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猛然一凉,瞬间恐惧占据到了我的内心。
我试着往后退去,想要走出卫生间,可是转身,竟直接贴在了门上。
我纳闷,刚才我只是轻轻开了卫生间门,貌似根本就没有关门,怎么可能现在……
我越想越怕,不自觉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无尽的黑暗中,第一次感受到孤独和无助。
我开始寻找门把手,可出人意料的是,门把手明明就在腰间的位置,可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
心中一急。
我尝试开始大声的呼喊。
“孙晓雨,孙晓雨!”并使劲的开始往门上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我额头突感疼痛,一下子竟然清醒过来。
擦,原来是在做梦,而我梦中往门上撞去的动作,竟然是现实中,我的额头对准着墙壁。
“幸好是一场梦,不是真的!”我暗自窃喜。
不过还真搞笑,明明是过来帮人解梦,到头来,自己却做梦,吓着自己,如果传出去,那岂不是被同行耻笑。
此刻,我仍然端坐在卧室,微弱的光线让我不自觉的朝卧室门方向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卧室门竟然莫名其妙的开了,要知道,我并没有出门,当然孙晓雨也没出门,那到底是谁打开了门。
我开始把视线往床上投去。
只见孙晓雨僵直着身子,一双手死死掐着她自己的脖子,这个举动顿时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顺势,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就在这一瞬间,一股虚无缥缈的烟也从晓雨的身上掠过。
接下来,我猛然听到了一阵咔嚓声,循声望去,只见纸扎树干的位置,竟然破了一个洞。
我纳闷,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刚才太过于用力,扑倒晓雨之时,不小心蹭到的,还是说刚才那股不干净的烟撞到的。
就在我迟疑之时,只见晓雨的身子骨在颤抖,她凌乱的头发盖在眼前,慌乱的说道:“你……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总之这一会,就是脑子空白。
她在床上手舞足蹈,直接把我掀到了床下,不偏不倚,我正好靠在了那个纸扎树的破裂洞口旁。
突然,灵光一现。
有了。
我着急般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钱,开始往纸扎树的洞口位置贴去。只是刚刚糊上去,立即便感觉到手心似乎被某一种力量所冲撞。
我顿时吓了一大跳,但同时,也暗暗的知晓自己接下来要干一些什么?
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些糯米胶,开始使劲的粘贴纸钱,试着堵住洞口。不想我也是这样做,便越感觉到洞口里的某种力量撞击我手里的力度越来越大。
不管了,反正也到这个点了,我心中似乎跟明镜一般,只要把这个洞口帖严,这场闹剧就可以收场。
不顾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师傅以前是如何教我粘贴纸钱,反正就是乱炖,我索性把糯米胶一股脑的倒在了纸钱的边边角角。
这样来来回回,捯饬了大概有十分钟后,我汗如雨下,终于便把这纸钱完完全全帖严实了。
一颗悬在喉咙里的心也慢慢的落了下来。
突然!
灯亮了,我抬头,四下观望,只见晓雨俏脸红晕,娇滴滴的喊着我的名字。
“吴峰!我好怕!”说着,她立即从床上下来,直接扑倒在我的怀里。
温香软玉,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把持不住,她凌乱的发丝粘在了她的嘴角,加上性感的睡衣,让我更加的怦然心动。
“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里是不是有东西!”他青葱的玉手,指了指面前贴满纸钱的纸扎树。
我点了点头,其实严格意义上讲,我也不敢保证,这里面是否有东西,或许刚才手心里所散发的触感,只是因为我太过于惊吓,所臆想出来的结果。
“这个东西,我们要把它烧了!”我站起身,松开了她的怀抱。
“嗯,那有用吗?”她气若游丝,吐气如兰。
“有用!”反正师傅以前就是这样做的,而我的做法只是按照师傅教的搞就行,至于结果是什么,我现在也无从得知。
随即,我们两个便把这纸扎树抬到了后院。
点燃了一把火。
我慢悠悠的念叨:“黄麻纸,空心竹,一切皆浮云,随之而去,随之而来,从哪里去,便从哪里来!”
我默默的祈祷,嘴里念的是纸扎内经里记载的话。
我想应该是有用的。现在就看这纸扎树能否燃烧完了
根据内经里记载,只要这纸扎树完全被燃尽,那就代表这件事情就彻底吗结束了。
隔了两分钟后,沾满纸钱的纸扎树就几乎烧完了。
随即,我转身,招呼了晓雨,希望她也能过来祭拜一下,毕竟一切的因果都是以她而来,试着做一些仪式感,还是何有必要的。
只是刚转身,正想要喊晓雨名字之时。
突然莫名感觉背后被人碰了一下,接着晓雨站在身后,一惊一乍。
“吴峰,你……”她紧张的几乎说不出来一句囫囵话。
“怎么了?”我有些纳闷,看她的神情,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住了,可明明纸扎树已经完全燃尽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啊!”她花容失色,睁大的美眸认真的打量着我,这样的目视,让我有些不开心。
“晓雨,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间又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
我以为是晓雨在恶作剧,便想教育她一下。
哪知她接下来的话,顿时让我惊恐万分。
“吴峰,你的后背上有个槐树叶!”
“什么?”闻讯,我赶紧把外套脱了下来,果不其然,上面真的有一片槐树叶,这槐树叶像是镶嵌在我的衣服里一般,几乎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搞下来。
我微微凝视,心中却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下完了,因为根据纸扎内经里面记载,如果说纸扎没有完全被燃尽,那就代表着这件事情的起因后果,根本不再这里,而是在活人身上。
我内心越来越复杂,看着地上一摊被燃烧的纸扎树,猛然间,陷入了沉思。
“吴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晓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我。
“看情况吧,接下来,你还会不会做梦!”我叹了一口气,瞬间感觉到无奈。
接下来,就是后半夜,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瞎扯,无非就是聊家常,但从和她的对话中,我总感觉,她似乎像我隐藏了什么。
我也不想继续追问。
就这样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大早上。
因为店面的生意还要照顾,因此,我便打了个车,回到了赵家庄。
到了我店门口的时候,正准备开锁进去。
突然门口迎面便走来了一个男人,是村里的人,名字叫做赵谦,但周围街坊基本都不会问他喊全名字,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都叫他赵三。
赵三也是开店的,和我店大概距离一公里,他家开的也是殡葬用的一些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