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的这个东西使劲的摇摇头,看它的样子真的是畏惧了。
我笑了笑之后说道:“行吧,到了阴间再说,你得先帮我们找到那个地方,我们才能进一步帮你,互利共赢嘛。”
这怪物点点头说道:“好,好!只要你们能帮我去除身上的这种东西,要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它的样子,我其实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到了这会,我也只好顺其自然,一切都等到了阴间再说。
杜婉月笑了笑:“剩下的几天时间,我会着手准备东西,我们到时候出发可以保证至少在路上不会耽误时间,也不会因为准备不充分而遇到危险。”
我点点头,这时候,驼子突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邵安雨小姐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找你的。”
我看了看他,之后看向杜婉月,冲着杜婉月轻轻一笑说道:“婉月小姐,我有点事,失陪一下。”
杜婉月的心情很好,这次我们算是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所以听了我的话之后,她便微微一笑:“好,没事。”
接通了电话,我问道:“安雨,怎么了?”
邵安雨吸了口气说:“小叶,不知道怎么的,我这眼皮子有些跳的厉害,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已经解决了,我们马上要去阴间了,缠上杜婉月父亲的这个东西我现在还不好说是什么,只能说它是个怪物,它很奇怪,好像没有神志。”
邵安雨听到我的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等着,我已经定了车票,很快就会去找你们。”
电话挂断,我轻轻的挑起眉头,邵安雨要来?
我知道她在担心我,但是前往阴间十三区的事情,我其实并不想让她一起去。
那里太危险了,虽然几次下来,邵安雨的表现让我出奇的惊讶,知道她很有本事,可让她卷入这场风险中,却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
不过邵安雨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现在我虽然心里担心,却月只能等她来了再说。
没想到,我刚刚挂断电话,肩膀却被杜婉月拍了一下。
紧接着杜婉月就轻轻笑道:“你的小情人打过来的吗?”
我回头看向杜婉月:“我们没有确立感情,你不要乱说,杜小姐,我很尊重你,但是也请您……”
我话还没有说完,杜婉月就笑道:“呵呵,打住!嘘,你们什么感情我看得出来,我知道你刻意避嫌的意思,不过你放心,我杜婉月向来不喜欢八卦,只是刚刚过来无意间听见了。”
“你要带上她,我可以多等两天,反正,我娘走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你要不愿意让她跟着你一起前去,我可以让我的人加快一点速度,将我们要的东西储备齐了。”
“所以现在看你的意思。”
我看了看她的神色,想了想便说道:“哎,等她吧,不等她,她会自己去找我们的,以安雨的本事,我们只要做了的事,她调查的到。”
“好……这几天这个怪胎就交给我了,你们就安安心心的休息,不用担心调教它问题,我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包你们放心。”
我答应了一声,杜婉月这才笑着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杜婉月确实是在不停地调教这个怪物。
为了让这东西真的更像人,也为了减轻它的痛苦,防止我们到阴间遇到麻烦之后它在暴走,所以给它灌输了大量的不同情绪。
当然其中还包括一些酸甜苦辣,有时候半夜我们睡的正香的时候,就被它杀猪般的嚎叫声给惊醒了。
不过也正是杜婉月的这种做法,虽然这怪胎,还是很抵触人世间的情绪,更加想要迫切的回到阴间,但是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就这样,半个月之后,杜婉月让我把牢笼撤开,它也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地狱灵。
我跟它交流了几次,发现它确实稳定了不少。
杜婉月对自己这次的成就很满意,笑道:“不错,可以教育的生命,是我最喜欢的。”
正好,邵安雨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也到了,看到被杜婉月驯化的地狱里,邵安雨的担忧也就更深了。
换而言之,杜婉月太危险了。
其实这个话,驼子已经跟我说过一次了。
我知道杜婉月这个女人很危险,不过我爷爷和我的半个精魄都在阴间十三区,她母亲也在阴间十三区,更何况,这次的发起人是她。
对付暗夜的时候,也需要我们彼此团结。
于是我只能安抚邵安雨。
就这样,半个月后,我们终于坐上了前往黄河壶口的火车。
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尤其是被暗夜盯上,所以我们分批次,买了不同车厢的车票,有卧铺,也有硬座。
这次我们是要踏足阴间这个鬼蜮的,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万般小心谨慎,暗夜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坏我们的事情。
车上,我靠在窗边。
邵安雨这次伪装成了我的女朋友。
事实上,就像是杜婉月说的一样,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只是差一个名字而已。
她的身体我都已经见过了。
所以我和邵安雨几乎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隔阂事情。
上了火车之后,邵安雨就静静的靠在我的肩头,闭着眼睛。
车上有不少的人,看到我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只是这一路上虽然如此,我的神经却一直没有放松过。
我很清楚,什么时候到了阴间才算是安全了。
虽然这一次我们出发之前做了极其严密的保密工作,但是仍旧不敢保证我们不会被暗夜盯上。
在车上坐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我们总算是到了壶口瀑布。
正好这两年赶上经济上的飞跃,向是手机这类突飞猛进,做生意的也就多了。
有人有了钱,就开始四处旅游。
这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刚到了壶口瀑布,打算在这里先勘察一下地形,然后确定地狱灵没有给我们撒谎再去找那几个土夫子。
不成想,壶口瀑布外面已经圈起了一条黄色的警戒线。
几个工作人员正在那边守着。
只要有游客过去,马上就会驱离。
驼子见这情况有些奇怪,就陪着笑,腆着脸过去跟一个看上去比较温和的工作人员套近乎,问这工作人员为什么要在周围拉起黄色警戒线。
虽然说瀑布周围有危险,但是这地方距离瀑布,河道的周围大概还有五十米远的距离,就算是河道滑坡,也不可能一下子塌陷这么远,不然那就是决堤了。
要真有这危险,别说五十米了,抗洪的队伍都应该出现在这里了,还不止如此,就怕是当地也会大范围的疏散人群。
可这游客熙熙攘攘,该来参观的还是来参观游玩,附近的村名也都是该干嘛干嘛,这就有点奇怪了。
那工作人员看驼子也像是个半专业户,就苦笑了一声:“哎,死人了,而且死了还不止一个,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这么干。”
我们相互瞅了瞅,一脸诧异的说道:“死人了?大叔,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驼子一边说,一边很懂事的将一整盒没拆包的玉溪烟塞到了那大叔的口袋里、
“使不得……这……这使不得,你这是干吗??”
两人一阵推脱之后,那大叔其实也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随即对我们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你们先去那边儿等会,我这边下班之后过去找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