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不吭声地走上前抬脚就是一记狠踢,小弟整个身子瞬间飞了出去,连带着在地上打个好几个滚。
他却不知疼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回到陆尧身侧听候他的差遣。
“这边都安排好了吗?”
“您请放心,之前那些人都被安全处置了,就剩个刘强,现在也控制在酒店,跑不了。”
陆尧不悦地皱眉,一把拽起地上的小弟,高大的身形逼近他,“这件事我不希望出任何的差错,要是连这点事你们都做不好,下场你们自己清楚!”
小弟连连点头,拍了拍胸口以保证事情的万无一失。
酒店内,被客房服务吵醒的刘强看了眼睡在身侧的美人,兴致缺缺地掀开被子裹着浴巾来到门口将门打开。
看着餐车上过于丰盛的食物,他警惕地朝着门口移动步子,“这些东西我没点过,你们送错了吧?”
身穿送餐员服饰的厉北骞若有其事地翻看餐车上的餐票,视线不时扫过房间,最终落在刘强身上,“你叫刘强就没送错。”
“是吗?”刘强视线飘忽地,瞅准了机会朝着门口奔去,他的速度快,厉北骞的速度更快,灵活手臂轻松抓过刘强的肩膀往回一个收力,便将人带回身前。
刘强奋力出拳,厉北骞又一个侧身轻松躲开他的攻击,顺带着一记飞踢落在刘强腿上。
噗通一声响,刘强两百来斤的体格重重落在地上。
不小的动静惊醒睡在床榻上的人,厉北骞一个眼神过去,跟随在他身后的小弟便走到床榻边,连人带被单地将人裹着抬出房间。
房门上锁,跪在地上的刘强重新扫视站在身前的男人来。
一身送餐员的服饰,他挺拔的身形,如高岭之花一般的清冷气质,依旧难以掩盖。
结合他过于干净利落的身手以及他凌厉的眼神,刘强半探着头不确定地出声,“厉总?”
厉北骞轻扬眉峰,取下脸前的口罩,拉过椅子直落在刘强的两腿之间。
被迫后仰着身子的刘强嘴角抽搐着,视线停地上下在厉北骞身上游走,注意到他修长无伤的腿,心下一切明了。
妥协地垂下头,“厉总您想问什么便问吧,我只求您别为难我的家人。”
“为不为难你的家人还得看你能为保护他们做出怎样的努力。”
听懂他的意思,刘强点了点头,将这些年他如何利用公司副总职位威逼胁迫财务进行偷税漏税,以及如何与工地工程师偷工减料中饱私囊的事全盘托出。
站在一侧听完所有的林尘隐隐听出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的,静候着厉北骞的态度。
不料他直接将人交给了警方。
被他这一操作惊住,和警方沟通完的林尘一路小跑着跟上厉北骞的步子,以身子抵了抵他。
被触碰到伤处的厉北骞回过头看向他,“你猜刘强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怕你?毕竟你恶名在外。”
厉北骞微微狭眸。
瞬感受到寒意的林尘顿时正经了起来,手托住下巴,故作思索状,
“是躲在他背后的人想要收网了,把他看做了弃子,可是不应该啊,我们找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要没有人在这里面阻拦,不可能那么麻烦。”
“云城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厉北骞活动着手腕,看着手背上的伤由衷发声。
会受这些伤也是他太过轻视云城这边的事故,但凡他多一点心眼,躲在暗处的人都不可能有机会把事情布置得这么紧锣密鼓。
是他轻敌了。
林尘一下子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厉北骞却没了往下解释的心思,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弯腰钻进车内。
满脸雾水的林尘紧跟着他钻进车内,车子很快启动,一路疾行地来到坍塌的工地外。
经过一夜的努力,大部分的残垣废墟通过大型货车一点点地往外清理干净,只是里面还在进行抢救工作,四周还着禁止入内的横幅。
换上救护人员服饰的厉北骞戴好口罩打开车门,偏头看向正在运行中的电脑,出声叮嘱,“留意上面,我很快回来。”
林尘一把按住他的手,“北骞还是让我去吧,你去目标太大了。”
“不,只有我去事情才能弄明白。”话落,厉北骞毅然决然地跳下车,边走他边检查着身上的服饰有没有不妥。
还没走进工地,听到两名工人正在讨论里面的情况,“依我看啊,这剩下的人就是救出来也是不死非残,人家厉总家里有钱当然不怕花钱,其他人可怎么办哦。”
“可不是,这救个残废出来还不如死在这里,还能找厉氏赔个几十百来万,父母妻儿今后也算有了保证。
不过……说起来,陪着太太来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眼神阴深深地,还染着一头红发,看起来不像是正经人啊。”
“嘘,小点声过来了。”
闻言,厉北骞顺着工人的视线看向工地出口,一身军大衣的陆尧手护着穆念往外走,而穆念手托着胳膊,脸色很是不好。
看出是穆念受了伤,厉北骞低下头快步走上前。
“念念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开车过来。”
“好。”穆念勉强应下话,胳膊处撕心的疼痛疼得她半点不想言语,在陆尧走远后,她直接蹲在了地上,手紧握着受伤的胳膊,缓解着些许疼痛。
都是她太粗心了,怎么就能没注意到那么大块的石头呢?
要是真伤到胳膊,过几天的厉氏服装秀她可就没办法拿出实力证明她是有能力协助厉北骞的了。
回头她一定要好好感谢阿秀,要不是她的话,她的胳膊可就真的惨了!
“手怎么伤的?”
听着耳畔的声音,穆念忍着疼抬起头。
四目相对。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双眼睛无比的熟悉,却又不敢确定刚才听到的声音,她环顾了下四周,最终压低声音出声,“是你吗?”
伪装下的厉北骞见她如此谨慎,小幅度地点头,继而继续盯着她的胳膊,“怎么回事?谁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