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二层里面不知道冷藏了什么东西的尸首。
我想了一会对夜枭道,“要不就你跟我下去吧,其他的人留守在上面,要是有什么情况还有个接应,我估计下面的空间也不大,人多了反而拥挤施展不开。”
“这没问题。”
夜枭点头,随后对蒋老太婆道,“那就要麻烦前辈你们盯着上面了,要是这门突然关了,你们可得把我们捞上来。”
“恩,放心吧,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马上叫你们上来。”蒋老太婆点了点头。
布置好了后手之后,我和夜枭先后步入了通往这个冷藏室的通道,就算是大夏天进入地下室都能感到丝丝凉意,何况是这个季节而且还是往冷藏室里面走。
我感觉我身上的夹克就跟纸做的一样,丝毫起不到保暖的作用,才走了没几步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冷气真是夹骨头。”夜枭一边搓着手臂一边抱怨,“咱们要不要换身行头再下来?或者让他们给我们带两件厚衣裳?”
“咱们现在就走马观花的大致看看下面有什么,呆不了多久,到时候需要什么咱们上去之后一并准备好,然后再下来仔细的研究。”
“行,听你的。”
下面的寒冷程度跟还把五六千米的雪山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呆的越久越是容易染上风寒,又因为在洛阳城里的关系,我并没有带什么祛寒的药剂,所以这下面不能多呆。
迅速的走下楼梯之后,我在地下室的灯光里面我所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特制玻璃柱形容器,里面用液体泡着的就是一些类似肉块的玩意儿。
“福尔马林,这东西在医院里面很常见,我对这气味熟悉。”夜枭说着身手在那玻璃上敲了敲,“你看着玩意儿,像不像是什么东西的后腿。”
我扭头往他面前的玻璃罐看去,里面的那黑漆漆的东西确实跟羊腿或者牛腿很像,不过那蹄子竟然是五指,我一时半会不知道这是来自什么玩意儿身上的。
不过这东西在这儿并不算稀奇,我左前方的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一只爪子,这爪子看起来像是某种灵长类动物的前爪。
只是跟我认知不同的是,这爪子竟然有七根,也不知道是畸形导致还是本就省得如此。
“这帮人收集这些玩意儿难道就只是单纯的收集癖吗?”夜枭在玻璃罐之中穿梭嘴里不停的嘀咕,“你说这些玩意儿要是拿出去能买几个钱?”
“要是在生物研究者的眼中,如果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估计就是无价之宝,但是在我们这种人眼里就是狗屁不值。”
我说着眼睛瞥到了玻璃罐上下面的贴着的标签,随后便将脸凑过去仔细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字。
“长白山1973年5月11日?看来这上面记录的是搜寻到这东西的时间和位置。”
我念出来之后,夜枭也开口道,“我这面前这个也写了字,玉龙雪山1985年3月12日,这就是玻璃罐里面的东西的来历了。”
“这帮人去的地方还不少,江苏的紫金山,福建的武夷山,贵州的梵净山,甘肃的祁连山、云南的的玉龙雪山,青藏高原那边就更多了,天南海北都有。”
夜枭说着拍了拍我肩膀,“怎么这伙人好像跟你们憋宝人一样?都喜欢往山里跑?而且好像每次都还有收获,会不会有你的同行?”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之前我就怀疑,那伙人里面也有相灵憋宝的同行,不过暂时没有什么证据能直接证明这一点。
这地下二层的空间比第一层要大许多,中间的大厅摆满了玻璃罐,而在大厅的周围有许多隔间,这些都是战时用来躲避袭击修建的十分坚固,我看了看墙体,少说得有三十公分的厚度。
而这些隔间的面积倒是不大,大概七八平米左右,里面收拾出来摆放的是各种供电或者冷藏设备。
“不行了,我是冻得受不了了,咱们还是先上去穿了厚衣裳再下来吧。”
夜枭在后面大泽喷嚏说。
我也是冻得手脚都有些僵硬了,于是便折返跟他一起回到了上面。
“怎么样总把子,下面是什么?”蒋老太婆问,我告诉她,下面都是一些不知道什么生物的样本,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那伙人大费周章把那些东西藏在下面,肯定有什么深意,我问被绑着的那人,下面的东西是做什么的,不过对方却摇头,说他们根本就没下去过。
“郑先生绝对不允许我们下去,要是被发现是要剁手剁脚的,他们每次去下面都是郑先生和他带来的人,而且时间也不确定,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大半年都来不了一次。”
那人的回答并没有让我们满意,我看着蒋老太婆问,“你之前还审了什么,这家伙在这儿肯定不是一两年两三年了,我不相信他对这儿一无所知。”
“是知道一些事情,不过不多,那伙人精明得很,他们这些人虽然说是分舵的骨干,但也只知道表面的一些事情而已,而且这些人的家人性命都攥在那伙人手中。
一旦发现有可能出问题,他们这些人一家老小全都得下去见阎王,而且下级永远不能跟上级联系,一旦违规那也是死罪,这多半是就是为了提防现在的情况。
这伙人的等级之森严,规矩之残酷,都不是我之前能够想象到的,而这家伙之所以开口,是因为他家里最后的一个老娘上个月才过世,不然他是绝对不可能开口的。”
蒋老太婆深吸了一口气,从肃然的表情我能看出她对这伙人的忌惮之心又加重了不少。
“先把这里的人和东西都搬走再说吧,孙二爷已经安排人往这边赶了,一会就能到。”
我说着对夜枭道,“你一会把那院长控制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得盯紧了,我怕他悄悄地就给什么人递了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