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敢浪费时间,回去准备了一下东西之后,邵老爷又给我们安排了几名干将。
通灵铁莎生,猎狐赵泉,秃和尚万尚,以及熊山大军。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外号。
就连邵安雨都有一个白娘子的称号。
大军搂着我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等你加入邵家军,到时候你也会有这样霸气的称呼的。”
我笑了笑,点点头。
我明白,对付那个庞大的,我不知道名字的组织,必须的有邵家这样庞大的组织。
只不过我隐约记得,当初他们救下我的时候曾经说过,有几大家族也是其中的行列。
不过那时候的记忆比较模糊,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能等这件事情做完之后回来再说。
只是出发之前,我把小顺子也带上了。
为了不太招摇,我们选了两个最为普通的桑塔纳车型,直奔八部麓山。
车上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还有一些压缩饼干,水,以及登山绳,法器,和一些药品急救装备。
既然这入口在八部麓山的山内,而我们要进入水下,氧气罐之类的游泳设备也不能少。
好在我从小生活在顾江河边儿上,游泳,憋气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难。
而大军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更是谈不上难事。
车由他们几个轮流开。
我们研究了一下医生给我们说的地址图形之后,就各自养精蓄锐起来。
几天后,我们终于回到了顾江城。
只不过是十几年过去之后,顾江城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曾经的那些乡村道路都已经被钢筋混凝土覆盖。
一些上年代的古树也都被砍了。
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其实想回趟家,去看看父老乡亲,只是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里。
不过现在时间限制,我没有办法回去,只得是等办完事,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到时候在回来。
我不敢保证,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我们还是完整的人。
八部麓山,就在顾江城的东面。
这地方依山傍水,环境十分漂亮。
白天浓雾环绕,但是却只是在山中,抬头看天空,还能看到无数的湛蓝之色。
山中鸟兽之多,生态链也十分不错。
那里也是顾江城最后一片没有被钢筋混凝土覆盖的地方。
就连顾江河上都建起了一座大型的钢架桥。
而我们就可直接通过钢架桥直达八部麓山附近。
但为了防止这一片的生态系统不被破坏,顾江城内,专门在山体外面搭建了电网,防止有人进去偷猎狩猎。
要是以我自己的能力,想要进入这个地方,就难了。
不过对于邵家而言,最不差的就是关系,一个电话过去,很快还有个黑汉子姓王的向导跟着护林员来了,给我打开了电网的门。
这里都是密匝匝的参天古树,不过今天这里也起了雾。
王向导挺能说的,路上一直跟我们叽叽喳喳的说了不少的事情。
最后,他笑眯眯的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行吗?”
铁莎生瞟了他一眼:“王向导,不是我们不带着你去,太危险了,你把我们送到地方,要么在原地等着,要么就回去吧。”
王向导讪讪一笑:“我……”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纠结。
只不过絮絮叨叨的给我们讲起了这山上的一些传说。
其中有关于我们去的地方,那边有一棵千年古松。
他说:“以前,我们都是猎户,那个时候大家捕猎吃饭,就偶尔打打猎,生态系统是不会被破坏的。”
“就是顾江城大水泛滥之前的三个月前,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好奇,就看向了王向导。
他倒是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还在自顾自的说:“那天,我记得下了雨。”
“我三叔刚刚打猎回来,还抓了一个大狍子,那个时候,没有城市化工业,这打猎自己吃,自己用,偶尔换点钱,不影响生态,也没有管的那么严格。”
“他打的那只狍子相当的肥美,三叔说,这次可以换几袋大米吃了,为此,他还特意把自己的陈酿拿了出来。”
“我没爹没娘,从小就是跟三叔一起长大的。”
“我那一身打猎的本事也是从他老人家那里学来的。”
“嘿嘿扯远了,扯远了。”
“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雨,我在柴房里烧火,准备褪山鸡的毛,结果村子外头就有人来了。”
“是老村长带来的人,几个人打扮的很怪,全身黑衣黑袍也不露脸,看上去有点瘆得慌。”
“我们这些猎户胆子虽然都不小,可是一看这些人的打扮,也担心他们是凶残的主儿。”
“不过,他们出手是真阔绰,动辄上千的给。”
“那个时候,村里穷,吃个窝窝头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剩下的肉全靠打猎而来。”
“所以啊,对方这么阔绰,他们虽然看上去有些唬人,可是三叔还是答应去带路了。”
“可是三叔这一去,却碰上了大麻烦。”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不人不鬼了。”
铁莎生挠挠头,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说了半天,也没说那古树的事情,到底怎么个情况?你跟我们详细的说一遍,这都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都。”
王向导的面色有些古怪:“哎。”
“好,我接着给你们说,不过后面的故事就有些离奇了,我不知道你们几位会不会相信,就是怕你们把我当成再给你们胡言乱语,就不好了。”
我们几个人齐刷刷的摇摇头:“没事,你说就是。”
王向导嗯了一声,这才缓缓的跟我们说道:“当时我三叔回来的时候,他的一只眼睛还是正常人的眼睛,可是另外一只眼睛,却变成了全是白眼珠,连里面的血丝都看不到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做饭,听到了他的敲门声,就过去查看,这一看,差点给我吓得背过气去。”
“他的样子,就像是,他的脸上有了两个不同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形容那种感觉,就是他的一半脸是正常人,另外一半脸,却是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