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被他吵得回身就是一脚,但是这黄强看着不着调却十分灵敏,躲避地极快,险些就要踢到后面的黑炭。
“闭嘴,你后面还有人呢,炸不到你身上。”
“在吵死我就把你丢进去,等着成灰吧。”
黄强立马闭上嘴不敢再大喊大叫,又变得十分乖巧嘴甜:“漂亮姐姐,我一定乖乖听话,你可别这样对我,我还等着跟你去地府呢。”
玲姐手痒得左右活动了一下,后面的火正在往这边疯狂席卷,她便克制住打死黄强的心理。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佩服这个黄强,他这生命力比小强还要厉害,上回莫名其妙就跟上来了,这一次也是如此,对玲姐也没有半点恐慌。
反而还一直在逗人家玩,真是活太久了没有半分惧怕,笃定人家不敢弄死他吗?
这是哪里来的底气呀!
小黄一直带着我们往山上走,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看不太清楚火焰,我才无力地扶着一棵树歇会。
“这里应该够了吧,我跑不动了。”
我虚弱地顺着那颗树坐在地上,背靠着闭上眼睛。
玲姐也是气喘吁吁挨着我坐下,只有面前三个鬼魂以飘的方式没有半点难受,反而看着跟没有移动过一样。
倒是黄强也装作是人一样,直接靠在了玲姐身上哀嚎:“哎呦喂,这给我累坏了,漂亮姐姐摸摸。”
当然他没有得到任何优待,反而给他的头部一拳重击,玲姐又伸腿就把他踹到一米远,他整个人直接撞在了树上。
“黄强,你咋变了呢,之前可没有这么谄媚的。”
我摇摇头很是鄙夷,虽然玲姐长得的确是很好看,但是这幅姿态可跟他的故事不相符合。
黄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依旧是咧开嘴笑得十分开心。
“这是爱的重击呢,漂亮姐姐,我们待会去哪呀?”
我抽动着嘴角,看着他这没骨气的狗腿样,不由拍额头不忍直视。
黑炭有些受不了,上去捂住他的嘴,硬生生拖到另一边教育。
玲姐也把自己的怒气收敛,看着黄强的方向陷入沉思:“跟之前变化大吗?”
“咋说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这看见你过于热情了,之前虽然也嬉皮笑脸没个正型,但是今天尤其对你这样。”
我回答的很是客观了,都没有抹黑他,上次见到我虽然也很热情,但可没有这样没骨气。
“躯体跟魂共生,有意思,不知道在这里活了多久了,他的故事里真假无法辨别,多注意一些,免得被坑了。”
玲姐还是对黄强保持怀疑态度,他实在是过于可疑,且某些地方很是神奇,令人无法理解。
“好,不过我们接下来去哪?”
我环顾四周,这跑到深山里没有小黄,那等于当一个瞎子,但是有他作用也不大。
这林子里变化莫测,一不小心就掉入陷阱之中,很难防范。
“往前走就是了,直接通往邪庙吧。”
“小黄,你还记得上次那条路吗?”
小黄蹦蹦跳跳表示他记得,但是我却有点担忧:“玲姐,那一条路上很多白骨跟鬼魂,我们几个能行吗?”
玲姐却是挑眉很是兴奋:“是吗?那可就有意思了,我这麻袋得装老不少了,看来来这里的人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得多呀。”
“玲姐,他们看起来很凶残的,上次我们就吃瘪了。”
我颤颤巍巍地说道,那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呢,我真的不想再去一会。
“不去也得去,本来就是为了他们而来,那里估计就是唯一一条通行道,你难道不想要自己的魂了?”
“要,怎么会不要呢,那只能去了。”
我仰头哀嚎,整个人如丧家之犬一般,真是太难为我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栗子突然发文。
这一路上因为玲姐在,所以她跟黑炭很少说话,更别说现在性情大变的黑炭本身也很少言语了,就剩下我跟玲姐的说话声了。
“先去邪庙试试吧,再者要把村里基本上的恶鬼驱除,下次来也好办事。”
玲姐将头发重新扎成马尾,身上的衣服虽然黑不溜秋但是并未有破烂,那春色我这会是看不着了。
黑炭不知道跟黄强说了一些什么,回来以后变得安静了一下,笑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没有刚刚那么甜,反而带着几分苦涩,好像是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
难不成黑炭对于这村子里的黑幕了解?
不会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吧?
我甩了甩头,觉得肯定是自己猜测错了,黑炭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活在封建村子里的人呀。
可能是回忆起来什么,但是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一些秘密。
“走吧,若是不及时赶到,天亮就麻烦了。”
黑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黑灰,这一句话成功让玲姐带着杀意看向他:“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在白煞那里听来的。”黑炭一句话搪塞过去,随即就站在我的身后。
眼见着玲姐怒火中烧,对于黑炭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看着像是要挨打,而后面的黑炭却是很淡定,没有半点紧张感。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就好像故意引得玲姐生气一样,真是奇怪。
我拦住玲姐:“玲姐,你别这样,他这不是失忆了嘛,最近估计是闪过一些片段,性格都变了不少。我看他肯定是从红白双煞那里听来的,要不然怎么会了解这里。”
“你也真是的,好好说话,玲姐现在可是我们的老大。”
我转过头又教训了黑炭,对方这才低下头表达歉意,但玲姐依旧对于他敷衍的样子持怀疑态度。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一路你最好老实一点。”
黑炭没有回答,只是幽深地盯着前方:“好像有东西过来了。”
“什么东西?”
我吓得拉住他,这不会是我上次遇见的大蟒蛇吧,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就能把那络腮胡大叔引出来,那我就不用费劲找他了。
谁知道就是一只小鸟扑腾着翅膀,好像受伤了飞不起来。
“卧槽,吓死我了。”
玲姐看了一眼,直接拿出刀把它砍了,利索的不可思议。
“伪装而已,往前继续走吧。”
“好。”
我招呼小黄带路,这次不用急急忙忙地往前跑了,而远处的火焰也正在熄灭,红白双煞彻底葬生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