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口里的名字，东方芷也是眉头紧皱。
“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对于墨无道的事，东方芷印象太深刻。
当年因为墨家灭门，引发了百族大战，引得怨海海水倒流。
而当时她在祖地查探静石，那个时候神明突然出现，指引让她去往禁渊查探究竟。
哪里想到，这一次出去就成了她一生的转折点。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在禁渊让她怀孕的混账是谁。
有段时间，东方芷甚至怀疑就是墨家老祖墨无道干的好事。
可是，任凭她翻天覆地的寻人，也不见墨无道的踪迹。
倒是得知了，墨无道与姬无双还有一位姑娘的往事。
自此也便不再怀疑那人。
而“老怪物”来到东方小洞天是在几百年前，所以东方芷更是没有往姓墨的身上想。
“这件事时间轴不太对。”
就当众人各怀心思猜测时，凤陌尘开口反驳道。
“墨无道在千年前，紫炎家族建立时开始崭露头角。后来，他与姬无双、蓝双在一起，几人分开后，应该在五百年的节点，那个时候墨无道就已误入歧途，后来才去往禁渊建立墨家。”
凤陌尘将重要事件串联起来。
“若是墨无道已经到达圣皇境界，或者他建立了传送门呢？”
江念玥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按照她的认知，凡是这种“狂人”都不能用常理推断。
“玥儿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圣皇境界可不是那么容易到达的。传送门倒是有可能。”
凤陌尘眼底带着赞许。
根据他了解的情况，墨无道对于阵法的认知程度，大概率与蓝双有关。
上次去鲛人族的乱流深渊，他接触过蓝双，也研习过鲛人族的多人传送之术。
白景瑜对于墨家可不算陌生。
先不说墨影与墨迁跟妹妹关系匪浅，就算是墨家之物，灵宝阁也经常有人寄卖。
只是关于墨无道的事，他知晓的确有限。
此人性格很怪，后来又不知所踪。
直到墨家灭门，百族大战，墨家老祖都没有再现身。
很多人都以为墨家老祖已死。
“传送门……”
东方芷干枯的拳头紧握。
听着凤陌尘与江念玥的话，她心底掀起巨浪。
若是墨无道真的可以随时开启传送门，那就真的有可能是那人。
仔细想想那次遭遇，东方芷暗自咬牙。
她当时进入禁渊后，就是被传送到了一处昏暗之地。
而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燃起的一束金色亮光上。
那束光像是眼睛，又像是出口，她那个时候意识不清，又经过时间的淡忘，如今她也拿不准，当时是什么东西。
“你们这么猜也得不出结论，还不如直接去找那老怪物问。”
季皓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话挑明。
“祖母，可知老怪物在哪儿？”
季皓的话提醒了凤陌尘。
他有搜魂术，完全可以搜一搜。
顺便看看“老怪物”是不是也来自末法大陆。
“这……”
东方芷略有迟疑。
“怎么了祖母？他不在东方小洞天内？”
凤陌尘见东方芷有些犹豫，问道。
“他应该在闭关。”
“罢了，老身亲自去问他。”
东方芷终于下定决心，挺起腰板儿。
那家伙脾气的确很怪，也很臭。
但是她必须问清楚状况。
倘若他真是芸儿的父亲……
东方芷再次握紧了拳头。
“你们在这里小憩片刻。”
留下一句话后，东方芷消失不见。
几人面面相觑。
祖母的行为有点不正常啊……
“这次是因为东方静竹的事，我没安排好，才会变成这样。”
见祖母离开，江念玥想到之前在祖地门口发生的事，有些垂头丧气。
“妹妹别自责。谁都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我们也没想到会在祖地滞留这么久。”
白景瑜见妹妹情绪不高，连忙安慰道。
“这样也好。起码不用遮遮掩掩跟你在一起。”
凤陌尘的话，让江念玥有些疑惑，她扬起小脸问道：“什么遮遮掩掩？”
“玥儿可曾想过，你若是当了神女之后，会发生何事？”
凤陌尘并没有解释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而是表情一变。
他定定地看着江念玥，语气中夹带了些凝重。
凤陌尘有些严肃的表情，让大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会发生什么？”
季皓瞪着大眼睛，满脸好奇。
“等待你的，将是东方一族的使命。”
众人一听这话，也都跟着沉默下来。
江念玥知道，凤陌尘是替她担心。
东方一族以“神女”为尊。
她继承了“神女”之位，那就要带着族人走向辉煌。
而她现在神魂有封印，修为只能停滞不前，最终就是失败。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这里的人把她捧得越高，她跌落的时候，也会摔得越狠。
而凤陌尘势必会倾尽全力保护她。
到时候，他无论何种身份，都将公之于众。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江念玥之前并没有想这么多，经过凤陌尘的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玥儿……”
凤陌尘无奈叫了她一声。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即便是你能逃十年。下个十年呢？”
江念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上的银凤簪跟着来回动了动。
“那可怎么办？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可是祖母那边……”
之前东方芷宣布她跟哥哥的身份时，江念玥就已经隐隐觉得不安。
“神女肯定要当，只是怎么当就是咱们说了算。”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
三人仔细看，说话的是鬼王。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里，此时才现身。
“别看我，这可是夙枭大人的主意。”
鬼王说完，便从他身体内分化出一道颀长的男子身影。
正是夙枭。
“夙枭前辈！”
江念玥与凤陌尘都有些欣喜。
他们还以为，夙枭前辈跟着鬼王一同出了东方小洞天呢。
“您怎么回来了？”
“瞧你的记性。你忘了？我跟夙枭大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轻易错过祖地？”
鬼王朝江念玥几人眨了眨眼。
江念玥也才想起，之前鬼王就跟祖母说起过，想留在祖地修炼的。
结果祖母很是为难，还是她帮着下的台阶。
“小丫头，神女的位置本就是你的。三日后你就彻底明白了！”
夙枭的话并未说明，这也令江念玥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