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力气的我瞬间斗志昂扬,将毕生积攒的力气都给掏空,一路飞驰往那个路口跑去,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迟疑。
玲姐肯定不会有错,而我可不想留在这等着被那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吃掉。
“你慢一点,要把我累死呀!”
玲姐跟在我身后大喊,对我这样的行为很是唾弃,没有人比我逃跑更快了。
我到了路口以后气喘吁吁的扶着一颗松树,正在佝偻着腰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尽量让心跳恢复成正常的心率。
“玲姐,我咋没看着他们。”
我话都有些断断续续说不利索,玲姐到了我身后给我头部一个暴打:“你跑错方向了,白痴!”
我震惊地瞪大双眼,抬头看向她早已跑远的身影,不由欲哭无泪。
刚刚她指的明明就是这一边呀!
难不成她在诓骗我吗?
“玲姐,你等等我呀,我快要跑不动了。”
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生无可恋地跟上去。
玲姐转过头白了我一眼:“我只是说前面,又没说这一边,跑这么快不嫌累,我也懒得理你了。”
虽然嘴上不留情,但是脚步还是慢了下来,我可算是跟上了。
“玲姐,你这算不算坑我!”
“不算,他回来了。”
我正要问是谁,就看见了络腮胡大叔,他手中又多了几块动物的皮毛,胳膊上还有一道动物的抓痕,血印嵌进了骨头缝里。
“师父,你没事吧?”我殷切地上前关心着,同时也肯定他不是为了丢下我跟玲姐,而是为了引开那些成群结队的动物。
络腮胡大叔摇摇头,脸上倒是露出了满意地笑容:“今天收获真是不错,这可是外围森林里弄不到的东西,足够我穿好几年了。”
玲姐有些不满地斜了我一眼:“这新师父就是比我这个旧师父好,这多关心呀,不像我这要死要活也不见一句好话。”
我盯着她想象不到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明明她也没有当过我师父,我们是命运共同体,我每一刻是记挂她呀!
“玲姐,你好像在胡说八道。”
“你他妈的才胡说八道,赶紧跑出去,我快要累死了。”
玲姐踹我一脚,要不是络腮胡及时拉住我,我就要脸着地直接怼石头上面了。
“这姑娘脾气还挺大,不过倒是挺在意你的。”
他这话里面的意思好像有点不对,我看了他一眼,又没有看出什么,再转过头发现玲姐都跑没影了。
她不是说很累嘛,这速度也不像呀。
哪里像我一个腿就像绑了十几斤沙袋一样,抬一步就要耗费巨大的力气,都怪刚刚冲动了。
络腮胡嫌弃我跑得太慢,直接一手拎起我抗在肩上:“久留下去就要被追上来了,还是赶紧出去吧。”
我整个脑袋往下倒,盯着他的步伐直接花了眼,这个速度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实在是太快了。
我擦,自认为我长得还算高大,没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我就跟个小鸡一样。
看来去我还是太弱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络腮胡总算是把我放下来了,我第一瞬间就是蹲在地上不断的干呕,脑子差点就要缺氧窒息了。
“师父,下次我们能换一个姿势吗?”
“你太弱了,以后要好好训练,得先有一个强大的体魄才行。”
络腮胡皱了一下眉头,站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这个时候玲姐也带着黑炭等人过来,他们似乎也经历了什么,栗子受了重伤,黑炭面无表情但是整个人能感觉到很虚弱,唯独黄强依旧是活泼乱跳,但是看见我便急忙跑过来。
“你还活着?”
他这一句话把我整懵了,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不成这一切他早有预谋?
卧槽,不是吧,那他跟于铭是一伙的?
我靠,难怪老觉得他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
玲姐也迅速反应过来了,她直接扯住黄强的衣领,就要拿出皮鞭跟麻袋,将他收回去。
“不可能,他那么强大!”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变成他了对不对?”
黄强有些癫狂,似乎很难接受眼前的事实,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坐在地上盯着我半响,突然一阵苦笑后又是疯狂的大笑:“输了,居然输给了你。”
我坐在他的面前,挡住玲姐的行动,而后摇摇头:“不,他输给了他自己,还有我师父络腮胡,有些东西不可为,总会得到应该有的惩罚。”
黄强冷笑一声:“那你算什么?你不过是靠着别人走到这里,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命。”
“那不正常吗?我不活着怎么实现我要的正义,那你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正确,跟在别人身后装疯卖傻,就是为了引导我们进入这里,或者说本身我们就要来这里,只是你给他通风报信了而已。”
我一语成截,他的神情告诉我这就是事实,看来他跟于铭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
“为什么你要帮助他?于铭当初求你的时候,你都不管的,为什么要这样?”
黄强很是崩溃地拉住络腮胡,原来他也认识守村人,同时他的记忆并未有混乱或者消失。
从上次来就开始计划了吧。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有些人就是有缘无分,且他心术不正,早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对你也是为了利用,不要被蒙蔽了。”
络腮胡残忍地告诉他真相,同时我也了解到了两人的渊源。
黄强的故事里是半真半假的,他前半段在村子里和怎么进入红白双煞那里是真的,后面遇到于铭被救出来以后,就一直帮助他。
他对于铭是忠心耿耿,也是他的所有寄托,就希望跟他一起从这里出去。
但事实是于铭骗了他,于铭说是为了解放这里,为了带他出去,其实他是为了永生,为了等到至高无上的力量,他不过是个牺牲品。
黄强听完盯着络腮胡不能接受,站起来伸手就像给他一拳,倒是被我拦下了。
“你从我进村子里就开始计划了是吗?”
“是,你跟他无比相似又无比契合,是完美的肉身。”
黄强冷眼看我,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露出了真面目。
我擦,难怪当初玲姐看他不顺眼,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