只能当个下人,那张家的实力究竟要恐怖到什么地步?
这时候,我想起了神秘人对我跟林和的所作所为,想起了被神秘人所支配的恐惧。
那个神秘人,对付我跟林和,完全就是碾压着打。
要不是林和用命给我争取机会,我根本不可能用撼天动地这道水景来成功偷袭他。
而且,撼天动地这样的水景,在我们白家算是最强的水景儿。
当年,我爷爷被上百人追杀,仅靠这一招,就将上百人斩杀于此。
而那个神秘人,硬抗下这一招,竟然只是受了点内伤,能活蹦乱跳的溜走。
从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这个张家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惹了这样的对手,把胡叔愁的脸都是黑的。
可是我想不明白,张家为何要逼迫女鬼去害胡叔?
我爷爷当年确实是,从张家的地下陵墓里拿走了乌桐木牌。
可我爷爷也是无心之举,现在已经酿成大错,无法回头了。
可胡叔也只是跟我认识而已,张家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
而且林和也没有逃过他们的毒手,林大哥是萨满一族的人。
萨满也算是有些地位的,张家竟然就因为林和跟我认识,所以也对林和下了手。
就因为跟我认识,所以就全都要赶尽杀绝,这也太狠了吧,张家内部的人都是什么黑心啊?
林和不想把萨满一族给拉进来,所以选择独自面对。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张家最恨的就是我,胡叔,还有林和两个人,都是因为我才牵扯进来的。
要是我死了,害的他俩也要搭上性命,那就太愧对他们了。
“胡叔,我思考过了,张家是因为我的事,才对你们下手,我不能连累你们,我去把张家的人引走,你们趁机离开这个镇子,走的越远越好。”
我抬起头,看着胡叔,林和两个人。
“说什么呢!”林和大喊一声。
他睁开了眼,瞪着我的脸,“我们不是兄弟吗?唉,我就发现,你这人真的自私,咱们都在一起发过誓了,你就这样去送死啊?一起活着!”
听到了林和这句话,我想起了我俩之前说过,做一辈子兄弟,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