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四个工作人员见到我丝毫不受他们的精神污染也都是一怔,但没有一个选择了逃离,依旧是如机械般,四人将我围绕缓步逼近,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挤压碾碎。
我看了眼被我砍落在地的头颅,没有一点鲜血流出来,而那具没有头颅的身体还笔挺的站在那里,甚至还在努力做出朝我走来的举动。
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这点。
他们就像当初的萧柯一般,是煞气所塑造的,是没有生命的个体,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是没有灵魂的个体。
不过,现在的萧柯已经被我赋予了灵魂,已经和这些工作人员不一样了。
而杀这样非活人的人,我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
我不再犹豫,对着朝我逼近却没有任何防御姿态的四个工作人员手起刀落。
几个呼吸间,四个脑袋就掉落在地,仅剩下五具没有头颅的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仍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收起军刀,我转身走开。
这次,我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回到了宾馆。
这已经是我在胡德镇呆的第三个夜晚了,如今的胡德镇也早已经没了最初的神秘,它的面纱已经被我掀了下来。
胡德镇最诡异的地方无非就是那无处不在的精神污染,而修行了龙泉寺圣经的我完全可以免疫了这点,也就如入无人之境,再不受半点阻碍了。
而现在也该收网了。
今晚,没了敲门和敲窗的声音,我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清晨。
我走出房间,来到一楼。
豺狼他们都在,一个个脸上写满了焦急二字,却不见墨镜男的踪影。
我皱眉问道:“他没回来吗?”
几人人无言地摇了摇头。
我的心顿时一沉。
难道,墨镜男被发现了吗?
我们几个站在宾馆,看着阳光下的胡德镇,一直等到了中午,可还是没见到墨镜男的身影。
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这种情况,几乎就说明墨镜男失败了。
他的计划,差不多泡汤了!
饺子畏畏缩缩的看着外面,语气满是担忧:“轩哥出事了嘛?那我是不是也完了,没了轩哥我们也会陆续死掉的吧?”
豺狼瞪了他一眼:“你别总说这些丧气话,平常我们看见村民不也是在下午左右吗,可能炳轩还在跟踪,别老自己打击自己!”
尽管豺狼这么说,但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墨镜男遇害的可能性已经极大了。
如果在下午之后墨镜男还没回来,几乎就可以实锤了。
雪儿搓着手,小脸上满是焦急:“炳轩要是真没回来,我们这些人谁来领导啊,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
棕熊憨憨的挠了挠头,安慰道:“雪儿,你别灰心,可能再等一会轩哥就回来了。”
众人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各位,久等了!”
我猛地转头,满脸惊喜。
因为,那是墨镜男的声音!
我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方向。
此时的墨镜男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一脸笑容的走到我们面前:“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真的啊!”
饺子顿时惊喜起来,手舞足蹈的,刚刚那悲伤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则相对平静一些,谨慎的问道:“他们都在?”
墨镜男点点头:“嗯,都在,那些狐狸到了那里就变成了那些居民,准确来说是半人半兽的怪物,我都看见了。”
“没被发现吧?”虾皮有些担忧地问。
墨镜男不确定地道:“应该没有,他们都睡着了,没人注意到我。”
“那就好。”
我道:“那就别等了,今天就动手吧!”
墨镜男的眼神一冷,点点头:“我赞同,那些人我早就想杀光他们了!”
饺子还是有些畏缩的道:“可是......我们没有武器啊!”
“我有!”
我和墨镜男同时开口。
我尴尬一笑:“啊我忘了,那是你的刀。”
墨镜男摆摆手:“不是你那把,我还有很多把刀。”
“刀?”
“真刀假刀,开过刃没?”
墨镜男认真地点点头:“上面还有几条人命。”
我身子一颤:“你之前到底是干嘛的?”
“杀人越货的勾当,你们知道太多也不好。”
墨镜男顿了顿,“不过,武器不多,只有六把刀,不够分配啊!”
一旁的豺狼表情略微有些狰狞地道:“没关系,我可以拿石头直接砸,能一下子砸死的,我有这个自信。”
棕熊也附和着点头:“我有劲,我也行!”
虾皮则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我自己有防身的武器,也可以致命的。”
雪儿拿出一条麻绳:“这个应该也可以勒死人吧?”
饺子则依旧那副畏缩样:“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拿刀砍人吧?”
墨镜男看着众人,点点头,随后扭头看我:“阿殡,跟我去我的房间取刀,我们这就动手!”
墨镜男走上二楼,在一扇房门前站住,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后,一股清香飘来,他的房间要比我想象的大,环境也好上许多。
“我给你的那把军刀呢?”
“我房间里呢。”
“去取一下。”
我回到自己房间取回了那把沾血的军刀后,跟着墨镜男走进去,在墙角看见了堆积的五把装进刀鞘里的军刀。
墨镜男走过去,挑选起来:“有几把没开光,我俩看一下。”
我和他挑选出三把没开光的军刀,就见后者双手麻利地用给我的那把沾血军刀来回刮了好几下,原本有些发钝的军刀刀刃立刻变得锋利起来,寒光闪闪!
我在心中暗自给墨镜男竖起大拇指,这一手不是常年玩刀的根本使不出来。
“走吧!”
墨镜男把开了刃的军刀往我这边一扔。
我手忙脚乱地抓住刀柄,有些责怪地看向他:“拜托,这么扔给我切成两半怎么办?”
墨镜男低低一笑:“那就刚好可以多给他们一把刀了。”
我耸耸肩:“你还知道开玩笑呢,我还以为你是个千年不变的老寒冰。”
墨镜男笑着回道:“那是之前这胡德镇太压抑人了,现在有希望了,谁还不想乐观点。”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果然还是希望最让人有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