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普通的纹身,我没看错的话这就是聻牌!”
闻言,我心中一惊。
没想到这活无常眼光如此毒辣,竟一眼看穿了聻牌纹身。
我只能装糊涂地说:“什么聻牌?”
见我这样,活无常也不纠缠,只是叹口气:“可就算有聻牌又如何,我们没人会造梦神机,看不穿那暗门上的文字,进了长生墓也是送死!”
孔雀闭着眼,食指弹动:“这么说,你是死活不去了?”
活无常没有犹豫,果断点头:“我可没你这么大野心,想长生也得有命享受算!”
孔雀没在说话,只是冲我点点头,那双闭着的眼睛后似乎带着些许怒意。
看得出来,对于活无常的拒绝,孔雀很生气。
“等等三掌柜,我跟陆半仙的孙子有些话要说!”
我刚要起身,却被活无常叫住了。
闻言,孔雀身子一颤,闭着的双眼看过来,似乎另有深意。
片刻后,他点点头,对我说:“那我在外面等你。”
随后,他转身,丝毫不做留恋,走出了暗道。
这下,昏暗的密室内,就留我和活无常这位长相恐怖的二人了。
说实话,气氛让我很不舒服。
我率先开口:“你留我下来,是什么事?”
孔雀的脚步声滴答滴答渐渐消失。可活无常却不放心的走了过去,朝着暗道口瞅了几眼。
确定孔雀回到上面了之后,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到了地下密室,他一开口就对我说道:“娃子。这个孔雀你以后可要防着点啊,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闻言,我眯了眯眼:“他对我爷爷有仇?”
“那倒没有,而且表面看起来他和你爷爷就像拜把子兄弟一样。甚至我从来没见他们争吵过。可这正是孔雀的可怕之处。娃子你年纪小很多事你还看不透。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小心点没有错。”
活无常的嘱咐,我记在心中。
的确,自己和孔雀萍水相逢,确实说不上什么信任。
无非是各自谋取利益罢了。
“娃子,我让你留下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些话,其实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你想知道你右手的秘密吗?”
说话间,活无常一直盯着我右手上的聻牌纹身。
对于萧京山给我的这个号称号令万鬼的聻牌,我十分不了解,甚至称得上是陌生。
除了它赋予我可以看穿亡魂生前罪孽以外,我并非感觉还有什么神奇之处。
如今有了希望,我连忙催促说:“当然了,老爷子,您快告诉我吧。”
活无常微微点头,随后仔细端详我的右手后,对我说:“你看这个纹身上的画符,这其实是个字。”
“字?”
我表情有些怪异。
聻牌纹身确实古怪,但上面的图画七扭八歪的,说是鬼画符我都信,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字啊?
活无常“嗯”了一声:“这不是我们所认识的汉子,而是亚文,可以通鬼神连神明,认识亚文的人现如今屈指可数,我就算一个!”
亚文?
我心头微惊,看着自己右手上的聻牌纹身眼神都有些变了变。
随即,我问:“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死!”
活无常铿锵有力的一个字,说得我心头冰凉。
死?
这不是咒我嘛?
我咧了咧嘴:“老爷子,您没在跟我开玩笑?”
萧京山帮了我这么多次,可不是会害我的人,要害我,我早就死八百回了。
活无常摇摇头:“亚文为死,并不代表会对你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亚文是下边流通的文字,不是我们活人该接触的,相对而言,更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那为什么会是个死字啊?”
我十分不解。
活无常再次摇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亚文的事情牵连太大,就算是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说到这,活无常顿了顿,表情露出回忆之色:“说起亚文,我记得有一面壁画上刻着许多亚文,只是当时情形紧迫,我根本没时间仔细阅读。我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壁画是在血池附近发现的,你们这次再去可以好好看看,只不过要找一个懂得亚文的人。”
我苦笑一声:“老爷子,您自己都说了,现如今认识亚文的人屈指可数,您又不跟着下墓,我们上哪找认识亚文的人啊?”
活无常叹口气:“唉,要是你爷陆半仙在就好了,他那一手造梦神机,就算是下边专用的亚文也可以破解,只可惜,到你这里失传了。”
我有些好奇:“话说老爷子,您为何如此坚定地选择不去下墓?”
“因为我答应你爷爷,从此再不下长生墓。”
“我爷爷?”
我有些吃惊。
“没错,你爷爷守护了半辈子长生墓的秘密,那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一旦暴露于世,只会是一场灾难啊!”
说到这,活无常话锋一转:“我知道你此行必去不可,你身上有执念,是无法破除的,无论我如何阻止都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你记住我的忠告。”
我表情严肃地点点头:“您说,我记着。”
“你右手上的聻牌纹身的确是打开那道暗门的钥匙,但记住,千万不要用手去碰暗门!”
听到活无常的话,我感觉十分矛盾不解:“既然是钥匙,为何又不能去碰暗门?”
“我当时是骗了孔雀一行人,那暗门旁边还写了一些其他的信息,打开那扇暗门其实并不需要手掌上有这‘死’字的殄文,而是要心怀必死之心的人。”
我眼皮微跳:“心怀必死之心的人?”
“娃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再去那长生墓吗?就是因为我知道那扇暗门根本没有人能打开!你知道十七年前。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吗?他们就是因为碰到了那扇暗门,之后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最终没能及时逃出去,困死在了陵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