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基本就是个人,只是用了某些办法变成这样的。
我就这样看着他发呆,也有些羡慕他这么自信的展示自己,在那载歌载舞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不知道多久,他向投钱箱塞了很多纸币,这一次我看出来了他给的是冥币,不是人类买东西的币类。
我目送着他摇摇晃晃进入鬼屋那一扇门以后,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刚准备要睡觉之时,发现面前的柜台放着他还没有拿走的酒葫芦。
那清香喷鼻而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让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拿他。
拿到手里那味道更是浓重又不会让人厌恶,我把上面的木塞打开,鼻子凑近一闻。
“我擦,好像是陈年老酒,至少埋地下几十年吧。”
我猜测着,味蕾也被激发,喉咙不停吞咽口水。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诱惑,用纸擦了擦上面的嘴,举起浅尝了一口。
这一口让我飘飘欲仙,好像去到了仙界,然后停不下来的不停喝。
就这样把仅剩下的那一杯我全部灌进肚子,我舔了舔嘴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得不说醉鬼喝的酒果然不同凡响,比那些啤酒白酒好喝多了,那些都是沙喉咙的东西。
这个就不会,入口清甜顺喉,到了肚子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有些痴迷上这个味道了,站起身拿着酒葫芦,腿脚不受控制的往鬼屋那扇门去。
我每一步都走的很慢,这酒的后劲也不小,就停了三分钟站起来就开始满眼星星,看东西有叠影。
尤其是我感觉自己的大脑我无法控制,就好像被欲望驱使着去做些什么。
无论我有没有想过,就这样被推着往前走。
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好像变成了两个,地面好像凹凸不平,我还怕不小心踩空摔一跤。
而我却坚持着往那扇门走去,我仅残余的一丝理智告诉我不行,这一定是一个陷阱,进去了怕是要出不来。
这个酒鬼可真的太坏了,难怪一直诱导我喝酒,还故意把他留下来。
那所谓的香味一定是掺杂了让人上瘾的东西,所有不由自主的就掉进他布置好的沟里。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扶着墙,伸手在大腿根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尽量保持清醒。
可是腿脚完全不听话,就算再慢也不能停下。
“这他妈的什么东西!”
我大声咒骂一句,诺大的客厅只有回响,没有任何人回应。
那扇门近在眼前,而我对此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根本无法控制分毫,只能任由他发展。
我心一横,索性推开门进去。
里面只有一盏昏暗的黄色灯光照射在走廊里,我抬头望去深不见底,看不见头。
这里就好像只有一层楼,没有看见电梯和楼梯。
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实的深色地毯,一团白雾向我袭来,带着一股棉花糖的味道。
我想要抓住,却是一闪而过。
灯光照射在墙壁上,上面似乎有血迹变黑的痕迹,一道道留下来恐怖如斯。
我心中忐忑至极,却停不下来的往前走,里面却是更加阴深。
两边开始挂满各种人物的画像,都是带着诡异恐怖色彩的艺术作品,甚至有些还沾染了血迹,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残留痕迹。
这一排都是墙,没有看见任何的房门和门牌号,就好像凭空消失那般,或者说他们就在墙体的后面。
我尝试着推开,却没有任何效果。
只能任由自己的腿带领我往前,不知道走了多远多长,反正我再回头看过去,已经不见来时那扇门了。
这让我心里越发恐惧,可是我回不去了。
“真他妈的就不该嘴馋!”
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响亮的声音穿透整个走廊里,我好像听到别的声音,可是下一秒却寂静无声。
我警惕周围,手里后悔没有那一把防身的东西,就算可能无法对这些鬼攻击,但能增加安全感。
“能不能给劳资停下!”
我气得捶墙,可是并没有任何用,反而好像碰到了什么机关。
整个墙面开始变化,灯光也变得刺眼但很亮堂,能看清两边都有什么。
但确是更加令人害怕了,因为那些诡异的雕像华塑和画作明明白白在我眼前,我清楚的看到这些都是用真实的东西做成标本的。
就如同那个华塑,里面似乎是真的能动起来的人。
那些画作的皮质,不加修饰的带着人血,墙面的污秽物多得无法直视。
我双手撑在大腿,不停的低头干呕。
可定睛一看地面,上面的血腥味更重,这十分厚实的棕红色地毯,上面铺满了红色血液。
上面还带着人体和动物的毛发,吓得我急忙往后退,鞋底也都是这个痕迹,根本逃不开。
而现在那酒劲终于不再控制我,但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根本跑不出去。
我第一时间往来时那一边跑,可是跑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跑到尽头。
而往反方向同样如此,根本是个无解的鬼打墙,我只能忍住恶心摩挲墙壁,找到机关。
可是也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能头脑风暴回想我刚刚怎么碰到的,还找到了原来的位置停下。
我在上面摩挲着,手臂身上都沾染了黑色快状的血痂,但也顾不上清理,我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从这里出去。
万一外面有人来了,我没有办法登记,出幺蛾子了就麻烦了。
更别说在这里面会遇到什么,说不定一会又冒出一个妖魔鬼怪。
就在这时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怀着死马当做活马的想法按了下去,果不其然这里又动了。
但是开始地动山摇,墙壁脱落,我连站也站不住。
在几分钟以后终于落定,这里重新恢复成了昏暗的样子,但是面前却露出了一个老式电梯。
就像民国时期拿着指针转动表示楼层的电梯,我不敢按动,还是先两边寻找出路。
“人类?”
“他来这做些什么?”
“是来给我们吃吗?”
这种此起披伏的交谈声吓得我一哆嗦,拉上外套拉链假装听不见的往前跑。
“他好像害怕了。”
“长得倒是不错。”
“做成人皮雕像应该会很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