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岱崮村的事情后,我和武海在火车上简单吃了些东西,无所事事,我便看起了仙启录。
随着越来越多的阅读,我就愈发感觉仙启录的奥秘是无穷尽的。
简单的几个字不断钻研却是能发现出无数种新的奥妙,淬炼我的心境,感悟不同的真理。
正看着,突然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立刻扭头看去,却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站在我的身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随后,这外国人竟是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对我道:“你好,很高兴遇见你。”
对于这莫名出现的外国人,我很想说一句你高兴太早了,但还是憋住了,问道:“你找我有事?”
男人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你很特殊!”
我很抗拒男子离得这么近,往后缩了缩身子,看着他眼神中的炙热,不禁一阵恶寒。
这人,不会是个基佬吧?
正想着,男人竟是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我的手臂,表情陶醉的道:“哦,不会错了,就是这种感觉,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整个人当时就毛了,胳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只感觉后方一阵冰凉,自己这是要菊部地区不保的节奏啊!
我又往后凑了凑,干脆把睡着的武海给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我被一个外国人逼着靠到他身上,一脸疑惑的道:“陆兄,这哪位啊,表情咋这么猥琐?”
听见武海的话,外国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僵,干笑一声:“这位瘦瘦的小哥,我听得懂中国话。”
“啊啊,抱歉哈!”
武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为了掩饰尴尬他推了我一把,说道:“这么大的地方,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靠着我坐干嘛?”
我眼神示意他,武海随着我的引导看见了外国男人放在我胳膊上的手,整个人一愣。
旋即,他怔怔的问后者:“这位外国友人,你是想要得到陆兄吗?”
他这虎头虎脑的话一出,我和外国人全呆住了。
我在心里骂了武海一万遍,心说你这家伙别把窗户纸捅破啊,万一对面这外国佬见事情明了破罐子破摔,哥这一生的清白岂不是交代在这里了?
我刚要出口反驳,却听对面的外国男子说道:“啊,胖小哥你误会了,虽然在我们国家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对这位小哥的身子没有任何想法,我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位小哥身上的气息。”
听到他的话,我后面一直夹着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在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场误会,吓死我了,刚刚来的冲击可要比我直面鬼怪时还恐怖的多。
我皱了皱眉问:“你感兴趣我身上的气息,我身上有什么气息?”
“神圣的气息。”
武海在一旁接话道:“你是说你们上帝的气息吗,陆兄他可是纯正的炎黄子孙后代,你怕是感受错了。”
“不是不是!”
外国男人连连摇头:“不是上帝的气息,而是我们耶神宗神女的神圣气息。”
耶神宗?
这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看武海的表情似乎清楚耶神宗为何,表情都变得有些郑重了。
他沉声问男人:“你是耶神宗的人?”
男人微微躬身,声音虔诚:“在下斯福礼朗.安东生,担任耶神宗座天使,见过二位小哥。”
天使?
我感到有些荒唐,虽说这只是一个称号,但自己身为华夏子孙,对于天使恶魔这种东西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武海上下打量了一下安东生,问道:“为何说陆兄身上有你们耶神宗神女的气息,我敢保证,陆兄绝对和你们耶神宗没有任何关系,你再仔细感受一下,会不会是弄错了?”
安东生微微闭眼,似乎又感受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眼神中的炙热却是更浓重了:“不会错了,这位小哥身上有很浓重的神女气息,我的感受还从未出过错。”
我十分不解:“你有你们神女的照片吗,我看看我是否接触过。”
安东生摇摇头:“我们神女早就死了。”
我一愣:“那我接触的鬼魂可就太多了,这根本就没办法辨认啊。”
安东生又摇了摇头:“我们神女虽然死了,但是他的灵魂并没有步入轮回,而是重新寄托在一个新生婴儿身上了,只不过我们没办法确定这个婴儿在何处,这些年我们耶神宗举宗上下去全世界的寻找,都一无所获,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感受到了神女的气息,真是太让人激动了!”
婴儿?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夭夭,可武海也接触过夭夭,为什么安东生没有在武海身上感受到他所谓神女的气息?
还是说,我就是那个新生婴儿??
那一瞬间,我有些风中凌乱了,看着安东生炙热的眼神,那种后方的危机感再次出现。
自己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岂会是什么耶神宗神女?
这要说出去,怕是连下边都会嫌我太丢人,在我死后拒绝收走我的灵魂吧?
我正要说什么,安东生的表情突然一变,扭头看向另一节车厢,声音低沉开口:“门的人来了!”
门的人?
这外国人说话奇奇怪怪,让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门的人,什么门?”
武海诧异的声音说明哪怕是在阴人行当无所不知的东北招阴人,也是对这所谓的“门”一无所知。
安东生沉默片刻,扭头看我,歉意一笑:“小哥,门的人在这里我不能久留,咱们留一下电话号码,过段时间再见面吧!”
我点点头,交换了手机号码后,安东生竟是拉开火车车窗,一跃而下。
“卧槽!”
武海喊了一句,和我同时探头看向窗外,却见不远处安东生稳稳落地,微笑着向我们挥手告别。
火车速度这么快,居然能如此轻松平稳落地,这家伙有些东西啊!
这时,之前安东生所看向的车厢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死人了,死人了,厕所这边死人了!”
我心中一惊,和武海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彼此眼中的诧异。
咱俩这是怎么了,一共就一起坐过两次火车,怎么都遇见车上死人了?
想起之前安东生的话,这次死人或许跟所谓门的人有关,自己有必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