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和丁九门相当无语,这刘大壮看起来胆小鬼一个,面相也和善,谁知道是这种人啊。
还真不能以貌取人。
断手断脚鬼鬼气大增,还想找刘大壮算账,要他还钱,陈廷一句话让他们都愣住了。
“你们死都死了,要那些活人的玩意儿,有什么用呢?”
“呜,呜呜呜!”
几个鬼开始大哭,这才意识到他们再也用不到“那些钱”了。
好几十万呢,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刘大壮。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为了捋清楚脉络,丁九门走到旁边给高天远打了个电话,电话拨通,丁九门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连串古怪的坏笑。
“嘿嘿,嘿嘿嘿!”
这声音极为诡异,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像是来自九幽地府,无比恐怖。
不用想也知道,高天远的身体又被女鬼占据了。
“嘿嘿,他必死,必死,不自量力,嘿嘿嘿!”
紧接着,电话被挂断,出现一阵忙音。
丁九门:“……”
暂时没有办法,只能拿出锁魂囊,将几只鬼暂时装了进去。
包子铺前,高矮胖瘦一字排开,坐了九只鬼。
有断手断脚的,有没有脑袋的,有肚子划开大口子的,血淋淋,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丁九门
包子铺里,大爷和大妈紧紧靠在一起,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好了,现在审问开始!”丁九门一拍桌子,“我问问题,你们回答。”
几只鬼提不起兴趣,全都垂着头。
“让我满意的,我会超度他,让他顺顺利利进入地府轮回。”继而他声音一变,“不积极的,或者说谎的,我这灭魂符可不是摆设。”
几只鬼蹭的一下,一起将脑袋抬了起来。
“不敢,不敢!”
陈廷来回转悠了几圈,声音提高,“你们说说吧,关于那辆鬼大巴!”
这九只鬼分为两拨,一波是刘大壮这种,死在大巴事故中的鬼;另一波就是草丛里的其他三只鬼,他们亲眼目睹了大巴坠下山崖。
草丛三鬼先开口:“我知道,我亲眼看见那大巴驶了过来,有个穿着斗篷的人上了大巴车,那个人很厉害,我一看见他,全身就发抖。”
陈廷:“这个你说过了。”
“还有还有,我知道!”草丛第二只鬼开口,“那个穿斗篷的人好像是忽然出现的,在大巴车快要驶过来的时候,他凭空出现的。”
草丛第三只鬼接话道:“我怀疑,那个斗篷人就是来抓替身的,是他搞得鬼,大巴车掉下悬崖。”
这时候,草丛第一只鬼又开口了。
“没错没错,那条路虽然不宽,可大巴车每天都要从这里经过,司机对路径很熟悉了,不会因为看不清路,就往悬崖里开。”
“唉,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一件事,在大巴车出事前一个月,那个地方死过一个女人。”
“死了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陈廷看了丁九门一眼。
草丛一鬼欲言又止,丁九门还没动作,陈廷抓起一张黄符往桌上一拍:“你说不说?”
“说说说,其实,她怎么死的我也没看见,不过,我看见了她的魂魄。穿着一个白袍子,头发拖地,很长很长,很奇怪的在地上爬。”
“姿势很古怪,就那么在马路中间托着身体行走,就好像身体瘫痪似的,当时还有一辆私家车开过来,给她撞飞了。”
“等等,你等一下!”丁九门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样子的私家车?你还记得吗?”
“是、是一辆黑色的大奔,车子一撞,那女鬼就散了,当时司机还下车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那是啊,他能看见鬼吗?”
“后来还惊动了警察,来了好些人,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我们三个目睹了整个过程,就躲在草丛里看戏,心说这就是人类的局限性啊,明明撞到了一只鬼,谁也看不见,谁也没办法,倒是搞成了灵异事件。”
丁九门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草丛一鬼说的,居然就是高天远的事。
那天他不是什么都没撞到,他撞到了一只在地上爬行的女鬼。
难道就是因为撞了她,所以才被她缠上的?
丁九门道:“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那个女鬼的?”
草丛一鬼摇摇头:“不知道了,她好像是忽然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可是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半个月前,死了一个女人吗?是不是那个爬行的女鬼?”
草丛一鬼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这咱就不知道了,我说的半个月前死的那个女人,不是死在这里,也不是死于车祸。”
“那是……”
草丛一鬼眼珠子转了一下,很神秘道:“她是被一个男人用行李箱带到这里的,当时她已经死了。”
“卧槽,抛尸?”
陈廷脱口而出,真没想到啊,还有意外收货。
草丛一鬼不但目睹了大巴车坠落,高远撞上女鬼,他还亲眼目睹了一次抛尸现场。
陈廷让他仔细说说。
草丛一鬼道:“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开着车,神神秘秘的,开到那个拐弯处就停了,他从车上下来,走近后备箱,提出一个好大好重的箱子。”
“对对,我们当时好奇,就飘过去,想看清楚。”草丛二鬼说道。
“是啊,可是,我们刚一靠近那箱子,就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就知道那箱子里装的是死人啊。”
“那个男人很笨重的扛着箱子,往山上走,走到一个矮坡处,就直接把箱子扔了下去。”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吗?”
草丛三鬼一起摇摇头:“天太黑了,那个男人还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啊!”
“啊啊啊!”
就在这时候,旁听的大巴鬼不淡定了,纷纷惊叫了起来。
丁九门转头一看,卧槽,也吓了一跳。
紧挨着刘大壮的那只鬼,身子剧烈颤抖着,很快其他鬼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他们好像被某种神秘力量惊吓到,恐惧不已。
草丛一鬼一边发抖,一边道:“他来了,他来了,就是这样,他来了。”
“他?谁?”陈廷一脸茫然。
丁九门的指诀已经捏了起来,嘴角一勾,道:“斗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