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童萌萌有些绝望之际,她突然觉得身上如同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感突然戛然而止了,那团黑影像是遇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惊慌失措的想要重新回到宋天浩的身体中。
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一道金光便乍然而现,像是要将整个地下室都给照亮。
“啊!”惨叫声在耳旁响起,是那团黑影发出的。
童萌萌的神智越来越清晰,她看到黑影被那团金光吞噬,地上的阵法图案也被金光盖住了,那颜色越来越浅,直到彻底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金光的消失,地下室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那一片昏暗,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那金光……好像是从手串上发出的。
童萌萌错愕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手串,随即眼眶有些发热。
当初清泉山人把这条手串交给她的时候说过,这是用师父栖身的那块槐木做成的,难道刚刚的金光是师父知道了她有危险,所以特意显灵救了她一命?
“师父……”童萌萌哽咽,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了脸色大变的宋天山。
宋天山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宋天临和晕过去的宋天浩,转身便要逃走。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好运了,没等他逃出地下室,上面的客厅里已经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你们报警了?!”宋天山不敢置信。
童萌萌也有点懵,她来之前没有报警,应该是宋天临或者宋家的人发现宋天浩不见了,所以才报了警。
“哼。”童萌萌冷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宋天山,我看你这次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宋天山已经有些癫狂了,他狗急跳墙之下,竟然直接将地上的宋天浩一把拎了起来,想要以此来做要挟。
童萌萌在心中冷笑,她将注意力凝聚在了一起,然后朝着宋天山的脸上重重打了下去。
趁着宋天山没有反应过来,她迅速上前,将宋天浩抱在了自己怀里。
也是在这一刻,上面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个地下室,数道手电筒的光线照了进来。
“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童萌萌朝着光线传来的地方大喊。
她首先听到的是宋夫人的声音,“童大师,我的天浩,我的天浩呢?”
“别担心,天临少爷和天浩少爷都没事。”童萌萌将怀里的宋天浩小心翼翼的抱给了她。
宋夫人确定宋天浩没有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她眼眶通红的看向了一旁的宋天山。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落下。
“我们全家都待你不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宋夫人大吼。
宋天山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红印,他没说什么,只是勾起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了一声。
童萌萌被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她,“宋夫人,不要动手,会有人审判他的。”
他今天做的这些事情,已经涉嫌绑架和故意伤害了,只是宋天山归根结底还是宋家的人,要怎么处理,还得看宋家人的意思,童萌萌只是个外人,无权干涉。
因为这件事,她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到家。
原本她想问问宋家的人关于宋天山的事,不过想到时间已经太晚了,他们今天肯定也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只好等到明天再去。
童萌萌按下客厅灯的开关,结果灯泡闪了两下就直接灭了。
“不会吧……”童萌萌重新试着按动了一下开关,结果这次灯连闪也没闪,直接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其实从上个月开始,客厅里的灯泡就时不时的会闪动几下,只是童萌萌一直没有当回事。
看来明天得去买个新的灯泡了,还得问邻居借个梯子……
童萌萌放弃了开灯,径直回到房间里拉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她今天忙活了一整天,原本应该是感到很累的,可此刻她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那会儿在地下室里的那道金光,难道真的是师父显灵了?
童萌萌将手腕上的手串摘了下来,眼眶逐渐的有些发热,“师父,是你在庇佑我吗?我真的好想你……”
之前刘缺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在此刻终于又想了起来。
究竟是谁改了师父的命数?
不行,她明天得想办法去见宋天山一面。
……
第二天一大早,童萌萌没睡几个小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奔宋家去了。
宋家的气氛也有些悲伤,虽然宋天山找到了,可他伤害宋天浩和宋天临的事都是真的,宋家人难免寒心。
“童大师。”宋夫人见她来了,十分客气的请她坐了下来,“昨天的事情我都听天临说了,真是幸亏有你在了,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简直都不敢想。”
童萌萌看着她憔悴的神情,就猜到了她是一夜未睡,只好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才问:“天临少爷和天浩少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临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不大舒服,天浩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受惊吓,昨天一到家就发烧了,早上才勉强退了烧,现在还在睡。”
童萌萌点头,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宋夫人,关于宋天山的事,天临少爷可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吗?我一直觉得奇怪,你们对宋天山都很好,为什么他要这么执迷不悟?”
宋夫人闻言,和一旁的宋先生相视了一眼,红着眼眶道:“造孽啊!造孽!”
宋先生叹了口气,“这件事情都怪我,昨天天临跟我们说,他和天山谈过了,天山觉得……是我们害死了他的父母。”
“为什么他会这样想?”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真要计较起来,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天山的父母是我的故交,那时他们意外死亡后,我把天山接到了我们家里,可是这孩子的性格非常要强,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在我们家里待,执意要去孤儿院,为了让他能安心住在这里,我就撒了个谎,说他父母留下了巨额的保险赔偿,让他放心住下。”宋先生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