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发现,背包并不在身上,匕首也不见了。
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抗这些玩意儿。
唯一有用的东西,就只有手上的一盏油灯。
遇到这种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我身为白家后裔,掌握一身水景之术,此刻,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对付这些玩意儿。
我的水景儿,竟然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厉害的水景儿也没有办法使用。
这是我最害怕的一点,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再用撼天动地,乌桐木牌也被张玄武给抢走了。
身为白家后裔,我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尸骨复活。
如果爷爷还在的话,定能阻止这些尸骨复活。
“扑腾”一声。
一具皑皑白骨,已经站在了我面前,它从墙壁上挣脱绳索,抬起头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最终,它还是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它注意到眼前有活人。
直接伸着爪子,就要扑上来撕咬我的血肉。
吓得我侧起身子,从怀里取出一个水景,放在了尸骨身上。
尸骨扑了个空,我趁它没有站稳脚,直接踹在了尸骨的胸口上,把尸骨从上面,踹进了悬崖里。
尸骨在掉下去之前,用空洞洞的眼眶,盯着我。
随后,它就消失在悬崖之中,“砰”的一声,水景儿也发生了爆炸。
那个白骨就被炸的肢离破散,彻底消失在悬崖的深渊里。
可这个时候,我身后的那些尸骨,都开始颤动起来。
这些尸骨数量庞大,放眼望过去,密密麻麻一大片都在蠕动。
看得我浑身发麻,可我也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眼睁睁的等待尸骨的复活。
这个数量,一人一口就能把我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跑。
可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根本就没有退路。
这个数量的尸骨,就算强行使用撼天动地都不一定能清理的完。
而我短时间内已经用过两次了,这要是再使用,就太冒险了。
很有可能在发挥撼天动地之前,就被反噬的丢了性命。
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尸骨,我感到有一种绝望感,在悄然声息的降临。
遇到这种情况,我竟然没有任何办法,白家的水景之术传到我手上算是废了。
此刻,我感觉这种重任,有一种承担不了的感觉。
场面已经开始混乱起来了,无数的尸骨挣脱开绳索,掉了下来,它们一个个吼叫着,声音异常吓人。
它们嗅到活人的气息,纷纷抬起头,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这些尸骨颤抖着身子,龇牙咧嘴的看向我这边。
我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这些尸骨迟早逃扑过来吃掉我。
我握着拳头,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抗这些尸骨的进攻。
看到眼前这些复活的尸骨,场面的震慑力,可比孙琉璃的纸人大阵还要可怕十倍!
在此之前,孙琉璃的纸人大阵,给我留下了深深地阴影。
内心深处的恐惧,也已经被激发出来,绝望感早就爆发了,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甚至怀疑,这还是真实的自己吗?以前那股傲劲儿呢?推翻张家的口气呢?振兴白家的重担呢?
这些疑问,全都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从来没有被吓哭过。
这次的绝望感,让我开始思念起爷爷在的日子。
爷爷在我小时候,对我百般娇宠,任何阴间的玩意儿都伤害不了我。
而我悟性很差,很多简单的水景儿,我都需要学习很长时间。
爷爷为了我这样的废物,竟然落得了那种下场,我还要为爷爷报仇,我不能死在这里!
一想到这,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尸骨群。
为爷爷报仇的念想,也越来越坚定,就算是没有退路又如何?就算前方是尸骨群又如何?
“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提起油灯,紧握起拳头,就用体术来对付这些阴间的玩意儿。
眼前的尸骨群,最先站出来一个领头的,它对我呲牙咧嘴,伸着爪子就带头扑了过来。
我抢先一步,勒住了尸骨的脖子,将它的头骨给拽了下来,扔在悬崖地下。
又是一群尸骨冲过来,我随手就把手中的油灯给甩过去。
油灯砸在尸骨群身上,瞬间引起大火,将尸骨身上的衣服黑点燃了。
一瞬间的功夫,大批的尸骨群都被油灯点燃,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悬崖。
场面开始混乱起来,大批量的尸骨都被油灯点燃,有的被烧死,有的躺在地上打滚。
听着它们的惨叫声,我感觉到腿脚都在颤抖,我站在尸骨群中,它们被油灯点燃,纷纷都没有注意我这个活人。
这是我反击的唯一机会,趁着大乱,我拽着身边的尸骨,一个一个的往悬崖地下扔。
被扔下去的尸骨,惨叫声都从悬崖底下的传了上来!
可是尸骨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有些没有被油灯燃烧的尸骨,注意到了我这个活人的位置。
一只尸骨直接拽住了我的腿,使我无法再行动一步。
这时候,四五只尸骨扑了上来,压在我的身上,我根本就顶不住它们的重量,被尸骨们给压在地上。
它们直接开始撕咬我的肉,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疼得我惨叫起来,不停的抗拒它们,想要从尸骨的口中挣脱出来。
这种疼痛感非常的真实,打破了我之前的幻想。
其实在尸骨群复活之前,我还存在侥幸的心理,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可是梦境是绝对不会有这种真实的疼痛感的,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真实的画面。
我咬着牙齿,拼尽浑身的力气,把尸骨们给推开,甚至拽住离我最近的一只尸骨。
强烈的愤怒心理,使我力气大的惊人,把尸骨的胳膊都给扭断了。
尸骨似乎也有疼痛感,它捂着被摔断的伤口,仰起头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我根本不给它反击的机会,拽住尸骨的脖子,就给它扔下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