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执着,江辰只好从队伍里挑选了两名手下跟着她,让他们暗中保护白念念。
“白姑娘很执着,不愿让人跟着,你们一路上小心些,别露出破绽。”
若是让她发现自己派人跟着她,只怕回来又免不得一顿发火,只是公子走前再三叮嘱,要他们好生保护白姑娘,切不可出任何差错,所以江辰无赖,只能出此下策。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二皇子宫内,依旧灯火通明,二皇子在大殿内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案几上的公文堆积如山,他却置之不理。
走了许久,他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赵深,表情恨恨的道:“这老三最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王竟有些看不懂了。”
房间内明亮的蜡烛照在赵深的脸上,他的表情讳莫如深:“三皇子最近确实有些古怪,平日里他和墨裴之就交往甚密,这朝堂之上又和太子交情匪浅,属下确实也觉得怪异。”
二皇子走到案几前面坐下,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意味深长的道:“或许,老三是在偷偷谋划什么,上次在朝堂之上他帮着太子说话,我就觉得奇怪,你派人给我把他盯紧了,若他有何异动,定要第一时间来报。”
赵深上前替二皇子斟了茶,又不动声色的退到他的身后,道:“确实如此,这般行为着实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立场,不过三皇子平日里和四皇子关系也是不错,属下还曾见过四皇子邀他去府上对弈,想来平日也是来往甚密。”
二皇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满是愠怒:“本王的这几个兄弟,个个都是心思深沉,只怕都挤破了脑袋要争得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般兄友弟恭,只怕有诈。”
生在这皇家,就注定了这不平凡的命运,想要过上寻常百姓的普通生活,只怕是万万不能的。
赵深却有些疑惑,道:“以属下对三皇子的观察,他似乎真的无心朝堂之争,会不会这些都是巧合,他也只是顾及兄弟之情才帮大皇子说话的?”
“不太可能,”二皇子满脸不信的摇摇头,他生性多疑,实在不信三皇子会这么简单:“我不信他会真的无心朝堂江山,他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他想试探一下三皇子,若是真的心中有鬼,那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赵深从小跟在二皇子身边,自然了解他的性子,也知道三皇子若是真的伪装他的心思,对二皇子来说是个多大的隐患,所以他对二皇子的决定不置可否。
二皇子随手拿了一本公文看了一眼,忽然又想起盛家昌被任命燕城县令一事,问赵深道:“墨裴之是不是护送盛家昌去燕城了,他们到哪里了?”
赵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推测道:“墨裴之他们二人接到任命书便连夜出发了,想来次日傍晚前应该能到达燕城。”
“好,好,”二皇子连连拍手:“既然如此,那便是正好,你立马派人前往燕城,做的干净利落些,绝不能让他们平安到达燕城。”
墨裴之于四皇子而言,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是他军功显赫,对于其他人无言,无疑是一大隐患。
赵深自然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道:“这件事情,属下即刻着人去办。”