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手骨,带着极邪极恶的气息,看起来缓慢,但极其快速的朝楚昊抓去,似要击穿防御光幕,击中光幕里面的楚昊。
嘭!
诸位帝境加持的光幕还是十分坚固的,邪异手骨撞在上面,竟然无法将它击穿。
“嘎!”
面对这种情况,那摊主嘎的怪笑一声,一双邪异的血眼盯着楚昊,轻声呢喃道:“我诅咒你,愿和你一起归入黑暗!”
说完,他那被诸位帝境攻击、而变得破烂不堪的身体,就化作一道黑光,汇聚在手骨上面,加持在手骨上。
之前那黑色的罐子就是变成黑光,射进他的体内,所以他才变得这么强的,现在他又变成黑光,加持在手骨上。
可以想象,有黑光的加持,那手骨必然变得更强。
果然,只听到咔嚓一声,那被手骨按着的光幕竟然裂开了,手骨散发着极邪极恶的气息,要穿过光幕,朝楚昊抓去。
“小子,快逃!”
大长老、三长老、玄煌等人见到这一幕,顿时一惊,他们自己可能来不及救了,纷纷瞪圆了眼睛,对着楚昊大声吼道。
这手骨太诡异、太强大了,即使他们拼尽一切去攻击它,也不一定将它完全消灭。而一旦无法彻底消灭,那楚昊必然会陷入绝境之中。
他只是一个尊者,虽然堪比灵王,但也无法承受这手骨残留的一丝力量。也许这残留的一点力量,就能让他身死道消了。
楚昊自然也知道自己陷入了极限危险,他眼睁睁的看着手骨来到自己跟前,眼看着就要被它抓住,就要被它污染,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疯狂燃烧血气,燃烧本源,拼命后退,试图躲开手骨的抓拿。
因为摊主的消失,导致周围很多黑气消逝了,所以他没有了束缚,也能疯狂逃命了。
不过,即使他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抓来的手骨,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手骨抓中,就要被手骨中的黑暗污染、侵蚀,楚昊在这一瞬间,竟然变得平静下来,脑子变得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没有。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本能的朝天上一指,他头顶百汇处突然射出一道白光,这些白光在虚空中快速的行成一扇光门。
光门洒下一片清光,将他笼罩起来,将他牵引上光门,似要带他去光门后面的世界。
在他飞到光门的时候,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那手骨根本无法穿越空间,去伤害到他。
而在这时,其他帝境的攻击、天罚的神雷、玄家的大阵,统统都到来了。因为楚昊变得虚幻起来,所以不用顾忌他的安危,所以所有的攻击都爆发出极其恐怖的威能。
在这么多恐怖力量的轰击下,那手骨连一丝渣滓都没有留下。
手骨没有了,楚昊的危机解除了,但那光门却没有停止牵引他,还带着他往上飞。
很快他就来到光门之前,只需轻轻一推,就能推开光门,进入光门之后的世界了。
在这一刻,他站在光门之前,看着大长老等诸位帝境,看着不远处灰头土脸的东柯,露出一抹微笑,笑道:“各位,告辞了,愿你们早登大道!”
他已经明悟,他必须要走一遭,必须要去光门之后去看看。他不知要去多久,所以提前告别。
正当他要顺应光门的吸力推开光门的时候,那大长老连忙问道:“这光门是老祖宗留给你的手段?”
“我不知道是不是玄天帝留下来的,但它的确是在那天帝石上获得的!”楚昊点头道。
在天帝石上,出现了一个青年的魔天帝,他念诵了一篇能破开轮回画卷封印的经文,念诵完之后,他在楚昊身上留下了一个像门的符文。
楚昊之前一直不明白这像门的符文有什么作用,直到被那手骨逼入必死之地,才明悟过来。
听到他的话,大长老有点激动的说道:“这一定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光门之后的世界,很可能就是老祖宗生活的世界……”
他十分激动,身形一动,要冲进光门,和楚昊一起进入光芒之后的世界,去见玄天帝。
不过,可惜的是,他扑到光门之前,却发现光门和楚昊都变了一个影子,好像在另一个空间,眼前的只是投影、是幻境。
他爆发力量,想破开空间去接触光门,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触到真实的光门。
这位老者也十分阔达,见事不可为便立刻放弃,他站在原地,盯着楚昊,叫道:“如果你真的见到老祖宗,请跟他说,耍刀的小子想他了!”
楚昊微微点头,表示记住了他的嘱托。
随着大长老这句话的落下,楚昊的视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在恍惚之间,他好像见到了远处有一个俏丽的仙子飞天而起,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在盯着这里。
他知道这是谁,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等我!”
说完,他视野中的景物就变成无数光芒,光芒化作流光,朝上飞去,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等我!
楚昊的声音回荡在天帝殿上,众人能感受到这两个字的沉重和坚定,好像他一定会回来似的。
他们看向虚空中站立的帝后,发现包裹着她的仙雾剧烈滚动起来,显然被这两个字触动了心神。
看到她这副模样,不少强者都十分担心的看着她,生怕她被这两个字触动,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完全不顾天下苍生,直接念诵经文,救魔天帝出来。
在不少人担忧的目光中,那仙雾逐渐平稳下来,帝后又化作高冷的模样。
见她不解开封印、放魔天帝出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又渡过了一劫。
这些人担忧帝后会放出魔天帝,而其他人则死死盯着轮回画卷,想看看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事。
如果他们猜得没错的话,那魔天帝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时光城!
时光城,天下最神秘的地方,蕴含这世界最大的秘密,没有人不好奇,没有人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