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是没有急着回基地,杜婉月说,要给我们摆一个庆功宴,让我们一定不要拒绝。
只不过我们回去之后,一个马家的弟子就过来给了我们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老族长死了。
杜婉月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但是我明白她极其愤怒。
随后她问了人是怎么没的,那弟子告诉他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将魂魄剥离了出来,然后又操纵他自己的身体,咬舌自尽了。
马家弟子发现他咬舌头已经是下午,人已经没了。
杜婉月对着手下人摆了摆手,说:“他死了就死了,一条烂命而已,不过我们之前用的术术是他根本摆脱不掉的,所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帮他。”
说完,杜婉月回头看了一下那马家弟子说:“查,一定要把这个内奸给我揪出来,不过今天我们的主要目的摆庆功宴,胡先生他们带我见到了我母亲,这是大恩惠。”
那弟子自然感觉的到杜婉月现在的气势,丝毫不敢怠慢。
不过我和邵安雨则是商量了一下,准备先行告别。
可是杜婉月却笑道:“不急,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没关系,不影响的。”
无奈之下,我们最后还是听了杜婉月的话留在了这里。
就这样,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但是杜婉月并没有追查到内奸是谁,不过她的动作幅度很大,搞得人人自危,我们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了,否者就怕是我们也要参与其中劝阻她的动作了。
就这样,当天晚上,我们起身撤回到了基地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过得很是平静,没有什么大的风浪,我们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该做什么做什么,当然,我没有忘记不断地训练自己对种子的掌控力,同时也在帮黑白无常寻找他们的家,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线索。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
如今已经是大夏天,热浪飘来,大军从外面买了一些冰棍,将风扇摆到我们面前,一边吹,一边嘟囔着:“今年这天气真是太热了,这气温属实是有点可怕。”
“我笑道,哪年不这么热,冬天觉得冷,夏天觉得热,人不都这样吗?”
大军笑眯眯的说:“也是。”
邵安雨则顺势坐在了我身边,靠在我的肩头上:“这几个月,咱们过得太安逸了些,你们不觉得吗?顺便告诉你们一件好事,随着开放,咱们的生意是做得越来越大,可以往国外拓展了。”
“真的?”
大军差点蹦起来。
驼子见我们两个这么亲密,马上揉了揉鼻子道:“不是,我说,我们哥几个可没对象,再说了,这大夏天的合适吗?”
我笑道:“你说呢?”
正在我们说笑间,外面匆匆一个士卒匆匆的跑了进来。
一看到我们,他便喘了几口粗气。
看到我们的手下这个样子,我的笑容便马上有些僵硬,冲着那士卒问道:“出事了?”
他点点头说:“有个老汉说,说找咱们,不过那老汉好奇怪。”
我略加皱了皱眉,之后说道:“走,我们去瞧瞧。”
随即我们朝着那边赶了过去。
一会的功夫,我们见到了士卒的说的那个老汉,这人看上去应该已经七十多岁了,人十分的瘦弱,皮包骨头,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
隔着老远,我身边的士卒就捏住了鼻子,说道:“这股味道真的是太重了。”
确实,隔着老远我们能清楚的闻到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这味道就像是垃圾桶和酸菜坛子放在一起味道,但此时我们距离那老爷子还是二三十米的距离。
守着基地大门的几个士卒已经受不了了,纷纷朝着后面退了回来,一边嘟囔道:“这味道简直了。”
好在是我们常年跟各种脏东西打交道,很多地方的气味要比这个更难闻,所以我们几个倒没有什么感觉。
邵安雨就对我们身边的士卒说道:“让兄弟们先去休息会,我们过去就是。”
那士卒求之不得,赶紧对着其他的弟兄摆了摆手。
我们这一过来,老汉才抬头看向我们,说:“你们谁是胡九叶?”
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老爷子说道:“我是,请问您是……”
这老爷子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认识我,但是他这一下子喊出我的名字,还是让我挺好奇的。
于是我便说道:“老爷子您是……”
没想到我问完了,他马上又道:“你们谁是胡九叶啊?”
大军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叶,这老爷子好像疯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这老头的眼睛,很清澈,不像是疯了时候的那种浑浊,我以为他是耳朵不好使了,所以我刚才的话可能也没听清楚,于是我就又重复了一遍。
可他竟然嘶哑着声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扯着嗓子问:“你们是谁是胡九叶!!!”
这会,他的情绪格外激动。
邵安雨见状,给驼子递了个眼色,驼子便顺势走过来,在老爷子的脖颈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以我们这些人的本事,这一记手刀就足以让人在瞬间晕厥。
可被砸了这么一下,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手抓得我的胳膊却更紧了,此刻他的眼神才变得不对劲,大吼着:“你们到底谁是胡九叶!”
唰!
大军即可将身上的匕首拿了出来,就要往他的脖子上抵,我则喊道:“等等!”
大军看了看我,我依旧摇摇头,他这才把手上的刀收了回来。
我继续道:“老爷子,我是胡九叶。”
这一次我把语速放的很慢,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你就是我要找到的人?”
我点点头:“是啊,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老爷子,你找我什么事,您又是哪位?”
他慢慢的把手松了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是谁?我有什么事?”
他自言自语的瘫坐在地上,抓着头发,一会神情变得慌乱,一会又摇头晃脑,似乎十分困惑。
驼子说:“这老爷真的是疯了,可是咱们也确实没见过,我刚刚把见过的人的面孔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就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问说:“他既然找到咱们,一定跟咱们有渊源,能叫出我的名字,又能找到这里,不是巧合,也绝非找错人了。”
驼子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不错,这样吧,我试试,看看能不能劝劝这个老爷子跟咱们进去,先洗个澡,这大夏天,你看他身边苍蝇一直嗡嗡的,身上这味道闻的多了也得生病不是?”
我答应了一声,让驼子先带这老爷子去洗漱。
就在他们走了之后,邵安雨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倒像是甘肃那边的?”
我们跟甘肃那边没有太大的焦急,跨了好几个省份。
我甚至都没有去过,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邵安雨说:“我和父亲以前做生意的时候去过甘肃,刚才这老爷子说的虽然是普通话,可是他的音调带着很浓重的甘肃音。”
我说:“这个咱们暂时还不清楚,等等吧,等会驼子带他洗完了,出来之后咱们再瞅瞅是什么情况。”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驼子才带着他从洗澡间那边走了出来。
只是驼子的表情十分古怪。
他对这种味道的适应能力不差,刚才也没见他露出这副表情来。
所以等到驼子一过来,我便问道:“怎么了?”
驼子说:“他的身上爬满了海里的一些浮游生物和海藻之类的东西,好奇怪,另外他见了水就冷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就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