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大人，小女此次到访，是想验证一个猜测。”
“哦？蓝小姐艺高人胆大，连我这人人望而生畏的妖皇山都敢来，到底是想验证什么？”
“不知您百年前可曾去过百族战场？”
蓝姬始终盯着面前俊美如神的男子。
他生得非常好看，比鲛人女子都要好看。
只是，鲛人族女子与人类不一样，她们对于外貌看得并不重。
她们只钟情于一人。
哪怕那人长得其貌不扬，一旦爱上，那也是一生唯一。
凤陌尘倒是没想到，这鲛人女子不远万里来寻他，竟是为了百年前的事。
也对，若不是他这次故意暴露妖皇身份，很多人应该以为他死了或者被九天神雷逼得不敢出世吧。
“百年前……”
凤陌尘陷入悠久的回忆中。
他的确去过怨海。
可是他真的没有见过此女。
“你怕是认错人了。本座并未见过你。”
“鲛人族生来无性别，妖皇大人，百年前我刚生化不久，容貌气质均有改变，您不认得也正常。”
“哦？”
凤陌尘记起，他的确去过怨海，也去探过百族战场。
还碰到过几个男修，正在虐待笼中人，他就顺手解决了一下。
莫非这鲛人就是那笼中奄奄一息的人？
他不知道眼前的鲛人到底是何意，所以并未着急承认。
蓝姬还想再问，就听凤陌尘继续开口。
“我对鲛人族倒是好奇。你们不是一直生活在深海吗？为何这百年会在大陆上生活。”
蓝姬沉默了一会儿，她明白妖皇不明说，是不知她的来意。
就听女子缓缓开口：“鲛人族内出现了分裂，鲛人王将这部分鲛人下了禁咒，驱逐出了怨海。”
“分裂？”
“嗯。”
“你也是被驱逐的那部分鲛人？”
“是的。”
凤陌尘点点头。
“本座记起，确实去过百族战场。你可是那笼中人？”
蓝姬一听，心跳不受控制的律动。
真的是他！
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请受蓝姬一拜！感谢您那日的出手相救！”
女子虔诚叩拜，那蓝色大氅随着她的动作，铺了一地。
凤陌尘一挥手：“不必，若无事，就请回吧。”
他想知道的，蓝姬也不会说。
更何况她被下了禁咒，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的。
这件事，想搞清楚，他必须亲自去一趟鲛人族。
那鲛人王肯定知道些什么。
蓝姬一听男人想赶她走，赶紧开口恳求：“妖皇大人，蓝姬想要报答您！如果可以，请让我留在这妖皇山，哪怕给您当仕女，也可。”
女子眼底带着希冀的光，这么一个大美人苦苦哀求，换了别的男子，一定不忍心。
可是凤陌尘不一样，他完全不需要仕女伺候。
也不喜欢身边有人碍眼。
“你就当从未见过本座。”
凤陌尘一挥袖子，准备将她驱逐出妖皇山。
“大人！我……我可以”以身相许！
蓝姬算是豁出去了，这妖皇山上不止妖皇一人。
她宁愿不要脸面，也要争取一丝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见男人一摆手。
就在此时，凤陌尘听到小徒儿的心念传音：“师尊！”
“玥儿怎么了？”
“这到底是哪，这么大个宫殿，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凤陌尘眼底微动。
这妖皇山上大部分都是雄性，玥儿早晚都要住在这边，若是有个侍女在身边，倒也不错。
正想着，脑海中传来夙枭的声音：“小子，将这女娃留下。”
“前辈这是何意？”
“我刚查探到，此女是鲛人族的黄金血脉，属于变异品种。”
凤陌尘心底微动。
夙枭提醒的恰到好处，他之前就想寻找神兽血脉，来进化玥儿那狮虎兽的。
这鲛人女子是变异品种，也就意味着，那怨海可能会有神兽血脉……
想到这，他回复小徒儿：“你等下，一会儿师尊带个侍女给你。”
“啊？好！”
江念玥欣喜回应。
结束与小徒儿的对话，凤陌尘敛眸，声音带了一丝危险：“你刚说什么？”
“我……”
蓝姬刚刚是鼓足了勇气才想直言的。
现在男人再次发问，她倒有些心虚。
这样的男子，若是能够相伴一生，倒是她高攀了。
“你说可以当仕女？”
凤陌尘并没有发现女子眼底纠结的情绪。
“是、是的大人！”
蓝姬还以为男人准备让她离开，没想到问了这么一句话。
“好。那就暂时留下来吧。”
“真的吗？”
蓝姬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竟然同意了！
“你这副装扮不妥。”
“大人，我可以换身装扮。”
说着，女子一旋身，瞬间幻化了一身简易素雅的仕女装。
“唔……先这样。一会儿本座带你去见一人。以后你就当她的仕女吧。”
“不是留在您身边吗？”
蓝姬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留在她身边一样，她是未来的妖妃。”
“妖……妃？！”
蓝姬整个身体僵住。
她早该想到的，妖皇或许早有妻室。
凤陌尘没有管呆住的人，兀自叮嘱道：“先不要在她跟前提起本座妖皇的身份。她是人类，怕吓到她。”
“为了保险起见，本座会对你下控心咒，你可愿意？”
凤陌尘虽是商量的口气，但是手指间已经凝聚了灵力，画完一张控心咒。
这“控心咒”，顾名思义，就是能让凤陌尘掌控她的一种符咒。
所谓的符咒，其实也属于阵法的一个分支。
没有阵法强大，但胜在使用灵活。
蓝姬接过面前飘来的控心咒，吃下。
“好，随本座来。”
凤陌尘一招手，蓝姬只觉得眼前场景变化。
很快，她便置身一座灵晶宫殿内。
“师尊，这么快就谈完了？”
见男人出现还带了一位仕女，江念玥小跑过来。
“嗯。怕玥儿等急了。”
凤陌尘眼底柔和，想伸手抚摸少女的头发。
江念玥赶紧躲开，有些不满：“师尊，注意点人设。”
蓝姬原本低着头，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
她直接石化在当场。
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正是与她相谈甚欢的“弟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