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是死人?
这个我到真的没有注意到。
我之前不敢轻易吃掉这里的东西,是因为对这里的每个人都同样的不相信。
我盯着小女孩的眼睛,一寸不离,看看她会不会躲闪,同时问道:“你确定?”
她没有丝毫慌乱,气定神闲,冲我微微一笑:“你只要仔细接近他就知道了。”
老村长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确实是麻痹了我的神经。
想了想,我轻轻点头:“好,这个事我会考虑,不过,说说那个院子里的厨子是怎么回事,而你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女孩未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敢相信她的目的就一定单纯。
小女孩撇撇嘴,眼波动了动,打量了我一会:“我说,没必要担心,我又不会害你。”
我摇摇头:“那倒未必。”
她叹了口气:“行吧,行吧,跟我来。”
推开里屋的门,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
男的虽然算不上英俊潇洒,但也长相可以,女的则是倾国倾城,十分漂亮。
照片上的两人笑的很开心,手挽着手。
但是照片却是灰白色的。
前面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香。
我一脸困惑:“这是?”
“我娘和我爹的灵牌,你知道为什么我吃百家饭长大吗?为什么这年头生活在村子里还有我这样的乞丐?”
她这么一提,我便皱起眉头:“祭祀?”
“嗯!”
小女孩点点头,眼睛却没有红,很平静的说道:“我是个天才,这个不是我夸张,我父母被祭祀的那一年,我才刚刚满月,但是我却能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这里每隔十年就会祭祀一次,今年之所以村里会死那么多人,就是相隔当初的第十年。”
这小女孩说话确实是有种小大人的感觉,并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紧接着小女孩就说道:“他们给我们编造出了父母放弃我,逃走的谎言。”
“本来,如果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四五岁了,他们一定会除掉我,以防后患,但是我父母被做祭祀品的时候,我才满月,他们觉得我构不成威胁。”
“毕竟哪个孩子会在满月的时候记事?”
我点点头。
小女孩接着说:“所以他们轮流养我。”
“直到这次祭祀,不过,他们是没想到,这次的祭祀有点猛了,将地下的东西唤醒之后,没有的来赐福,反而所有人身陷险境。”
原来如此!
“继续往下说,说说那个院子。”
“那个院子就是祭祀前处理活人的地方,一旦进去,不管你有天大的本事,保证你妥妥帖帖。”
说到这个,她又傲气腾腾的看向我:“我救了你!”
这个小孩的眼神中虽然没有那种对父母的死有多大的怒火,但是她的平静之下,那种眼神却又十分真诚。
我想了想,便道:“好,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则将之前那支箭的一部分取了出来,递给她看:“这个认识吗?”
没想到小女孩看完之后,却一脸诧异:“这是什么?”
我挑了挑眉:“毒箭。”
小女孩一摇头:“没见过,我们村子里没有竹子,事实上,竹子在我们村里是禁品,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竹子是不允许带进村子里的。”
我一脸诧异:“我在地下的时候老村长并没有反感竹子的出现。”
难道那个时候他只是在克制吗?
小女孩说:“该告诉你的我可都说了。”
说完,她不再看我,扭头看向了她父母的照片,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恰在这个时候,师兄叠的千纸鹤从外面飞了进来,千纸鹤的眼睛成了血红色。
这是我们的联系的方式,红色眼睛代表有麻烦。
我看了小女孩一眼:“事情我会放在心上,这边有事,我先回去,一会试探一下老村长他们。”
“好!”
小女孩答应了一声,看我要走,又提醒了一句:“如果你们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这里的吃的喝的不如去翻垃圾桶,不如去喝地沟水,那些虽然脏,但不会同化你们。”
我拱了拱手,点头答应一声之后没有再犹豫,匆匆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师兄还在那个房子附近,见我回来了,赶紧给我比划了个手势。
我见他神色略有些紧张,便十分疑惑。
他则偷偷的往我这边走,一到跟前,他才松了口气,赶紧给我比划道:“走!”
回到老村长家门口前,我和师兄两人再次伪装成醉汹汹的样子。
老村长的老婆脱下围裙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看到我们两个这样个,赶紧上来扶我们:“瞧瞧,这怎么喝这么多酒?你们没事吧?”
她看上去一脸担忧。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女孩之前提醒我的话起了作用,我虽然在装醉,但是却下意识的偷偷的往这女人身上看去,从脚看到头,却没有丝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师兄故作胃酸上涌。
村长老婆一看到这架势,赶紧说:“要不,我扶你去茅厕,你先吐一下?”
师兄一副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好,吐……吐……”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争取时间。
女人赶紧扶着师兄往茅房的方向走,我自己则进了屋,一进去,我偷偷的沿着炕席下面的四角涂了一层生石灰。
生石灰会让鬼尸极其难受,这么布置,也是为了试探。
随后我便故作难受的钻到了床上。
十来分钟之后,师兄也同样回来了。
等他也躺下,村长老婆才嘟囔道:“这酒真不是好东西,咋还有人喝,我去给你们熬点醒酒汤,哎,这可真是遭大罪了,我家那口子怎么也不劝着点……”
她嘟嘟囔囔的说着,起身走了出去,等到确定这个女人去了柴房,师兄便压低声音说:“怎么样?刚才到是挺奇怪,我没有在这女人的身上感觉到不对劲。”
我也摇摇头:“是啊,她确实只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