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黎叙茫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的身上除了脸上没有任何痕迹,脖子,锁骨,胸口,甚至是胳膊大腿,全都是青紫色的痕迹。
而她对昨夜的记忆还是空白的。
唯一能记起来的片段还是在餐厅。
她不害臊地一声一声地叫谢乘风为老公,并且两个人在车子里……
黎叙的脸迅速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昨天夜里怎么能那么主动?
果然喝酒误事。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吓得黎叙心里猛地一跳。
谢乘风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叙,醒了吗?”
黎叙一边回应,一边利索地换上衣服。
她面向镜子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颊,调整好情绪,佯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谢乘风站在门侧,依然温柔地说:“早餐是你喜欢吃的。”
黎叙冷冷地嗯了声,径直走向餐厅。
谢乘风看着她绷着脸的样子,又想到了昨天夜里。
他不禁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来。
而黎叙也只是看着镇定自若,实际上一直在回忆昨夜的疯狂。
从卧室到餐厅的一段距离,她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黎叙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疯狂的一面,完全不受控制。
昨天也的确是自己先去勾引谢乘风的……
“小叙,你是不舒服吗?”
黎叙猛地收回凌乱的思绪,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谢乘风。
“昨天……昨天的事情必须全部忘记。”
“嗯?”
谢乘风看了一眼夹着的肉包子,迟疑地问:“你要吃肉包子吗?”
黎叙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迅速憋红。
她垂下眼,脸色通红,神情依然淡定。
谢乘风拖着下巴,把包子放在她的碟子上,“快吃吧。”
黎叙太可爱了。
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可口。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看得黎叙不停地闪避。
“快点吃,等一下还要去至臻。”
“好。”
会议召开的很顺利,在一众媒体和股东的见证下,梁奉时脸色铁青地签下股权转让的合同。
黎叙正式成为至臻公司的股东之一,并且还是有决定权的大股东。
会议结束,会议室的人逐渐散去,不知不觉剩下黎叙和谢乘风还有梁奉时。
“多亏梁总之前坚持要和我签对赌协议,不然现在我也没办法这么轻松地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梁奉时目光阴郁地看着她,警告道:“你别高兴的太早。”
“黎叙,你以为股东是那么好当的吗?”
他走近黎叙,笑容阴恻恻的,“没有能力的股东就是待宰的羔羊。”
“你现在得意,别等之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黎叙丝毫不怯地迎上梁奉时狠厉的目光,唇角微勾,压根儿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黎叙脸上依然挂着明媚的宛如太阳的笑,凑近谢乘风的耳畔,一字一句道:“梁奉时你也小心一点。”
“我现在是公司股东,随时会回来查财报。”
她斜倪一眼梁奉时,笑意渐深,“如果被我发现转移公司资金到基金会。”
梁奉时浑身一震,死死地瞪着黎叙,“你想说什么?”
黎叙看到梁奉时紧张的样子,嘴里发出一阵啧啧声。
“别紧张,我只是提醒你注意基金会。”
“我手里有你转移资金的证据,最近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不介意把当初调查到的资料分给股东们看看。”
梁奉时脸色黑成了煤炭,身体更是止不住地发抖。
“你敢威胁我?!”
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黎叙。
而黎叙依然气定神闲。
“没有,我为什么熬威胁你,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做一些坑害一家人的事情。”
黎叙郑重地拍了两下梁奉时的肩膀,“对了,还有你和方氏集团搞的那个博爱基金会,不错。”
说完,黎叙转身。
她冲着梁奉时摆摆手,带着谢乘风离开办公室。
梁奉时宛如石头一般杵在原地,深深地看着黎叙和谢乘风离开的放向,暴跳如雷。
回到办公室,他怒不可遏地把桌子上能看到的一切都给摔了。
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秘书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说:“梁总,是夫人。”
“不接!”
现在梁奉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怎么可能会接电话?
秘书挂断电话,再一次被打了过来。
梁奉时黑过脸按下接通建,冯月良带着哭腔和埋怨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现在黎叙都已经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梁奉时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强忍着火气说:“那件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能不能别说了。”
“呵呵,你现在让我别提,当初我怎么劝你你就是不听,非要和那个黎叙签订什么协议!”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冯月良喋喋不休地指责梁奉时,“你再这么下去,我们的一切都会被黎叙抢走!”
“你难道舍得让我和乐知一起出去流浪吗?”
梁奉时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闭嘴!”
他的咆哮声格外吓人,话筒那边的冯月良明显被吓到了。
她吞口口水,惊悚地问:“你干什么?”
“你现在对我就这么不耐烦吗?”
“梁奉时,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无怨无悔,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这个负心汉!”
冯月良的情绪已经失控,继续和她争吵也是没有意义的。
梁奉时直接黑着脸挂断电话,拉黑了冯月良的手机。
“不准再接任何人的电话!”
他把手机扔给秘书,强忍着要摔掉的冲动。
另一边,冯月良不停地给梁奉时拨打电话,结果就是无人回应。
她气急败坏地把手机砸在地上,涕泗横流,“梁奉时,你这个负心汉!”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竟然这么对她,怎么好意思?
梁乐知走来,看到客厅的遍地狼藉,不禁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