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的范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
下面有人工挖出来的梯子,周围则是碎裂的树木。
麻子三人隔着老远就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他们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小师傅,真的不能再下去了。”
我端着蜡烛走到梯子旁边往下照了照,一股凉气随即扑面而来。
我朝着他们看了一眼:“把老鼠放出来。”
三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了我的话。
老鼠刚刚放出,便开始疯狂的乱窜,但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跑到了洞口。
紧接着四只老鼠几乎同一时刻,腾的一声,从上面跳了下去。
这可是上十米的高度,就算下面是土坑,拍上去也跟落在水泥上一样。
这些老鼠在自杀!
此刻,林子里又传出一阵沙沙沙的声响。
“谁?”
狗蛋顺势抓起一根粗木棍,但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是我!”
师兄王兴?
我看了看,他这会已经一路跑了过来。
他旁边也还跟着一个壮汉。
见我们只有四个人,师兄皱眉道:“不是还有个兄弟吗?怎么不见人?”
“说来话长了。”
看到是他,我也稍稍的松了口气:“不过,师兄你不是跟师父在一块?怎么过来了?”
师兄说:“村里虽然也发生了些变故,但是师父能轻松应对,但担心你这边的安全,所以特来看看。”
他就见我没有事情,也松了口气。
又往四处看了一眼,王兴才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指了指地下:“老鼠都跳下去摔死了。”
“你打算下墓?”
师兄一脸诧异。
我则点头道:“没错,问题出在古墓,这一片槐树林也不正常,下去看看,或许能有所发觉。”
狗蛋他们几个一听我这话,都有些急了:“不行,下面危险的很,真要下去,你们下去,我……我们不去。”
他们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显然是怕了下面的东西。
师兄咬着牙:“这样,我下去,你跟他们待在上面。”
师兄说完,抬脚就要往下面走。
我赶紧伸手按住了他:“师兄,你等等。”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全,但我不能让他冒险。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错觉,或者说灵魂深处的召唤,我需要下去,其他人不能代替我。
师兄的表情有些僵硬:“小叶,你想说什么?是不是又要拿师父那套话来跟我说?”
我一愣:“师兄,你说什么?”
“没什么?”师兄摇摇头:“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你懂不懂?”
我轻轻一笑:“师兄,你相信我,这次我势在必得。”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可以同意你下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其一活着回来,其二,解决不就跑,不要逞强。”
我点头答应,心中也很是感动:“师兄,你把心放到肚子里。”
他把师父给他的紫月刀递给了我:“降妖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顺着土阶往下走。
这本来只有十米左右的土阶不知道怎么的,往下走的时间似乎变长了不少。
越往下,也就越冷。
不过到底之后,我看到了耸立的石门。
这石门倒是很普通,甚至没有花纹雕刻。
在蜡烛的照耀下,下面的光亮若隐若现。
这条隧道倒是不短。
可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终于还是收住了脚。
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死去的老鼠和蛇。
鲜血把整个地面都已经染红了。
阴风呼呼的往里面吹。
我刚站进来,一阵琵琶的弹奏声也随之响起。
但是只能听到弹琵琶的声音,却听不到说话声。
我顺着声音一直往前,没多大会,就见到了古墓中的无数的金银珠宝。
这些金灿灿的金子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旁边还有不少的珍贵古董和字画。
不过这些金银珠宝少没有整齐排列,杂乱无章,还有几个被摔碎的瓷器罐,地面上则有不少的脚印。
这些脚印上的纹路是现代防滑纹,应该是之前的那些村民进来后踩的。
看来他们之前是把这里的金银珠宝全都抢走了,可能是因为村子里发生的怪事,他们又给送了回来。
不过我对这些金银珠宝并不感兴趣,只是观察起了四周。
琵琶声还在持续,虽然我不懂音律,刚才的音调是什么曲子我不清楚,但这很浓郁的从压抑感转变为欢快感我还是感觉的到。
我站在中间,周围的景象也开始飞速的变化。
转眼的功夫,周围的金子和那些陶瓷仿佛都在融化一样,仅仅片刻,就已经几乎消失不见。
周围变成了一面面的铜镜。
我正处在这些铜镜的中间。
我冷笑一声:“区区幻术,想困住我未免有点太愚昧了些?”
咬破中指,我将精血在一面镜子上画了一道符。
“咯咯咯……”
这时镜子里的几个我同时大笑了起来,紧接着缓缓地在我眼前消失。
奇怪。
我挑了挑眉:“给你们机会,别不识好歹。”
真正祸害这里乡里的,应该是镜子后面的东西。
这些不过是被困在这里的冤魂。
我正说话的功夫,已经感觉到背后又东西慢慢的走了过来。
噌!我将师兄的紫月刀猛地刺向身后。
一个扮成我的冤魂随即在痛苦中灰飞烟灭。
其他的冤魂这会也纷纷从镜子里钻出来,笑呵呵的看着我:“来呀,来我们这里……来我们这里……”
看来全都被同化了。
我本来不想杀他们,但这些冤魂全都变成这样,我也只能动手。
我将提前拿进来的牛奶涂在紫月刀上,又将手指精血涂抹在上面。
紫月刀是当年我们在一座秦岭古墓处理灵异事件,当时的特殊人送给我们的凶刀。
如今沾染阳气,对付这些邪灵自然是手到擒来。
“死!”
随即,我接连斩杀了十几道魂魄。
周围的镜面这才开始一点点的裂开,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等到镜子碎裂,前面的土墙也就赫然呈现在我眼前。
不过墙上的景象却看的我目瞪口呆。
十几个村民被绑在上面,额头上都用特殊的符号标记着。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穿着绝对洁白的长袍。
祭祀?
这种情况只有是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