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望去便是年保玉则巍峨的身躯,上面覆盖的皑皑白雪将天地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
山脚下的仙女湖犹如是一面镜子,在没有一丝风的环境之中将年保玉则的雄壮收入了镜面之中。
我站在湖边望着湖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我是在这面镜子之中还是在镜子之外。
仙女湖湖水那深邃的蓝色,好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当我的目光落到湖水上的时候便很难挪开,好像湖面之下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的灵魂一般。
在这万籁俱寂的冰天雪地之中,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样,我的世界之中只能看到远处的山,近处的湖,这样一个绝对静止的世界,好像连时间都被冰雪给冻住了一般。
忽然,一阵微风拂面,那一道寒冷的风将我的灵魂从湖面吹了回来,我一缩脖子扭头往后面看,众人正紧锣密鼓的搭设帐篷设立营地。
我们要去追的那伙人是从年保玉则另外一个方向登山的,所以除非他们越过年保玉则五千多米的山巅,不然发现不了我们。
正因为如此,孙老头才让其他人升起篝火弄点热的让我们取暖。
一行人围着篝火大快朵颐,因为这一顿有可能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能吃到最丰盛的一餐了。
我们之前的计划,出发登山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左右,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后,这段时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整理装备。
我的背包里除了常见的登山装备之外,剩下的就是我吃饭的家伙了,晃仙索、寻龙刺、量天尺、八卦盘这几样几乎是我出门就的标配。
除此之外,为了这一趟昆仑之行,我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翻出来了,其中我自己认为最有用的有两个。
一个是能够隔绝灵气的五行衣,另外一个就是之前从飞天蜈蚣身上搜刮出来的定风珠。
五行衣名字里面带个衣字,实际上就是一块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斗篷,之所以名字里带五星,那是因为编织出这件斗篷的材料,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
披上这斗篷,无论是什么灵脉的灵气都不会侵入身体之中。
最开始三爷跟我介绍这东西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进入灵脉山川为什么要隔绝灵气。
一问之下才知道,灵气虽然是滋养天地万物的养分,但是有时候过多的灵气入身就会适得其反。
比如有的人就是因为体内的灵气太多,而身体的淬炼没有跟上灵气充盈的速度,结果那些灵气就冲毁了大脑,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失去了神智。
还有一些状况更为常见,那些经常能看见‘脏东西’或者吸引‘脏东西’的人,就是因为体力灵气太多,而自身的阳气压不住导致的结果。
进入灵脉山川之中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让人的精神状态保持稳定,那这件五行衣就能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昆仑既然是龙脉之祖,其内所蕴含的灵气远不是其他山脉能够相提并论的,所以我认为带上这件五行衣很有必要。
而定风珠这东西完全是因为在巫山的时候遭遇那群飞天蜈蚣让我心悸的关系。
这东西有十分强劲的驱虫功效,只要带一枚在身上,方圆数十米的毒虫异兽都要退避三分。
之前在巫山的时候虽然杀了至少二三十条飞天蜈蚣,不过那时候疲于逃命,我也只来得及搜刮两三枚。
吃饱喝足之后,孙老头开始了人员分配。
“每四个人一组,每一组与前面的那一组保持百米左右的距离,这样一来确保我们的战线足够长,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后也能接应。
最危险的当属最前面的那一队人马了,第一队由我、林蒙、夜枭还有……”
孙老头刚要点出最后一将,这时候刘虎举起了手,“二爷,能不能让我跟你们那一队?”
“你?”孙老头看向了刘虎,后者点头道,“对,我是个淘土的,常年在地底下活动,对于地底比较了解,到时候肯定有能用上我的地方。”
孙老头想了一会觉得有道理,他点头道,“恩,也好,你跟林蒙之前也一起做过事,有一定的默契办起事来也更顺手一些。”
刘虎听后脸色一喜冲我挤眉弄眼,那意思好像是说,咱们两联手那还不嘎嘎乱杀?
确定分组没有耽搁多少时间,除了留守在这儿扎营的人之外忙,上山的队伍一共有四个。
头一支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一队由孙老头带队,跟在我们后面的第二支由千门的陈石领头,张老头也在其中。
第三支队伍是巫门九姨那边派来的,原本她是要亲自来的,但是身子骨弱就没跟来,而走在最后面的就是戏门羽沾衣和红门红霜两位总把子那一队了。
备好了行囊之后,我们就杵着登山杖开始缓慢的朝着年保玉则雪山攀爬了。
寒冬腊月的天气,这里的雪早就压在地面得有一个多月了,再加上大雪封山本地人基本不会往这边走,所以我们脚下的雪层至少得有一尺半之厚。
脚踩上去之后就跟踩在了棉花上一样,我们四个深一脚浅一脚,也就是两公里左右的路程竟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里的氧气稀薄,平地上每走一步都会消耗平时数倍的体力,更别说是在这些雪地之中行走了。
当我们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队伍当中最年长的孙老头更是累得身子摇摇晃晃好像站都站不稳,夜枭赶紧拿出氧气袋给老爷子吸了两口。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初我和林三爷来高原的时候,东西照背人照杀,那时候在这种海拔一口气跑两三百米也只是喘几口大气,
现在慢悠悠走这些路就累得不行了,还是年轻好,你看你们一个个牛高马大的,看起来也就只是累一些而已。”
“老爷子,我们跟你年轻的时候比起来可是差远了,你属于是老当益壮,你这个岁数能到这儿的,没几个能做到。”
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