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玥儿还没回来。”
江念玥就是从那魂玄阵消失的。
他要留在这里等她,哪怕是千年。
刚刚魂玄阵出现能量波动,他还以为是玥儿回来了。
正在紧张时,都没有关注白星洲那边的事儿。
没想到,直接从阵盘上出现一位白衣女子。
“你小子别等了。玄魂阵是召唤阵,那丫头不知道被召唤到哪里去了。没准都去轮回之路了呢。”
鬼王本来想宽慰他的。
“您的意思是说……”
凤陌尘原本担忧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想起东方芷说过的话,东方小洞天来自神的国度,有轮回之路。
轮回之路前段时间已经再次启动,那么它的出口只有一处……
那就是归墟神龟诞生之地:
地心。
“多谢鬼王前辈提醒!我这就去寻她!”
说着,凤陌尘就准备出东方小洞天。
他的这一动作,引起了白星洲的注意。
“你是……”
白星洲一个闪身,直接拦下凤陌尘的去路。
“……”
凤陌尘这才想起,这边还有个家伙没搞定呢。
“等有时间再跟你说,我先去找玥儿。”
凤陌尘知道,鬼王放弃了白星洲的肉身,对方自然恢复了意识。
只是,他的记忆恐怕还在半年前吧。
现在他只想去找玥儿,其他事都是次要的。
尤其是,归墟神龟那里,还有那个小家伙呢。这要是被玥儿看到,那……
想到这里,凤陌尘更是焦急了几分。
“你认得我?”
白星洲看着银发男子的表情,有些奇怪。
凤陌尘此时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戴那银色面具。
毕竟上次凤帝被“白星洲”重伤一事,让他找了借口去闭关的。
“那个……鼎鼎大名的白帝,如何不认得?”
凤陌尘硬着头皮,尽量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
“是吗?妖皇之名也是如雷贯耳。”
白星洲内心情绪,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起伏多次。
他终于捋清了思路。
也明白,这里并非炎阳大陆。
看这些人的装扮以及修为,大概率是隐世家族。
这里是东方家。
而他,就来自此处。
眼前的银发男子,就是千年前赫赫有名的妖皇。
同样,也是前段时间引发天灾的罪魁祸首。
“本座还有要事,下次再聚!”
凤陌尘看出白星洲越发不善的神情。
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只是,凤陌尘真的没有时间再浪费,他必须第一时间找到江念玥,心里才能踏实。
“不许走,天灾之事,可是你做的?!”
白星洲步步紧逼。
在他的意识中,引发天灾之祸者,应诛。
凤陌尘知道白星洲难缠,又认死理。
他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词:“你猜?”
随后,男人消失不见。
白星洲一早就知道,妖皇不按套路出牌。
如今,正面他,深有体会。
他本想寻着妖皇离开的方向追去。
只是……
白星洲回头看那额间带了红痣的白衣女子。
那风华绝代的身姿,触动着他的内心。
他要是走了,她会不会找他?
答案只有一个:
不会。
白星洲的脚步顿住。
他要先问清楚师尊一件事。
东方贤晋级成功后,将目光转向东方初音。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事吗?我这就告诉你!”
东方初音静静看着已经晋级成功的妇人。
“说吧。”
“哈哈!你可真是天真。还跟千年前一样。我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是如何怀孩子的事,我倒是知晓一二。你想听吗?”
东方贤恶毒的笑,让人非常不舒服。
东方初音看了一眼白星洲。
同样,白星洲也在看她。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无非就是女人间的恶毒手段罢了。”
东方初音表现得非常淡然。
她又如何想不到,那个时候,怎么偏偏会出现纰漏。
她分明就是遭了算计。
搞得她身败名裂,东方贤姐妹才有上位的可能。
只是,苦了孩子。
东方初音的态度,瞬间激怒了东方贤。
“白星洲,你大概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你的生母。她曾千方百计想杀死你。因为你的出现,是她一生的耻辱!”
东方贤的话扎在白星洲的心里。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出生……竟然会如此不堪吗?
“东方贤,够了。”
东方初音不想她再说下去。
这件事,到此为止。
“不让我说?你堂堂东方氏的天之骄女,被男人玩弄,还能够忍气吞声?想必,你早就想尝尝男人的滋味了吧?哈哈哈……”
东方贤的话,越说越是离谱。
东方初音眼神一变。
此人其心可诛。
“既然不想活,那给我死!”
东方初音再次施展音波攻击。
东方贤眼神一沉,想要施展圣皇境界的修为。
只可惜,她太高估自己了。
东方初音的修为早已不是简单的圣皇境界。
只一下,东方贤便被音波击中识海。
下一刻,她眼神呆滞,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可是圣皇境界的高手啊!
怎么可能被人家一招就给制服?
她还想再抵抗一下,可惜都是徒劳。
最终,她的身体僵直在远处,眼底的神色渐渐失去色彩。
东方贤的识海被击穿,神魂被击散。
白星洲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被这种级别的战斗刷新了三观。
这是……圣皇境界。
不,比圣皇境界还要高的境界……
天空中的那团黑雾,也没有再冲下来。
雷灵也发觉,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有些来历。
既然如此,他便再去寻墨无道好了。
上次与凤陌尘大战的时候,他将墨无道放走,就是防止没有身体可用。
想到这里,雷灵一个转身,消失在天空中。
一线洞天内,只剩下两个同样纤尘不染的白衣人。
“唉。原本不想让你知晓的。”
东方初音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她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纠结之色。
“您真的是我……母亲?”
白星洲对于“母亲”这两个字很是陌生。
自打他出生,就没有父母,只有眼前的师尊。
如今,这人亲自告诉他说,是他母亲。
这件事,他接受起来有些困难。
但是多年来的冷情冷性,也练就了他强大的内心。
两句话下来,他便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