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食堂里还有些食物,只是随着这队伍渐渐壮大,这食堂里的东西也养不了那么多人。
思来想去,白念念决定去找燕城的县太爷,如今只有官府出面,开仓放粮才能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了。
村长纵使一把年纪了,听白念念说要去找县太爷,心中还是不禁一惊。
“念念,这能行吗?官府那帮人不是好惹的,而且现在流民遍地都是,他们能管咱吗?”
“能管也得管,不能管也得管,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不然咱们现在还能怎么办?”
村长也明白这么多人拖着,大家都要吃饭,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他担忧的嘱咐道:“那你万事小心,那县衙的人都厉害着呢,你千万别跟他们硬来。”
纵使白念念有千般本事,但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村长还是明白的。
白念念只身一人来到县衙,她知道就这样凭空要进去,门房肯定会把她拦下,到时候别说是要粮食,就是县太爷的面,她都见不上。
她拿起县衙外面的鼓槌,咚咚咚的敲起来,鼓声在县衙门口响起,引来无数围观的百姓。
府内,县太爷正悠哉悠哉地坐在紫颤木椅上喝着上好的茶,门外突然响起的击鼓声险些让他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来人!快来人!外面是哪个不开眼的造反?”县太爷愤怒的吼叫着,手里的茶盏往桌上愤愤一摔,茶水四溅。
一名家丁闻声小跑着上前,禀报道:“回老爷的话,门外击鼓的是个穿着破烂的女子。”
“女子?”县太爷一听,一双鼠目顿时露出精光,“把人带进来。”
“是。”
家丁应声退下,很快,白念念便被带进了县太爷府。
县太爷伸出油腻肥胖的大手,来回磨蹭着下巴,眼神在白念念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看得白念念打心眼里觉得反胃。
“来者何人,为何击鼓?”
白念念腰背挺得笔直,气势强硬道:“县太爷,我是流民,逃荒到这里来的,现下吃食短缺,希望县太爷能开仓放粮,资助一二,救民于水火。”
她话音落口,县太爷旁边的师爷便出声呵斥:“大胆流民,见了县太爷还不下跪,还竟敢口出狂言,让县太爷开仓放粮,如今流民遍地,人人都像你似的来要粮,真当这县太爷府是救济仓库吗?”
白念念并没被他的气势吓到,反问道:“县太爷身为父母官,我们都是你的子民,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活活饿死吗?”
县太爷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怒骂道:“大胆刁民,无故击鼓,已犯大罪,如今还敢要挟本官,来人,给我赶出去,否则我定要将你抓起来,重重治罪。”
说完,便有一左一右两个官差过来,不由分说地架起白念念,毫不留情的拖到大门口,重重的扔了出去。
白念念气急败坏的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膝盖,慢吞吞的爬起来,正准备从长计议时,忽然瞧见县衙门口走出来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
门房把腰都弯成了九十度:“少爷。”
少爷?难道是县太爷的儿子?
白念念灵机一动跟了上去,发现他竟然直直的进了本县最大的花楼听雨阁,她嘴角漏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趁着老鸨不留意,混了进去。
“哟,公子,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就把灵儿姑娘请过来。”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迎上来,擦脂抹粉的脸随着她笑起来都会往下掉粉,见到这位县太爷的儿子,谄媚的态度让白念念大抵确认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