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失控,白念念看的提心吊胆,百姓们各抒己见,都想找出白念念就是妖魔鬼怪的证据来。
祭司见状,勾了勾唇,笑的一脸阴险狡诈的样子,就这么看着人群中的气焰逐渐升温。
直到人们的怨憎上升到顶峰,他才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我的信徒们,你们想想,咱们燕城一向风调雨顺,怎会有疫病?是白念念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城里才爆发的疫病。这个女人是灾星!大慈大悲佛祖已经告诉我了,若我们不竭力烧死灾星,燕城将会有更大的灾难临头。”
白念念不知他是何来历,但这些百姓明显很信任他,如此漏洞百出的话,居然没有任何人质疑,反而纷纷拍手叫好。
场面越闹越大,但城中却似乎没有士兵出动,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点都不知晓,很明显是信了这些人的话,默许这位不知来历的祭司带着百姓们闹事。
绑在柱子上的白家人一听这话便急了,纷纷撕心裂肺的要为白念念辩解,只是祭司和百姓们声势浩大,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看到家人那副模样,白念念心疼不已,不管不顾的就想往台上冲:“不行,我要去救他们。”
“不行,”江辰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白念念:“姑娘,万万不可,切不可冲动,这现场这么多人,以你一己之力恐怕无法救出他们。”
白念念看了看台上的阵势,焦急不安:“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奶奶在上面受罪吧,他们已经那么大年龄了,怎么受得了?还有瑶瑶,她才几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我送命!”
江辰也知道她心里着急,只是如今这情况非比寻常,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少安毋躁,先看看情况再说,如今贸然上前,只怕会适得其反。”
一旁的土匪头不屑的朝地下淬了口唾沫,鄙夷的看着江辰:“别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就和你那个主子一样,做事畏畏缩缩的,一群胆小如鼠之辈。”
他当土匪时间久了,说话嚣张跋扈,白念念都已经习惯了,但江辰从未被人羞辱过,如今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口气挺大啊,要不真刀实枪的试试?只是刀剑无眼,千万别怪我不客气。”
他一介武夫,除了真刀实枪的干,其他懒得废话,主要这山匪头说他可以,但不能侮辱墨大人。
只见他把手搭在剑鞘上,满脸愠怒的便要抽剑而出,白念念见气氛不对,连忙制止。
“他出言不逊惯了,你别跟他置气,如今这场合,若是我们自己先内讧了,那还怎么救出台上的爷爷奶奶他们。”
江辰闻言,放在剑上的手慢慢拿下来,只是用眼神恶狠狠的瞪了土匪头一眼。
土匪头这边也做出了应战的准备,白念念眼神扫过去,他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但还嫌事情不够大,满不在乎的道:“擒贼先擒王,要抓一个手无寸铁的祭司轻而易举,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做甚?”
自从做了山匪,他便天不怕地不怕,说起话来也是大句的很,从不受这窝囊气。
江辰强压下心中怒气,把山匪头拦下来:“你不要轻举妄动,这样上去等于送死。”
“送死?爷爷我会怕他一个小小的祭司?就凭他,能有什么本事杀我?”
土匪头嚣张的看着台上还在煽动民众烧死白家人的祭司,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江辰见他完全不把台上那个人放在眼里,顿时对这鲁莽冲动的土匪心生厌恶,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台上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天光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