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以牛皮子的性格，要是真让他知道自己跟刘缺有点交情，非得管自己要酒钱和饭钱不可。
以防万一，她还是不要傻乎乎的应下的好。
韩晓东接到童萌萌的电话后，没几分钟就匆匆上了楼，在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后，他的心情瞬间就有些崩溃。
“二位，我请你们来是帮我解决事情的，你们怎么能把我的商场搞成这样？这些散架的人形模特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晓东欲哭无泪。
先不说重新去采购模特了，就是这满地的零件和碎片，恐怕也得用上不少时间来打扫。
牛皮子到底是老江湖了，处理这种事可要比童萌萌在行许多，他皮笑肉不笑道：“你这商场这么邪门，连我们两个都差点交代在这里，不把这些人形模特拆了，难道你想你这商场担命案？”
韩晓东立马被他这话给堵住了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面如死灰的看着满地的假头和假肢。
童萌萌也在一旁开口了，“韩先生，就算今天这些人情模特没有被我们毁掉，那也是没办法继续用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模特的来历恐怕不干净吧？”
韩晓东听着这话，脸上就闪过了一丝心虚。
当初他的确选了一家出过事的工厂，买下了他们的这些废旧模特翻新后重新使用的，虽然费了点功夫，不过价钱的确是便宜了很多。
但让他就这么轻易松口，那还是不可能的。
“二位，要不然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这些模特被你们毁掉了，我去重新采购一批也是要花钱的，不如就把我们之前谈好的价格砍掉一半，你们觉得怎么样？”韩晓东算计着开口。
当时他们说好了，今夜的事情解决后商场出的价是十万。
其实就十万来说，比起业内价格，那也已经是便宜了很多了，更何况要是早知道今晚的事这么麻烦累人，童萌萌当初是说什么都不会十万块就把这个活给接下来的。
现在倒好，韩晓东还想再掉一半，哪有那么好的事？
童萌萌立马就黑了脸，“韩先生，你这可就是不道德了。”
韩晓东也不肯让步，“童小姐，这怎么能是我不道德呢？就你们毁掉的这些人形模特，按市场价来算，恐怕也不低于五万了，我已经很照顾你们了。”
他吃定了这两个人一个年纪太小一个年纪太大，肯定是不知道市场价如何的。
但童萌萌可没他想得那么傻，“你少在这里唬人，就这一堆破塑料人偶，做工还这么廉价，还是出了事的货，恐怕翻个两倍都不值五万吧？”
“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牛皮子也看出来了韩晓东想赖账，冷笑开口，“我们既然有办法帮你解决商场的事，那肯定也有办法能让你这商场不得安宁，小伙子，你可别因为舍不得这几万块钱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很显然，他的这几句话成功吓到了韩晓东。
毕竟这商场以后还是要做生意的，万一这两个人真的丧心病狂，在他这商场里动什么手脚，那他这商场以后还要不要开门了？
韩晓东想到这里，只能一咬牙答应了下来，“行！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十万结款，不过你们得向我保证，这商场以后不会再出事了吧？”
“我们两个做事，你就放心吧。”牛皮子这会儿倒跟童萌萌是一伙的了。
童萌萌也在一旁点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我等会儿在你这商场里镇几道符，保管没有脏东西敢找上门来。”
韩晓东听到此处，这才总算是放下了心来。等所有的事情都了结后，他便将取好的现金交到了童萌萌手中。
童萌萌点了点数，正好十万块，不多不少，她看了一眼旁边眼睛都快贴到红色钞票上了的牛皮子，分出了五捆现金交到了他手中。
“这些是你的，咱们两个对半分，对彼此都公平。”童萌萌生怕他又搬出之前的那一套说辞。
好在牛皮子这会儿还是很识相的，他乐呵呵的接过了钱，“行，就按你说的分。”
童萌萌看着他跟那会儿相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态度，心里又有点意外，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牛皮子虽然有点看不起她的年纪，但是对清水山人好像是十分尊敬并且敬佩的，看来在知道她是清水山人的徒弟后，牛皮子对她改观了不少。
这倒也正好，省了她的麻烦。
“丫头，今天咱们合作的也算愉快，反正咱们两个人的店就是左右隔壁，以后要是有什么生意，可千万别忘了我啊。”牛皮子笑眯眯的说。
童萌萌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就想起来了。
是啊，这人的店还开在她的店隔壁呢。
她突然就有点后悔，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吃点回扣，只给这牛皮子一万了。
“你放心，以后有生意我一定给你介绍。”童萌萌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牛皮子看着她脸上的笑，总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也没跟她多说，就带着钱和东西走人了。
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童萌萌也的确是觉得身上都快散架了，她连家都顾不上回了，直接躺在隔间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这沙发的舒适度肯定是比不上家里的床的，童萌萌在这上面睡了一晚上，不但没觉得身上的酸痛缓解，反而还更加严重了一些。
“不行，我得回家好好睡一觉才行。”她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和肩膀，还是提着东西出了店里。
隔壁牛皮子的店还没开门，看来也是昨天累的够呛，还没缓过神来。
左右她今天是接不了活了，要是真有生意找上门来，恐怕也是便宜这个牛皮子了。
童萌萌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两句，然后便伸手去拦了辆出租车，这一路上，她都是晕晕沉沉的。
结账的时候，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没事吧？咋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