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未曾想到想听到的，秦婉月起身轻轻点头，眸中有些暗淡。
“既然已经献出了一份心意，臣女就先退下了。”
而后，在众人面前，缓缓回到苏云娇身边。
原本她还以为……能够被他多看几眼。
而那种眼神里，一定是欣赏与欢喜才对……
“婉月，你方才表演的可真是太惊艳了。”
见秦婉月才刚刚坐下，苏云娇在旁边激动的不行，更是乐开了花。
待察觉到她心思时，眸中更疑惑了几分。
“你怎么了？”
原以为她能开心一些，方才更是光彩夺目，定然会被黎宁泽刮目相看。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循序渐进。
可现在看来，好像许多事情和想象中的并不相同。
“云娇。”秦婉月侧身，眸中有些担忧。
她紧拉着苏云娇的手。
虽说方才能够感受到黎宁泽的欣赏与称赞都并非是假的，可除此之外，却并未有多少情意。
从前二人虽然生疏，可他也不至于如此才对……只要是好，便能得到他的回应。
但现在，好像也都淡了几分。
对上苏云娇疑惑的目光，她张了张嘴，“殿下好像变了。”
“变了？”苏云娇疑惑，更是抬头看了眼黎宁泽的背影，只是未能从其中看到任何想要看到的东西。
“看起来应当没变化呀。”她嘀咕了一句，而后默默的收回目光。
却不料期间正好对上了秦故恒的目光。
男人眸中凌厉，紧盯着苏云娇和秦婉月时，眸中是满满的不悦。
“没想到，原本以为妹妹对这些都并不精通，原来是遮遮掩掩，只为了让六殿下看见？”
“如此说来，真是羡慕啊。”
秦故恒阴阳怪气的嘲讽，言下之意都是在说秦婉月这人心里深沉。
未等她回话，秦故恒又将目光放在苏云娇身上。
“既然如此，不知今日能够看到苏姑娘的才艺？这样也算是让我们饱饱眼福，对吧？”
苏云娇眯了眯眼睛，自然听的明白其中意思。
她如今有些后悔，后悔当时为了增加黎宁泽和秦婉月感情之间的磨难，设置了这么多脑子有病的角色。
不然也不至于如今都反噬到自己的身上来。
“秦公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苏云娇笑道。
“不过……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今日这宴会是陛下特意为了六殿下办的，如今六殿下还未作声，秦公子在这儿嚷嚷，不太好吧？”
苏云娇也是半点不让。
此人与自己的女鹅过不去，就是和她过不去。
若非这里都是权贵不能乱说话，她定然要想法子好好教训这个狗东西！
况且，先前妄图推她入水的账，还没算呢！
“这倒也是。”秦故恒点点头，目光触及黎宁泽身上。
“那就要看六殿下今日愿不愿意让我们饱眼福了。”他脸上的笑容猖狂自信，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黎宁泽一定会遂了他的愿。
毕竟根据他了解到的，这阵子，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并不一般。
如今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黎宁泽身上。
那个男人神色淡定自若，便是听着这些围绕着他的话题，也还能云淡风轻的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
只有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似乎是真的在思忖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身后投射过来的目光，那般灼热。
自从盐城回来过后，他便命人去查了苏云娇从前的种种，在那夜被他踹下床之前，分明都是那个让他厌恶的花痴女，普通人。
也就是那一夜，所有的事情皆有了很大的变化。
苏云娇变得就像是另一个人。
而他，从古籍中翻来覆去，最后得到了一个结论。
若是“幡然醒悟”不可能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换魂术。
一定是特殊之人用了换魂术，不然，性子变了也就罢了，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有预见未来事情发生的能力。
思及此，黎宁泽眸中闪过一抹无法让人察觉的狡黠。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既然今日这般热闹，本殿下也起了兴致，倒是乐意看看京城第一美人的舞，是何等绝色？”
“咯噔”一声。
苏云娇咬牙切齿的看着黎宁泽。
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拳头紧紧握着，原本以为黎宁泽这种人，是不屑于这些东西的。
谁曾想，他竟然答应了？
还未想明白其中道理，黎宁泽突然转过头来，透过屏风只能依稀看清楚苏云娇的身影。
可苏云娇二人，也能够看到他回头的那一秒钟。
如今的她心中各种吐槽的话络绎不绝，倒也没有发现身侧的秦婉月脸色已经微微变了变。
所以，方才能让他回头的并非自己……
而是……
苏云娇。
女人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落魄，随即很快就被掩饰。
“早就听闻六殿下待人冷漠，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怎么如今也这么爱看热闹了？”
“今日高兴，热闹热闹也无妨。”
“陛下觉得如何？”黎宁泽抬头，看向皇帝。
“若是苏姑娘愿意的话，自是最好不过了！”皇帝看着也十分欢喜，心情想来也非常不错。
如今，这一下子就把苏云娇推到了众矢之地，甚至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苏云娇缓缓起身，心中庆幸自己在编造苏云娇人设的时候，琴棋书画大多都是按照她本身会的来。
不然这会儿怕是投进外面的湖里，也洗不清自己的身份。
心中嘀咕着，苏云娇特意去换了身衣裳。
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女子穿着一身蓝色长裙，上面点点吊坠作为配饰，白色面纱遮面，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额上戴着一红色宝石额饰，分明都看不到脸，可不知为何，她出现的瞬间就已经吸人眼球。
周围众人都噤了声，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气质出尘的女子，就是苏云娇。
便是黎宁泽，也有瞬间出神。
“果然是京城第一美女！”
“方才瞧见秦相家的嫡女，还觉得与第一美女比起来当仁不让，可现在看着，还是苏姑娘要略胜一筹。”
“唉，还记得上回看苏姑娘跳舞还是数月前了，今日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