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虽然有些义愤填膺的,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我们的意见,没有非要带着东西去。
就这样,我们坐绿皮火车,从北京城出发,经历了七天七夜的时间,终于是从背景到了西藏的拉萨地区。
下火车的时候,我稍微的有一点高原反应,本来想从车站买个氧气罐的,这是高原上的一道特色。
只不过我还没有用,邵安雨就轻轻地拽住了我的手,微红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小叶你的状态不是很厉害,最好别用,一会去买点红景天口服液吧。”
我一脸不解看着邵安雨:“为什么?”
大军笑眯眯的说道:“小叶,这个你就不了解了吧?嘿嘿嘿,这高原上的氧气罐,你不用还好,只要你一用,那就完犊子了,你这一趟行程下来,这氧气罐就不能拔了。”
我苦笑着:“原来如此。”
大军这个时候就继续说:“行了,咱们到了拉萨了,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对了,当地的牧民们说啥,你可千万别跟人对着干。”
我笑道:“我又不是傻子。”
不过奇怪的是,在火车上的时候,我还在担心我的异常举动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到时候我们再被赶下火车,那就得给人笑掉大牙了。
万幸的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藏区能主人的主要地方人并不多,也就主要集中在拉萨。
剩下的地方要么是绵阳无尽的雪山,和天地链成一片,要么就是戈壁,万年冻土和可可西里无人区和藏北无人区这样的大型无人区。
不过这里不受世间那些凡夫俗事的干扰,没有过多的电子产品和工厂的污染,十分的纯净。
站在高原上,真有一种站在天地相连的最近处的感觉,天空的湛蓝色是任何一个地方都比不了的。
路上有不少匍匐着的信徒,对着天地不断跪拜磕头。
这是他们的信仰,这个是繁杂的世界中很难再见到如此虔诚的信徒了。
多数人都是见神拜神,见佛拜佛,就是见了鬼也能叫声仙家。
但是邮局是真的厉害,茫茫的雪域高原上,远远的就看到了邮局深绿色的墙体。
我们要联系驼子,所以就写了封信,问邮递员从拉萨到拉萨驼子所在的位置大概要多久。
办业务的女孩看了一眼我们邮票上的地址说:“这地方也途径可可西里无人区的一部分,我们的投送员还没走,我得问问他。”
女孩很淳朴,让我们等会,去后面找了投递员问了一下,回头说:“一天的时间就能到。”
藏区虽然住人的地方比较少,但是万里高原可不是闹着玩的,除了拉萨这个主要城区之外,其他的区域人住的十分稀疏,但并不是没有。
所以一天的时间已经非常快了,只要信件一到,驼子就会来接我们。
大军找了一家小客栈。
说是客栈,其实就是本地的有钱人多盖了两层,有客人来了,这里就是客栈,没客人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自己家。
里面挂着不少的佛画,我虽然不懂藏文,但是邵安雨会。
我发现她真是个宝藏女孩,什么都会。
这老板给我们几个一人戴上了一条哈达,又给我们到了不少的青稞酒。
只不过这会我难受的厉害,像病入膏肓的老人躺在人家屋子里,脑壳疼,也睡不着,总而言之,格外的难受。
老板见我这样,笑着给邵安雨说了一些话,邵安雨则在一旁当翻译,说老板说的是第一次来高原的人很少有能没有高原反应的。
不过他们这里有红景天口服液。
他取来了两瓶递给我,让我喝下去。
不知道是高原上特殊的气候原因,还是太高的原因,总而言之,喝下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味道。
大军,铁莎生和邵安雨来过这里,可能也不止一次了,所以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就这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就躺下来好好地睡了一觉。
可能是药起了作用,这一觉我倒是睡得格外的香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狗吠声。
听到这声音,我猛地坐了起来。
就我这个动作,把大军给吓坏了,赶紧按住我说:“我的亲祖宗诶,不是我说,你,你疯了?这里是高原,可不是咱们家。”
“你要是没有高原反应还好,你这,有高原反应猛地坐起来是要要命的。”
我知道在藏区,从平原过来的人不能吸烟,否则一口烟下去就可能肺水肿,是要要命的。
而我这猛烈运动也同样致命。
不过这一觉醒来之后,我却发现我没有任何的感觉了,我看了看大军,说道:“我没事了。”
大军顿时一愣:“没?没事了?你不是……”
我摇摇头:“我真的没事了。”
不过一说到这个,我的心头就跟着又狠狠地跳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突然没事的原因是因为我体内的种子,或者又是那股神秘的力量的引导。
大军短暂的沉默之后,显然也反应了过来,他皱了皱眉,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小叶,你的情况太不对劲了。”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
只是这会外面的狗叫声越来越重。
我想了想,说:“走,咱们想出去看看。”
我们一出来,就见外面停着两辆绿色的解放牌汽车。
其中一辆车的后面,坐着一头獒犬。
这獒犬的个头确实很大,它的嘴角上全都是乳白色的唾沫,眼神也十分凶戾。
九犬一獒,这獒是可以独挑三头狼的,相比之下,其他的牧羊犬之类的犬种多数以驱赶狼,熊为主。
说的藏獒其实分类是错的,獒是藏獒中的佼佼者,一般的藏獒也比不了。
而车上这一条藏獒更凶,单单是看眼神都像是刀一样,能戳中人心。
它在车上不停地吠叫,不过却没有冲下来的意思。
倒是等我们几个下来,那辆车的前门挡风玻璃被缓缓地摇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带着墨镜,打扮的有几分流里流气的熟悉面孔便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驼子。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那副样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