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蛊婆神宗痛苦大叫,声嘶力竭,像极了某种动物的喊声。
众人看着她发疯,猛然间,她那长长的手指对准了自己的天灵盖,大力一挥,砰!
头骨碎裂!
鲜血顺着蛊婆神宗的兽脸缓缓流下来,染红了黄色毛发。
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老袁,眼神里是绝望,是不甘,是恨意。
“阿花!”老袁大喊一声,可是已经太迟,蛊婆神宗的身体滑落下去。
“阿花,阿花!”
老袁踉跄着身子冲过去,对着虚空捞了一把,想要将她抱住,可是,蛊婆神宗的身体渐渐虚无,最后消失在了空气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阿花,阿花!”
丁九门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这个苍老的女人,为爱痴情了几十年,最终落得这样下场。
难道,这就是女人?
转眼看向旁边的何凤莲,她早已泪流满面。
随着蛊婆神宗的消失,她所施展的法术也都失去了功效,沉睡的郭成佳缓缓睁开了眼睛。
郭强夫妻见状,急忙跑到儿子身前,抱着他痛哭起来。
而老袁,伏在地上哭了半晌,渐渐平息下来,他的头垂下去,片刻之后又抬起来,赵天枢的魂魄已经离去。
老袁恢复正常状态。
“佳佳,佳佳这是怎么回事?”郭强问。
郭成佳如梦初醒:“我怎么了?我不是跟着爷爷进了山里嘛?”
“什么?”
“我跟着爷爷进了山里,看见他在一个神台前祭拜,有一个老太太背对着身子,她刚要转过脸,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郭成佳发现了郭叔公和蛊婆神宗的秘密,为了不让他说出去,蛊婆神宗施展蛊术,让郭成佳中了邪。
这种邪术如果没有化解,一个月后,郭成佳必死。
蛊婆神宗的事情到此为止了,老王庄的事情也得到解决,在那个山洞里,丁九门找到了嘎叔的尸体。
二傻选择了一个地方,将嘎叔安葬。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接下来几天,陈廷在家里陪着他爹,王老四带着屠秀春四处看风景,钱胜利和丁九门无聊,就只能呆在家里。
第二天一早,丁九门接到电话,是个陌生人打来的,询问他是不是给人看阴事。
丁九门觉得奇怪,就问他,是从哪里得到自己电话的?
那人道:“不是贴在面馆大门上吗?”
丁九门:“……”
不用问,这肯定是陈廷干的。
电话里的人财大气粗,说只要丁九门能给解决这件事,他愿意出二十万。
有钱谁嫌扎手呢,丁九门当即给陈廷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并试探性的问他,还会不会跟着自己回去?
“艹,我不回去我去哪儿呢,二十万呢,你想独吞?”
陈廷在电话里慌慌忙忙,一边穿裤子,一边命令丁九门,下午就回镇上。
丁九门还担心陈廷记恨着自己,哪里料到气运缺失的陈廷,心眼也缺了一个角,早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去。
就这样,当天下午,一行人回到面馆。
傍晚时分,给丁九门打电话的男人来了,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西装革履,开着大奔,一看就是有钱人。
男人愁云满面,身后还跟着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
女人别别扭扭:“让你找大师,你随便找个面馆,行不行啊?”
“高人藏于市井。”
男人落座,首先将一万块钱拍在桌上,而后开始讲述他遇到的问题。
“我叫高天远,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家境还可以,这是我老婆,杜梅。”
“半年前,我出去应酬,喝多了酒,开车回去的路上,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当时我的车子撞的很严重,前边保险杠都掉了,交警来了,直接判定我醉驾。”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在现场什么都没有找到。起初,交警认定是我撞死了人,转移了尸体,鉴定科来看后,什么都找到,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一般的交通事故处理我。”
丁九门点点头。
说到这里,高天远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很紧张,很苍白,眼神飘忽不定。
“大概半个月前,我就觉得不对劲,经常失意,忘记很多事。明明答应我老婆的事,第二天全忘了,我去看过医生,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这时候,沉默的杜梅开口了。
“是,有段日子他很奇怪,少言寡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理。”
陈廷:“失忆?少言寡语?”
杜梅的眼神也变得惊恐起来:“我以为他有了外心,不爱我了,一天晚上,我鼓足勇气冲进书房,质问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没想到,没想到……”
“杜梅说,我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叫她滚出去,但是开口的声音,却是一个女人。”
“是个女人?!”丁九门和陈廷震惊。
陈廷插嘴道:“这不就是鬼上身么?”
高天远摇摇头,“我不知道,从那天起,我才知道有人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失忆的那段时间,是她主宰身体的时候。”
杜梅:“被我发现后,她再也不躲藏了,开始光明正大的在家里生活,就好像我家里的一份子,在屋里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她自己的事情,可是,她从来也不理我。”
“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
钱胜利忽然想起什么:“会不会是人格分裂?也有很多这种病。”
高天远:“我也这样怀疑,并且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是,医生经过诊断,并没有在我身体里找到第二重人格。”
“那就是鬼上身无疑了!”陈廷拍板。
“哎呀,大哥,是鬼上身找我们就对了,我们是专业的,不管是凶鬼、恶鬼、艳鬼,都给你请走!”
高天远和杜梅半信半疑的看着陈廷白活。
“对了,她出现都有什么征兆?大概什么时候出现?”丁九门捡重点问。
正说着,高天远的眼神飘忽起来,头重重的垂了一下,就像是忽然睡着了。
杜梅惊呼:“来了来了,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