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窟底下只剩下变异黄江海和瞎了眼的巴蛇,不过巴蛇已经被戳瞎了双眼。
而黄江海服用了天地无极长生果,变异的非常彻底,显然和外面那些半吊子的村民不可同日而语。
巴蛇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此时巴蛇体内的菌群已经完全枯萎,只剩下空空的枯骨,看来随着天地无极长生果被摘下来,太岁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巴蛇也蚕食摆脱了太岁的控制。
也就是说,现在的巴蛇和太岁已经不是一伙的了,自然会和被太岁控制的黄江海对上。
但即使如此,我心里猜测巴蛇恐怕不是黄江海的对手。
巴蛇接连遭到重创,已经太虚弱了。
果不其然,那变异黄江海在原地先是扭曲的舞动了一会手脚,似乎在适应这个身体,随后把头一歪,两个菌花眼睛盯着巴蛇,似乎将目标瞄准在巴蛇身上。
随着变异黄江海一个起跳,他手脚并用如同野兽一样冲向巴蛇,直取巴蛇身体,一把抓住了巴蛇,接着菌丝丝丝缠绕在巴蛇鳞片之上。
菌丝一个用力,巴蛇的一片巨大鳞片直接被连根拔起,从中飚出一股鲜血来。
刚刚恢复神志的巴蛇还没充分享受自由的空气,就要面对变异黄江海的反攻,它发出凄厉的惨叫,其声音简直如同大型动物遭到捕猎是发出的惨叫,古老而荒凉,令人心生怜悯。
变异黄江海变异之后力量强大,还有布满全身的菌丝,几乎是像是一个跳蚤一样在巴蛇身上乱窜,是不是掀起巴蛇一片鳞片,或者狠狠地咬下巴蛇一块血肉。
巴蛇痛苦的不断用嘴去攻击黄江海,然而黄江海此刻几乎不死不灭,哪怕是被巴蛇咬下一根手臂,也会很快在原位生长出一根一模一样的来。
这地下洞窟简直变成了古老的罗马斗兽场,血肉横飞和惨叫齐齐发生。
最终,变异黄江海找到了巴蛇七寸的位置,直接伸出菌丝向下刺去,掀起一大片血肉。
巴蛇哀鸣一声,然后重重倒下,身躯在潭水中溅起巨大水花,半身逐渐沉入水中。
巴蛇……死了吗?
我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心中疑惑,不由得立刻好奇的探头去看。
我脑海中无邪也是“啧啧”出声,直呼可惜。
“太可惜了,上古异兽,就这么死了,浑身都是宝,多浪费啊……”
上一秒无邪还在遗憾的说着,下一秒突然发出惊奇的声音。
“咦?不对,不对劲,这巴蛇……没有死!”
伴随着无邪惊奇的声音,我听到一股沉重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那声音如同鼓点,沉重且震撼,坚定地在这洞窟了回响着。
是什么声音?
我仔细去看,才发现那不是别的什么声音,而是巴蛇心脏的声音,巴蛇的心脏尚且跳动,还十分沉稳有力,并且在它心脏跳动的声音中还蕴含着新的生机。
“轰隆隆!”
洞外突然传来一道惊雷的声音,那声音如此巨大,甚至透过地面传到了地下。
我心中暗自奇怪,总觉得这声音我原来听过。
对了,是那一次林琅逆天而行复活他老婆,结果引来天雷惩罚。
此刻天空中传来的声音和那时一模一样,难道说……又是一阵天雷?
但是这里又没有作恶多端之人要劈,黄江海已经不算人了,没有劈他的必要吧。
下一秒无邪的话解答了我的疑惑。
“是渡劫天雷。”
无邪兴奋地说。
“这巴蛇求生意志坚定,僵而不死,竟然引来了天雷,若是他能扛过天雷,从此就要化蛇成蛟。
啧啧啧,绝境进阶,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场面啊,真有意思。”
随着无邪的讲解,我感觉到那雷声越来越大,似乎在积蓄。
接着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一股粗壮的青紫色雷电竟然穿透地面,把地面都劈开一个窟窿来,直接达到地下,劈在了巴蛇身上。
这天雷是如此霸道,锁定了什么东西,就必然要达到,哪怕上天入地,说劈你就劈你!
我长大着嘴根本合不拢,耳朵都被那雷声震的暂时失去声音,变成一片嗡嗡声。
而这还不是结束,接下来连续六道雷电,精准的顺着头一道雷电的口子钻了进来,直取巴蛇,准确的劈在巴蛇身体上。
雷电的青紫色映照在我的瞳孔上,我想我这一辈子再也忘不了这旷世奇景。
而再看那巴蛇,它已经被雷电劈的浑身焦黑,鳞片不复雪白,而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焦炭。
巴蛇难道没扛过去?
它坚定地意志甚至引来天雷,难道却没有扛过天雷,就止步于此了吗?
然而我又再一次听到那坚定的如鼓点一样的“咚咚”声,是巴蛇坚定地心跳,巴蛇还没死!
伴随着“咔嚓”一声,地上的巴蛇焦尸突然开裂,原来是巴蛇被雷电劈焦的表皮裂开了。
随着那表皮开裂,一具崭新的雪白蛇身从中钻出。
一瞬间,就好似蝴蝶化茧成蝶,巴蛇从中钻出,不过这一次不能再称其为巴蛇了,而应该叫做白蛟!
只见那巴蛇比原来粗壮了一圈,浑身气势凛然,而在其头部,两个新长出来的粉色的角赫然生长出来,巴蛇真的绝处逢生,化蛟为龙了!
而再看那变异黄江海,他早在雷劈下来的时候就远远躲在一边了,刚刚他还气焰十分嚣张,现在就有些不够看了。
只见巴蛇把头低下,随口将变异黄江海噙在口中,黄江海浑身放出菌丝还想反抗,但根本就是徒劳,巴蛇大嘴一张一合,随口就将刚刚还不可一世无敌的变异黄江海一分为二,一口咬死!
我瞪大眼睛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这短短的十分钟发生的一切简直比我看一步电影里面的信息量都大,我简直都想给这精彩的演出鼓掌。
然而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只因为黄江海已死,此时洞窟里就剩下两拨势力了。
我和巴蛇!
随着巴蛇抬起它带着角的头颅看向我们所站立的方向,我心中的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