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声波,即使能抵御住,也得花费绝大部分的心神。这样一来,就提不起力量抵抗声波的攻击,只能任由怪鱼宰割。
但楚昊并非一般人,他眉头一皱,在身前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漩涡弥漫着混沌气,里面有点点星光,像是满天星辰,看起来十分漂亮。
那诡异的声波冲击到漩涡上,让漩涡快速旋转,卸掉声波带来的种种力量。
不过,这声波很强,漩涡有点承受不住,用不了多久,漩涡就会崩溃开来。
在这关键的时候,楚昊捏紧拳头,汇聚力量,对着怪鱼狠狠的一拳轰出。
恐怖的拳印破开虚空,朝着飞起的怪鱼轰去,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拳印狠狠的砸在怪鱼的身上。
嘭!
怪鱼倒飞出去,掉落河水中,砸出一大片白花花的水花。
见怪鱼掉落水中,楚昊眉头微皱,他站在虚空中,冷冷的盯着河面,等那怪鱼重新浮现出来。
他这一拳极强,即使是弱一点的尊者,在这一拳下,也得受重伤。
不过,他敢肯定,他的一拳并没有杀了那怪鱼,所以他要牢牢盯着河面,等那怪鱼出来,彻底的杀了它。
“啊!”
就在他盯着河面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凄厉之极的叫声,他抬头一看,只见先前陷入疯狂杀戮的人已经清醒过来,他们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和周围的惨状,顿时吓得惊叫出来。
这些人脸色苍白,神色惊惶,眼中尽是不安,显然被吓得不轻。
楚昊看了这些人几眼,发现他们的疯狂早已退去,神志也恢复过来了。
刚才的种种,应该就是那怪鱼造成的。这些人清醒过来,很可能是因为那怪鱼受伤逃离了这里,不再迷惑、控制这些人了……
楚昊目光闪动,心中暗暗猜测起来,他感觉他猜测的是对的。
他是这样猜测的,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人中也有不少聪明的,也有和他一样的猜测。
所以,这些聪明的修士一个个的都盯着楚昊,想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怎么发现那怪鱼,又怎么在那怪鱼的诡异声波下,做出反击的。
这些人好奇的目光让楚昊不适,他微微皱眉,带着东柯远离了这里。
回到刚才的城池中,楚昊一边收集那怪鱼的情报,一边检查自己的身体,免得被那怪鱼留下暗伤之类。
这怪鱼是他见过最怪异的鱼,不由得他不小心谨慎。
不过,幸运的是,经过一番检查之后,他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那怪鱼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损失。
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但他打探的情报却没有准确的结果。
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事件,是不可能隐瞒得了的。
在当日,整个城池的人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和那怪鱼的存在,所有人都好奇那红色怪鱼到底是什么、是怎么来的。
对此,众说纷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但都无法让所有人信服。
没有办法,楚昊只好放弃打探那怪鱼的情况了。
这一天,他正在和东柯在一间酒楼品尝美食。
天芒河中,除了天芒鱼,还有其他美味的鱼虾,十分值得品尝品尝。
在他品尝美食的时候,一个面容和善的男人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这男人气息凝练,隐隐给楚昊一种威胁感,让他心神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东柯更是眉头紧皱,直接放出了自己的大道,手握紧了兵器,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新来的男人。
对于东柯的警惕,这男人并没有太在意,他对着楚昊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芒蛟帮帮主崖奎,见过这位道兄!”
芒蛟帮的帮主?一位灵王?
楚昊瞳孔一缩,身体瞬间的紧绷到了极致,又瞬间的放松下来。
他对芒蛟帮只有恩情,没有仇恨。这位帮主跑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杀他的。
“萧楚,见过这位灵王!”楚昊随口捏了一个假名,对着崖奎行礼道。
“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其他事情,主要为了拿回那块寻鱼盘,并且感谢一番道兄出手相救!”崖奎爽快的说道。
听到这话,楚昊知道,这位芒蛟帮的帮主应该有秘法知道那块寻鱼盘的位置,所以才能如此精确的找到他们。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归还那块寻鱼盘,不然可能这位灵王一直追下去。
说实话的,他对那块寻鱼盘不感兴趣,还给这位帮主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笑道:“原来是为了那块石盘啊,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呢!”
“那几个兄弟,是他们的不幸,我绝对不会怪罪道兄的,我甚至还感谢道兄呢!”崖奎笑着拱手道,礼数十分的周到。
楚昊见他如此礼貌,有点奇怪,但他脑子一转,立刻想明白了个中原因。
如果他仅仅是一位入道境,无论如何,他都不值得一位灵王如此慎重对待。
但这崖奎又如此的礼貌,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帮主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背景是什么,害怕得罪他身后的高手。
当然,这位灵王也有可能不认为楚昊只有入道境,而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隐藏修为。
不过,无论如何,楚昊都神秘莫测,不是他一个灵王可以随意欺负的。
“我杀了你们那么多的帮众,是我的错!”楚昊一脸歉意的说道。
他没有因为崖奎的误会而嚣张跋扈,也没有恐惧不安,反而十分平等的对待这位灵王。
看到楚昊的样子,崖奎目光一闪道:“过去的事,就由它过去吧!现在来说说,我给你们的谢礼吧!”
他将一个袋子放上桌子上,笑着看向楚昊,补充道:“如果不满意,我可以再加一点!”
这个袋子是一件宝物,上面铭刻着很多保鲜的符文。符文灵光闪烁,在袋子里面营造一个特殊的环境,让里面的生灵能顺利的活很长的一段时间。
楚昊心中闪过对这袋子的信息,他往袋子里面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推辞道:“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